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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姜辙还是很敬重的,忙问好,师娘点了点头,说:“你不要听老沈胡说,我那句话是说笑的,哪里想到那个呆子就信了这么多年。小姜啊,追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她需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你想想一个人,能独立生活,挣钱养家,何必想不开要找另一半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事没事还要像斗鸡一样生气?不过是在寻找集体生活的一种安全感而已,当一个女孩觉得你足够的安全,可靠了,在没有外界不可控的因素之下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 姜辙犹疑了一下:“那你和老师是因为什么在一起?” “你和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看出了老沈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光是一个可靠,当初受人托照顾你,他也一直尽职尽责到了今天。他追我的时候,没有别的男孩子那样有花言巧语,自己也没有太高的文学素养,就只好拼命地看书学写情书。但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仅于此,我经期不舒服的时候,会把矿泉水放在怀里捂个几个小时再给我喝,我发烧了他就守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盯着点滴瓶。这样的人,我怎么拒绝的了?况且他以前也没有这么胖,五官还是蛮清秀的,只是我有小心眼,害怕别的女孩子发现他的好,把他给勾走,所以一等结婚了就想尽了办法先把他喂胖了。”师娘温润地弯着眉眼,笑得有些腼腆。 姜辙顿了顿,有些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受人之托照顾我?” 师娘叹了口气,说:“不然,你以为老沈这样的人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出现在拳台?小姜,是你外公拜托他照顾你的,这些年你一直都过意不去觉得你太打扰我们了,其实,你外公每年都会给我们很丰厚的报酬。当然,我们也没有要,后来等你回国了,就都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顶个球只是个建筑,而且这个建筑已经被拆了,那啥,不要误会哈,我们都知道□□是我国根本大法,是不可动摇的,来默念三次。 ☆、时间都知道(二) 次日,姜辙很早就来了,他把车子停在了陈似锦家的门外,从后备箱里扛出一把锄头。 陈似锦刚好在吃面,姜辙倒也很自然,把锄头放在外头,进了厨房后坐在陈似锦身旁,要面吃。陈母忙放下碗,给他下了一碗。 陈似锦挑着面低头着吞咽着,听他在旁慢条斯理地说:“今天先带我去拜访一下你那几位亲戚,把你家的债给解决了,下午我们再去山上。” “我家的事,你是一定要管了,是吗?”陈似锦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姜辙。 姜辙说:“是,我想要帮忙。” 陈似锦说:“你别这样,我还不起。” 姜辙说:“我没有想要你还,似锦,你不要总想着欠了多少,还不还得起。人情往来总是相互的,你觉得我帮了你许多,却不知道你自己也帮了我许多。我需要的只是你能平淡地看待我和其他人,当然我也会注意我平时里的言行举止。” 陈似锦就不再多说话了,只问他:“你打算怎么解决?” “给钱,对了,你欠了多杀钱?” “九万八。” “嗯,我先帮你还了,等你工作了就分期还给我。”姜辙轻描淡写地说。 陈似锦笑了一下:“有钱真是好,很多事在你那都不算事。” 姜辙挑了挑眉:“谁说的?我也是个创业者,辛辛苦苦地在写字楼里打拼,每一分都是血汗钱。” 陈似锦说:“创业者能随随便便拿出十万?” “是我外公的钱,”姜辙顿了顿,“昨天师娘和我说,是外公拜托了老师照顾在日本的我,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或者说,又怎么说服自己相信。” “姜辙,你是学法的,你撇去和林清的感情去冷静地想想看,外公错手杀了林清这起案子,符合刑法三要素吗?他根本没有犯罪,也没有这个主观意图,这完完全全是意外。”陈似锦说,“我知道你是在逼着自己转移仇恨,好让自己不再痛苦,可是你的外公不爱他的外孙女吗?难道他不痛苦吗?” 姜辙笑了一下:“我知道,我该恨的是姜夫人。” 陈似锦顿了顿:“你说你没有家人了,姜辙,这句话是错的。只要你回头,你就可以有个家了。” 陈母将刚刚煮好的面条端过来,里面加了许多昨天没有吃完的红烧rou,堆得高高的,比陈似锦碗里的丰盛许多。陈母有些局促地用手搓着围巾,说:“过夜的菜,希望姜律师不要介意。” “不介意,我以前也经常吃过夜菜的,阿姨的手艺还是很好的。”姜辙拿起了筷子,两人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吃完饭,人就有些倦怠了,姜辙昨晚本来就没有睡好,陈似锦收拾碗筷的时候,他竟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陈似锦在旁用餐巾纸擦湿漉漉的手,心里突然觉得蛮怪异的。 陈母悄悄地走进来,要给姜辙盖件外衣,姜辙却忽然惊醒过来,他有些迷茫地睁了会儿眼睛,听见陈似锦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太累了,就回宾馆歇着吧。”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最近事情有点多,你又不听话,只好到处来找你了,看能不能碰到你了。”姜辙的手指疲惫地在眼角处按了按。 陈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似锦。 姜辙解决事情很快,给了钱,要求他们写了收条后,这件事就轻轻松松地结束了。即使小姑她们再不满意也没了法子,当初即使是他们自己也说了只要陈似锦把这笔钱拿出来,也没了法子。 下午就进了山,姜辙穿着他那套名牌衣服扛着把锄头爬着矮山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一点也不介意,碰到山上的水库,还会停下来,问问陈似锦里面都养了些什么鱼。 他的确是平和了许多。 陈父的坟建在半山腰一块空地上,用水泥浇出了一片干净的地儿。当初在筹的时候,陈父就准备了两个xue,此时一个已经埋了葬进了他的骨灰,另一个放着些鞭炮和已经干了的苹果,这是上回祭祀留下的东西。陈似锦沉默地把它们都理了出来,然后才站起来看鼓起的坟包,其实也没有塌得很厉害,只是掉下来许多的黄泥,还有一棵小树苗砸在了上头,理一理就好了,废不了多少的时间。 姜辙已经挽起了特意穿来遮太阳的长袖,先把锄头放在一旁,去把那棵小树苗拽下来,陈似锦在旁搭手。还好小树苗才刚刚长起,不太大也不重,直接拿了扔在一旁就好。 姜辙示意陈似锦把锄头递给他,他需要刨点黄泥盖在坟包上,陈似锦说:“你下来刨吧,我上去盖。” 一抔抔的黄泥,她亲手捧着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