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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脸抽烟,懂吗?直接对着自己老妈的脸喷烟圈啊,这像是儿子应该对自己老妈做的事情吗?还有,姜夫人居然也完全不生气,还对着儿子笑,你说是不是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母子,是不是?” “你这么说倒也是,我家小的今年才五岁,但已经很懂事了,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果然有钱人家……” 两个清洁人员带着愤世嫉俗的语气谈论着有钱人家的关系混论,道德沦丧,听得陈似锦又好笑又无奈。后来听着两位的动静是要出来了,陈似锦便很快从观影厅避了出去,又回到了会客厅,无所事事地坐着。 早知道就带两本书来了,陈似锦支着下巴无聊地想着。 正这样无聊着,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把会客厅的对门的光线遮去了一半,陈似锦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神色一滞。 是姜辙啊。 虽然知道他就在前面的大楼里,可是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陈似锦还是愣住了,在短时间内竟然想不到应该收拾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他。 倒是姜辙先开了口,他打量了陈似锦一眼,说:“不是在这里打工,在这儿做什么?” 陈似锦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酒庄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有配置的工作服,她却穿着自己的衣服,姜辙当然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在这里打工了。 陈似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微笑着礼貌地看着姜辙:“部门聚餐呢,部长请客。” 姜辙抬起眼淡淡地看了眼楼上,说:“宋河奇是你的部长?” 陈似锦点了点头。 “晚上这里有赛车比赛知道吗?”姜辙收回目光,慢慢踱步进来,吴梦梦判断地果然没错,他大概快一米九了,隔着两人的距离站在陈似锦的面前,让她极其有压迫感。 “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穿着清凉的嫩模,赛车的速度会快得让肾上激素飙起,耳边的尖叫声会随着的赌金越高而越刺耳。”他顿了顿,桃花眼微微一挑,说,“这样的环境,你受得了?” 陈似锦有些不太习惯姜辙莫名其妙突来的关心,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说:“学校太远,一个人回不去。” “赛车七点开始,我大概八点走,你到时候别跑远了,”姜辙想了想,改了说法,嘱咐她,“算了,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到时候我送你回学校。” 陈似锦彻彻底底愣住了。 姜辙离她不近,屋内空气凝滞,不太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但方才的保洁人员的确说姜辙把烟圈喷到了姜夫人的脸上……他一面对着自己的母亲做着过分的事情,一面又对一个先前还懒得瞧一眼的女孩愿意举手为劳,这样怎么想都觉得矛盾怪异。 况且,姜辙抽烟吗?记忆中的他是抽烟的,保洁人员口中的他也是抽烟的。但姜辙的十指和牙齿都很干净,去了办公室几次也没看到上面放着烟灰缸,或者闻到什么烟味……陈似锦都以为他已经戒了。 “怎么,不可以吗?”姜辙见她久久没有回答,挑了挑眉,说。 “没有,只是觉得太麻烦老师了。”陈似锦坐直了身子,斟酌着语句,说,“我好不容易来这么高级的地方,还没玩够呢,况且这里房间也够,我就在这里随便睡一晚上,有同学陪着,没事的。” 姜辙笑笑,弯起的桃花眼里泛着意味深长的光:“你确定?” ☆、那些生活的玩笑(二) 额,被姜辙这样一问,陈似锦倒有些不大确定了。 “您八点走吗?那到时候还要劳烦您捎我回学校了。”陈似锦想了想,还是这样客气地说了。 在知道姜辙身份后,陈似锦想了很久,想她到底应该怎样和姜辙相处。如果可以的话,陈似锦是很愿意直接把脸色甩到姜辙的身上,但可惜,现实不允许。若两人没有交际倒也算了,可偏偏两人不但有了交际,而且更进一步的还是这种明显有了辈分上差距的交际,陈似锦但凡冲着姜辙甩了脸色,都必然会有闲言碎语说她无理取闹,不知道尊师重教。 快意恩仇的事情只能放在金庸笔下的江湖,生活中多的是委曲求全。 一旦她想明白了这些,便很快就找准了对待姜辙的态度,别的先不说,至少,面上需要端地出尊敬。 姜辙嗯了声,说:“有我的手机号码吗?” 陈似锦摇了摇头,姜辙便弯腰从茶几上抽了一张餐巾纸,然后从茶几下的储物柜里拣出一支黑色水性笔,很快地写上自己的号码递给陈似锦。 陈似锦接过,既没打算看也没打算存入联系簿中,就把纸巾四折叠好,揣进兜里,再抬眼的时候,姜辙已经上楼了,修长挺拔的身躯消失在一扇门后。 晚间六点,有稀稀拉拉的人来了。 此时的酒庄不复白日里的安静,到处都喧腾着嘈杂。路旁,走廊下都亮着明晃晃的灯,把黑夜照成另一个白昼。工作人员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在树上缠着彩灯照着挂上的横幅,收拾出桌椅果碟,又调试了一下酒庄内的扩音器,音乐走得都是朋克重金属风格,偶尔一嗓子都能吼得人灵魂颤抖。 “黑着天在山路上开车才刺激呢,李大哥可真会玩。” 刚刚走进来的那位,染着一头的紫毛,每一根头发都放荡不羁地冲天上翘着。两只耳朵,每边都戴着五个耳环,亮闪闪的围了一圈。鼻梁上架着一副朋克墨镜,那人摘下墨镜,随手别在后头跟着的姑娘的礼服前,用手拢了拢额前长长的头发,露出化着很重的眼彩的眼睛,不怎么有精神地往在场的人身上瞅了几眼,嘴角翘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了。 “这可真是杀马特啊。”陈似锦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下来人崩裂的审美观,一面已经看到宋河奇已经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张口就是一个称赞。 “你小子,很久没跟着哥哥玩了吧。”李俊波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喉咙里进了灰色的小沙粒,每讲一个字都是用沙砾磨着咽喉管出声的。 “二公子来了吗?”他接着说。 “来了来了,在上头补觉呢,中午刚对付了姜夫人,不得养精蓄锐了才能好好和我们玩?”宋河奇朝着楼上努了努嘴。 李俊波笑了一下,飞扬起的眼彩夸张地张开又收下,像是一支扑腾不起来的肥鸟。 “我听说那小子去当老师了?真有这个情调,学生妹多好啊。” 这句话说得确实污秽了些,宋河奇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说:“李大哥,我同学还在呢。” “啊,这样啊,那真的对不住了。”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却当真没看出李俊波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只是大声招呼这些杭大的学生,像是打发小弟一样,“晚上好好玩啊,都记在我账上 的,别客气了,客气了就是不给哥面子。” 陈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