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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发生了什么喜事吗?你好像很开心。” 姜轲抓着她的手,放到了唇边亲了亲,说:“我们马上就会有孩子了。” 管珺在那一瞬,忽然觉得,即使来一场地震,洪水或者其他天灾都没关系,只需那么一会儿,地会把人吞噬,洪水能将人淹没。她,姜轲,叶微,都会命丧黄泉,人一死,什么也没有了,哪里还有绝望,愤怒,痛苦。 她抖得更加厉害了,连姜轲都察觉了,他担忧地望着她,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一只手搂着腰,一只手扶在背上,管珺被他紧紧地拥着,感觉肺中的空气都一点点地出去了。她也感受不到来自姜轲的温度和热量,她只是觉得好冷,好虚无。 “他怎么就舍得让你哭呢。” “他怎么就舍得让你哭呢。” 管珺咬着姜轲的肩,西服的衣料太厚了,她就推开姜轲的怀抱,扯开他的衣扣,剥下他的外套,再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管珺觉得这一刻,她肯定很丑很丑。 多可笑,她还和四井说,她没有这么狠的心,只能到此为止了。结果,她不狠心,有的是人狠心。 姜轲任她咬,任她闹,只是揽着她的腰,试图安慰她。 “上回谈话后,我的确是想要和叶微分开了,也抽空和她谈过了,你要相信我与她分开的决心。” “她和我说她有孩子了,孩子还很小,我带她去过医院,但太小了,医生也检查不出,不过,叶微的确是有一个月没来月经了,或许,没有孩子也不一定。” “即使真的有了也没有关系,我的妻子只能是你,我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你。叶微会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和她分开,孩子会叫你mama,作为补偿,我会让她出道,捧红她。” “叶微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她摊开来和我讲,这件事我与她只是合作伙伴,各取所需而已。说实话,这点,我很欣赏她。但也仅仅如此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取代你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有姜轲在,格外衬得姜辙是个好男人。 ☆、别人的悲欢离合(二) 管珺低低的呢喃:“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她顿了顿,又不自觉的重复了一回,然后冷冷地笑开,“可是,那孩子终究不是我的,姜轲,他注定只是个私生子。” 姜轲放柔了声音,说:“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他既然是我的孩子,你自然会是他的母亲,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私生子这个词与他无关。” 如果管珺此时没有被这则消息冲昏了头脑,还有些理智的话,她应该可以察觉到了虽然姜轲的声音温柔有度,但捏在她肩膀上手的力度暗示着姜轲已然动了气。 姜轲从来都不喜欢私生子这个词。 管珺是一直都知道的,姜轲以私生子的身份被接回了姜家,还没有在姜家过上好日子,走了原姜夫人后,进来新姜夫人,身边还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姜轲。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同是外头情人生的孩子,凭什么一个落了地就有了名分,另一个却要在家中熬着,熬到资质出来了,才能被正式地认下来。 不过,好在,姜轲根本就不是姜先生的孩子,于是,作为姜先生唯一的血脉,姜轲的日子在姜家才一天天的好过了起来。但也因为出身和童年的经历,姜轲一直都抵触着私生子。他心疼他那个或许压根不存在的孩子,不愿让他做私生子,那又如何?她不乐意! 管珺推开了他,姜轲也任由她动作,并未阻拦,只是望着她的目光冷了下来。管珺难过地撇开头,只留下一个很固执的侧脸:“如果你想要一个孩子,我也可以生,何必一定要这个孩子呢?” 姜轲说:“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忍心让他还未来到世界就死去呢?” “那又如何?他现在还只是个胚胎!杀死一个胚胎又怎么了?”管珺颤抖着泛白干裂的嘴唇,毫无底气地反驳,“你不忍心,你什么都不忍心,那你怎么忍心让我难过呢?” 姜轲有些无奈,说:“管珺,你别闹,乖。” 管珺转过头来,有些绝望地看着姜轲,她终于不得不明白,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两人只能到此为止了。即使这次,姜轲跪下来磕头道歉,让叶微把那孩子去打掉,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可是,她还是心有不甘啊,还是有那点希冀,她抿了抿嘴,说:“你可以留下孩子,但我永远也不认他,你想要让他名正言顺的,那我们就离婚,你和叶微结婚去,又或者,娶一个愿意给他名分的女人进来。” 她说完后,连姜轲的神情都不敢看,心里不住地祈祷,姜轲,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说其他过分的话了,不然,他们的情意真的要闹得一点也不剩了。 姜轲看着管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充满了无奈,说:“你有时候,真的不如叶微懂事。” 管珺浑身抽了一下,她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滚落了下来,看着整个房间都是水雾一片。她的牙齿也在打颤,她大约又是觉得冷了,血在血管里凝结着,让她以为立刻几乎就会死过去。 她说:“好,我知道了。” 她说完,就绕过姜轲走,姜轲下意识地抓着她的胳膊,问:“去哪?” “哭久了,眼睛应该肿了,想去拿块冰敷一敷。”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姜轲的手依然没有松开:“那孩子……” “随便你。” 陈似锦再一次接到二井的电话,已经是在期末考试结束了。她照例是要在学校里多留一天,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收拾好了再回家。反正都是在杭城,也是方便的。她那天下午便趴在晒在栏杆上的被子上,整颗心都被阳光照的暖融融的,就在那时候接通了管珺的电话。 管珺收了她熟悉的哭腔,甚至还带着些礼貌的笑意,淡淡地先问好,然后说:“我记得你是杭大的学生吧?现在回家了吗?” 陈似锦说:“没有。” 管珺说:“我刚刚在你的学校,想见见你,可以吗?” 陈似锦犹豫了一下,她从内心里是抵触这样的会面,但想到管珺前不久的处境,又实在抹不开脸去拒绝她,便说:“好,去哪里会面?” “我对杭大不是很熟悉,还要拜托你来找我,我现在在法学院老师的办公室这边。” 陈似锦皱了皱眉头,管珺是已经想明白要和她丈夫离婚了,这是来学校找律师?虽然她的导师中也有事务所的合伙人,但大多数还是以做理论研究为主,来这儿能找到什么好律师? 陈似锦也不便多问,只说现在就过去,请她等等。 撇开管珺哭哭啼啼的时候不说,见到真人后,陈似锦觉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