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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开的脚步就转了一个弯儿,“连家小哥,我想问一下,你……弄出来的这两样东西是怎么用的?有什么作用?”不过,因为不事农桑的原因,连琦解释了一通之后,徐师爷却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他干脆道,“这样如何,徐师爷,我和师兄去田里给您示范一下?您看的也更加直……清楚。”徐师爷盯着那两个“新式农具”,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小哥和这位……侠士了。”大概是上一次被瞪的后遗症,徐师爷看见唐无欲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背后发凉,即使唐无欲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去的自然就是刚刚填满了坑的那几亩田地,连琦牵着黄牛,唐无欲搬着农具,连瑞带着连璎和连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去。这样的大动静自然更加引起了村民的围观,等连琦将曲辕犁套好的时候,田埂上基本上已经站满了人。被围观的连琦:为什么都这么闲?梯田开完了吗?水浇了吗?肥施了吗?草除了吗?孩子生了吗?在心里吐槽完了后,连琦扶好了曲辕犁,冲着唐无欲点了点头。唐无欲手中鞭子一挥,那头黄牛就慢腾腾地动了起来,带着曲辕犁向前,犁开了土地。试验下来以后,曲辕犁和耙都出现了一些小问题,耙主要是前面容易被耕牛带着悬空,只靠后面的部分,前面放点儿重的东西可以暂时解决,但是消耗的畜力会增加,这个得好好设计一下牵引的部分。而曲辕犁则是犁评的地方不够顺滑,调整犁深浅的时候很费劲儿,唐无欲将孔洞重新打磨了一下,又上了一点儿油后,就能运转自如了。现场中,那些种了几十年地的老把式立刻就发现了这曲辕犁的好处,省力气,灵活,前面的犁盘可以转动,不管是掉头还是转弯都比以前的直辕犁方便了许多。而那个新式的耙,一次耙过的面积变大,若是能再改进一番,那平整地面耗费的时间就可以大大的减少了。徐师爷虽然不通农务,但是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很是不错,见那些村民的脸上满是激动,顿时就明白了两样东西的价值。他觉得,这次,自己怕是要主动一下了。※※※送走了徐师爷以后,连琦和唐无欲就用这曲辕犁和新式耙将剩下的那十五亩地给整平了,耗费了足足两天时间,剩下的就是开垦种植了。现在正是五月中旬,能种的作物不太多,连琦准备留出来几亩地种大豆,一来时间还算是合适,其次大豆根部有根瘤菌共生,可以固氮,增加土壤肥力。就是大豆的生长期间对氮肥的需求量很大,根瘤菌固定的氮只能提供三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二。所以种了大豆得及时跟上肥才行。不过这对连琦来说也不算是难事儿,虽然古代没有化肥,可是自制氮、磷、钾肥的方法,连琦脑子里一找一堆。大学里他曾经找过一个兼职,是给一个养花的公众号供稿,而那个公众号的受众主体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他们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己在家种菜、用垃圾沤肥等等等等。他写了半年,为了高量,很多东西都是反反复复地写,差不多都要写吐了。但现在连琦倒是要感谢这段经历了,毕竟,在没有化肥的古代,这些就都是素材啊!可是,现在更加紧要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先将大豆给种下去。十五亩地啊,这要是有现代的播种机,别说是十五亩了,就算是一百五十亩,那也是轻轻松松。可惜……不,不对。连琦想起,在他的前世,西汉时期就已经发明了耧车,可以进行自动播种的那种,据说可以一天播种一公顷的地呢!换算下来,大约就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那么大。这个世界会不会也有呢?是不是因为明家村实在是太偏僻,所以才会没有听说这种便利的技术?连琦不知道,在原主的记忆中,耧车也不曾出现过。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这周围的田地,五月间,入冬前种下的小麦已经长的有人小腿高了,轻风拂过,绿色的麦浪便层层叠叠地涌动起来,若是身处期间,甚至会觉得自己身处碧色翠海。连琦歪了歪脑袋,正好靠在了唐无欲的肩膀上,“等到六月下旬或者是七月上旬,这些小麦就会变得金黄,那时候就可以收割了。算算时间,也……”等会儿!连琦眯起了眼睛,他家的田,一共二十亩,十五亩地刚整出来,剩下的五亩刚种上花生没多久,所以,小麦呢?他在原主的记忆里仔细搜索了一遍,最终无奈地发现,因为缺乏经验,再加上当时被明山想要强行买地的事情给弄得焦头烂额,原主就给错过了最佳的播种时间,一般冬小麦是九月末十月初进行播种,而等原主他们抽出手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月了,种下去怕是都无法发芽。搞清楚原因之后,连琦对这个叫做明山的人更加厌恶了,“可真是害人不浅,诅咒他洗澡没热水!”吃泡面没调料包什么的,在这边不适合。※※※“啊,阿嚏!”明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妈的,谁在骂我!”明山骂骂咧咧地走进屋子,将自己给摔在了炕上。明山媳妇没说话,只沉默地接着做饭。没得到回复,明山随手抄起一件东西就从门口直接扔了过去。明山媳妇身形一闪,就给躲了过去,只是不巧的是,那东西直直地掉进了锅里,发出了“砰”的一声,捞出来一看,却是一个小秤砣!明山媳妇地心里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只听“滋滋滋滋”的声音响起,是水泼在火上的声音。显而易见的,这锅,被那个秤砣给砸穿了,锅里的汤也就只能顺着那个破口给流下去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锅里的汤就那样顺着破口流进了灶台里,又顺着灶台添柴火的口慢慢地流出来,打湿了她的鞋面。这些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只是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那个秤砣,若是刚才,这个秤砣砸到了她的头上,那……怕是淌到她鞋面上的就不是这些带着黑灰的汤水,而是她的鲜血了吧?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觉出几分害怕的意味来,想哭却不太敢出声,因为一哭的话,换来的只会是另一阵拳打脚踢。可是,看着锅里的那个洞,明山媳妇眼中的泪还是没有忍住,大滴大滴地,无声地落了下来。她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嘴,无声地哭了一小会儿后,就用袖子把脸上的泪擦干净,又将厨房给收拾干净。可是,锅破了个洞,怎么做饭?犹豫了一会儿后,她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有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