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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他眼的。即便是最近在江湖名声大噪的婠婠与师妃暄,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祝玉妍和碧秀心的复制品而已,还年轻得很,没有挑起他半点兴趣。而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宁楚,石之轩一开始注意到他时,是因为他和石青璇的流言蜚语。他知道他的女儿和岳山的儿子青梅竹马,虽然觉得对方配不上石青璇,但也无法阻止,毕竟石青璇基本寸步不离岳天,祝玉妍下手废掉岳天的双腿,他倒是暗地里赞好,希望岳天自惭形秽,主动离开的好。可是后来的三年里,他的女儿不离不弃,始终追随岳天身旁,他这才知道女儿情根深种,打算过一阵去阴癸派一趟,求祝玉妍治好岳天的腿。虽然邪王这辈子没求过人,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低一次头又有何难?但他没想到,会听到石青璇和另一个男人有瓜葛的八卦。而就在没搞清楚之际,居然又听到自己爱徒也与此人有关系,而侯希白在不久以后,当面和他禀明,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就是宁楚。对于这个宁楚,石之轩是彻底被勾起了兴趣。所以他才会没和侯希白知会一声,窥探了此人的行踪,擅自出手击退了在他身边的跋锋寒。而天津桥上的相见,更是让他大感此人不一般,但也决然没有此时这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强烈。能对着他全然释放的杀机而不退缩,甚至能以攻为守地在他掌下坚持这么久而没有任何动摇之意,此时更是燃起了斗志。这样坚韧的灵魂,实在是甚少见到。石之轩头一次对这个宁楚的来历感到好奇,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出色少年,究竟是谁教导出来的?同时也厌烦了对方如炸了毛的猫仔一样,伸手在对方的手腕上xue道一拂,便轻易地打掉他手中的灵犀剑。宁楚不甘示弱地朝石之轩的下盘踢出一腿,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躲过,正想不顾脸面攻向对方要害时,却觉得支撑他站立的那条腿被绊倒,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结结实实地倒在了草地上。这时正是秋季,地上堆积了厚厚的枯叶,这一摔倒是不痛,但是却让宁楚不能动弹。因为石之轩正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制住了他的手脚,手指握着他的脉门,一股真气犀利地破入他的体内,竟开始不顾他的意愿,查看他体内经脉运转的路线。宁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对石之轩生死之搏,是他此生以来最凶险的一次对决,此时虽然不知道石之轩为何杀意尽褪,但他全身上下还是充满了警戒。石之轩自武功大成以来,只消和对方交手便知道其经脉运转方法,但他却看不清宁楚的,只能用真气直接侵入他体内探查。而所感觉到的经脉运转方法,却是他闻所未闻的。石之轩拧紧了眉头,一手半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少年,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你修炼的是道心种魔大法?向雨田是你什么人?”宁楚一听到这话,才知道侯希白并没有把知道他武功来历的这件事告诉石之轩,心中不知为何对侯希白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依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侯希白不可能不知道他师父对道心种魔大法的渴求,但他却在知道他的武功来历后,没有告知石之轩吗?石之轩看着宁楚走神的脸容上,挂着一脸不想回答他问题的表情,不由得一股怒火烧起。觉得这少年白皙纤细的脖子,他一手便可以掐死,不禁慢慢地伸手过去。石之轩这么一动,宁楚便回过了神,看着石之轩冰冷的手掌慢慢地朝他的脖子伸来,看着那张刀刻般的脸庞如冰山般冷硬,居然忽然间有了种错觉。这个画面,和十八年前的那晚一模一样……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要掐死他的……其实自己,早晚是要死在这个人手下的吧……宁楚呼吸一滞,就像是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沼之中,脸上瞬间略过各种表情,悲伤、痛苦、解脱……最终闭上了眼睛。石之轩一下子便愣住了,在认识这个少年之后,他只见过他冷漠和杀气的一面,却在一瞬间见到他如此多样的神情,最后看向他的那一眼,包含的悲伤,竟是好像生生地让他的心脏剜下了一块,痛得他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手放在他的脖颈上,一动不动,只是愣愣地看着身下尽显脆弱的少年。圆月此时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皎洁的月光毫无保留地洒了下来,照在少年精致的脸庞上,犹如玉砌般光华四溢。从他的角度看去,还可以看得到少年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就好像濒死的蝴蝶在抖动着轻薄的翅膀。石之轩忽然觉得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少年纤细的脖颈好像在他一念之间便可折断,但他却觉得掌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就像有着蛊惑人心的吸引力……就在这种诡异的时刻,旁边忽然响起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师……师父?”第54章拒绝石之轩收敛心神,淡定地直起身子,顺便还捡起掉在枯叶堆里的那张不死印卷。“三日后子时,大石寺,印卷之争。”石之轩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侯希白,“我会通知你师兄的,你们可以叫上帮手,利用你们可以利用的手段,我要看看你们究竟谁才配做我石某人的徒弟。”说罢便施施然地甩袖走了。侯希白犹自愣在那里,看着他师父的背影没入黑暗中,确定是走了不会回来之后,才一把扑到躺在地上的宁楚身边,颤抖着双手按着他的脉象,确认他有没有受伤。宁楚自从石之轩松开手站起身的那一刻,就已经睁开了双眼。不去管为何石之轩突然想要杀他,又突然放过了他,宁楚只是睁开眼睛看着天空正中央的那轮圆月,静静地躺在那里。直到侯希白的手搭在他腕间时,不同于石之轩强势的那种温柔和颤抖,立刻让他回过神,巧妙地避开了侯希白的手指,坐起身淡淡道:“没事,我没受伤。”侯希白不顾形象地颓然坐在宁楚身边,唇边现出一抹苦笑道:“楚弟是好心帮我,却差点惹上无妄之灾,为兄真是过意不去。”宁楚并不以为意,淡然道:“是我画蛇添足了。”他现在已经不像洛阳那一晚时受到太大刺激了,石之轩这人干脆就是无可救药,他曾亲耳听到那句“残次品”,那么现在石之轩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动摇半分了。那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虽然不知道为何要杀他却又住了手,宁楚不想再去费心思思量。石之轩只是探查他的经脉,就能猜出他修炼的什么武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