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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爱好也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相互间也逐渐疏远了。有些人偶尔遇见还可以寒暄片刻,而有些人,连想寒暄都没有机会了。 她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而后轻轻的打了个喷嚏。她瞥见自己旁边的一家商店,便走到商店玻璃墙的那一面拨弄了几下头发,将散乱在额前的发丝理好,看看眉毛是否完善,努了努嘴看看口红是否快要掉完。 其实再走不了多远就要回去了,也没有人再去观察她的妆容是否精致,这些都只是她的一种习惯。她看着自己的倒影,心中掠过几丝莫名的惆怅,只是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陆续予?” 一个男声叫住她。她没有预料到,有些吃惊的转头,幅度有些大,卷曲的褐发随风飘散,染上了路灯的橘黄。她见着来人,便拉开了弧度微笑,像早已预先设置好的洋娃娃。 她叫他: “付崖。” “嗨。” 他将修长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悠闲的打了个招呼,深灰色的眼眸柔软温和。 “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出来散散心。”他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接着迈着他的长腿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而行。 陆续予随口应道:“散心?你也有散心的时候。” “是人总会有那么一点时间忧郁吧。”他笑说着,口吻却不是那么轻松。陆续予抬起眼睛认认真真的打量他的脸,是比之前憔悴了几分。她甚至觉得他的灰眼睛都没有之前那么温柔了,笑容也没有之前那么阳光。她试着打趣道:“怎么,难不成送女朋友的护肤品她不喜欢?跟你,打了一架?” 他耸了耸肩:“我已经很尽力的避免打架争吵的发生了。但这次不是因为化妆品。我在你这买的东西她一直都很喜欢。可感情上的事情,一向很复杂。” “她是不是觉得你身边女生太多了有危机感啊?”陆续予说着,弯起了长而乌黑的睫毛。 付崖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一下。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拉的很长,时而随着光影在变换着。付崖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男生,你看到他的笑容、温柔的眼睛,心情会立马跟着好起来,但吸引人的同时也为他的女朋友带来了情感上的压力和负担。 女人都是脆弱易碎,极度敏感和感性的动物,禁不起猜疑和谎言的打击,一触到哪个点就很可能要爆炸,继而引发对于男友而言的一场世界级的大战。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改了,但有时那并不是我的错。” 付崖叹息了一声:“我不知道她的想法。” 陆续予也不再说话,默默的陪着他走在车马人声的喧嚣里,橘黄色的灯光逐渐黯淡,已染不红夜的颜色。走了一会,她的目光落到街道旁的一家甜品店上,她向来喜欢吃很甜的东西,比如马卡龙。但又因为昂贵的价格而失去购买的勇气。 “看什么呢?” “嗯?没有,我就是……有点想念甜食了。” “走啊,我买给你。”他又笑了起来,但明显比以前疲倦了很多。“你喜欢吃马卡龙,我记得。” 陆续予有些吃惊:“你怎么……” “好歹我们初中三年老同学啊。” 汽车的鸣笛声,拖了很长很长,模糊了他话语的最后几个字,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说着,他将一大盒颜色缤纷甜化人心的马卡龙递给她。陆续予没有犹豫太多,接过了粉色的塑料袋,扬起脸冲他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付崖!” 这一声脆生生的付崖向从山涧猛然坠落的清泉,嘹亮又具有穿透力,陆续予在付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微光。 如果不是看到真人,很难相信这个有着这般声音的女孩子会是一个娇小玲珑,长着一张很外国人面孔的娃娃一样的人。她的深咖啡色的发卷卷的落在肩头,眼睛圆圆的,又大又亮,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注意到她的眼睛,睫毛长的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会动的高级娃娃的眼睛。她的鼻头又小又翘,脸颊红润如玫瑰,皮肤很亮,白透透的,连脸颊上浅色的小雀斑都看的很清晰。 她穿衣服的风格也很好,干净,有些偏休闲风。而且,她很容易让人集中注意力,丢进人群里,焦点不一会就集中过来了。 “软软。” 前一字三声,后一个字轻轻的,几乎没有音节,尾音有些拖,有些波折,一听就是小名,出自付崖之口,宠溺的快揉出水来。 她先是看了付崖一眼,接着转过来看陆续予。陆续予有些贪婪的看着她的大眼睛,她浅栗子色的双瞳清澈透明,倒映着的她也干净了三分。她让人觉得很快活。 “你是陆续予。”她肯定的说了一句,接着伸出手,声音轻快明亮:“我是惠树阮,很喜欢你的化妆品。” 她礼貌的牵唇,回握她的手:“久仰,能得到你对我化妆品的喜爱是一种荣幸。” 简单的问候后惠树阮就收了眼神,不再打量她。惠树阮一点都不如她外貌那样软糯,待人极其客气,说话口吻也把握的恰到好处,溪流水一样的嗓音潺潺流淌。 “你今晚……算了。”她仰头对付崖说话,也许碍于陆续予在场没有说完。付崖跟上她离去的脚步,低头小心翼翼搂住她肩膀的动作很温柔。 陆续予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消失在拐角,等她回神才发现付崖落在她手中的围巾,围巾不像是商场里买的,因为做工编织有些蹩脚,看来是出自一个新手,而他一定疼爱极了这个新手,否则怎会日日带它在身边。 她追上去,柔软的咖色围巾在风中飘扬,却猛的在距离他们背影十几步远时刹住了脚步。 女孩儿争执时的声音格外大,她看起来生气极了,白皙的脸涨的通红,仿佛快要烧起来。他低眉的模样格外无奈,抬手拉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猛的甩开,她踮起脚尖大叫起来: “付崖你他妈总是在骗我!” “……我说了我没有。” “你没有?!”她扬起眉毛,眼睛瞪的比平时大了一圈:“你早上跟我说什么的?你说今晚干什么的?哦你去兼职的对吧。兼职……兼职……你他妈兼职陪女人的?!” “我……惠树阮,你冷静。” “冷静?有什么好冷静的?” “我告诉你的都是实话,可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你满嘴谎话谁再信你?你真当我傻子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低下是弱智?“ “你就没信过我。” “我没有吗?!付崖你要是哪天和女人睡过了我估计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惠树阮……” “惠树阮你不要太过分!” 也许是太过疲倦,也许是心里太累,也许是承受到了极限,他已经崩溃,无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