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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奖励你将这盘菜吃完。” “……宁扶清你真的越来越幼稚了……” “你叫我什么?”一股危险的气息迫近。 “清清啊!”某人义正言辞毫不犹豫。 “恩,再有三月,便又该改口了。” 她一时未反应过来,问道:“改口?改口叫啥?” 那人一本正经回答:“相公、夫君、良人、郎君,任择其一。” “……不害臊!” “民间常说,互相爱慕的男女相处久时,言行举止便会变得稚拙。”他停下筷子,侧头看她,“如今两人之间却只有你觉得此等行为幼稚,想必是因为你并不爱慕我?” “我……咳咳……”沈如茵放下碗咳嗽半晌,拍着胸脯顺了顺气,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记得你不是这样坦诚的人啊……真的你最近说话腻死人,我快要消化不了了……” “你不喜欢?”他动作稍顿,自言自语道,“既觉得腻,果然是并不爱慕我。” 沈如茵:“……” 天哪这个男人别扭的样子好萌好可爱!但这一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高冷男神! “菜好吃么?” 清冷的声音不经意响在耳边,她下意识回道:“好吃啊!” “我好看么?” “……哈?” “我好看么?” “好、好看……” “喜欢我?” “……喜、喜欢啊……” “嫁我?” “……这个话题我们之前讨论过!” “上次你并未说出口,所以不算。” “哦……那我、我嫁啊……” “很好。”他伸手放在她头顶,“茵茵,你记着,无论何时,你还有我。” 她怔住,“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目光沉沉,“我未曾欺骗你,也必将不欺你。不论谁走,我都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喂虐狗喂,幸好我不是狗哈哈哈! 第72章 蝶衣之死(一) 呼吸悄然停滞一瞬, 她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心里已经积压太多事。周冶坦白了曾欺骗自己的事实, 又瞒着病情不告诉自己;一向视如亲弟的柳生在她腹部刺入的那把刀,更像刺在她心上;如今连宁扶眠也与自己背道而驰。 虽然表面上似乎没有一件事处理不当,可事实是这每一件事都压在她心底。 夜半梦醒,常常觉得周身都是冷意, 看不清究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原本毫无顾虑相信的人, 不知何时已埋下不敢深信的种子。甚至连一向以为很是健康的身体,也欺骗了自己。 只是她向来不愿深想,不敢深想。 她晓得自己向来懦弱, 许多情绪只表现于一时, 不久便又被她埋在心里,只当那些事从未发生。 还好宁扶清从来不会将她扯出来面对现实, 而是如这般温和委婉地道一句“我还在”。 这个人若要待一个人好,便是全心全意细致入微,一贯遵从她的心意,却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谢谢你。”她垂着头,“我都记着了。” 他淡淡一笑, “沈姑娘客气, 既已答应以身相许, 便不必再言谢。” …… 男神一朝下凡来,处处春风惹尘埃,这人现在说话真是字字句句不离撩。 沈如茵埋头认真吃饭, 决定不再多话,免得又引他说出些什么羞人语——好听的话一次性听多了会齁死的,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聚集在侯府后门。胭影领着柳生去往京城,沈如茵等人去往苏安,途径京城,倒也顺路。 宁扶眠并未来送别,甚至连一句口信也无。 沈如茵最后望了望这座白家府邸,下一次再见,这白家大概便要变成血流成河的“红”家了。 她轻叹一口气,转身跨上马车。 历时两月抵达苏安,王起独自一人站在城外迎接。 入了华阳阁,沈如茵仍旧住她原来那个小院子。那小院与她离开时并无两样,站在院门口,她仿佛还能看见西隆与宋煜二人搅得鸡飞狗跳的场景,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王起一路上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巴巴贴在宁扶清身后跟到了沈如茵的小院子,待沈如茵安置好,宁扶清也打算离开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般凑上前去催促:“殿下,属下还有好些事要禀报,您能不能……” 宁扶清斜睨他一眼,“有话便说,我叫你忍着了?” 王起看了看周冶与苍叶杜白三人,又看向沈如茵,交握的双手为难地抖了又抖,最终抬起一只手伸出四指刮了一下头皮,重叹一声道:“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蝶衣,她……她还有个孩子!” “孩子?”宁扶清皱眉,拂袍在椅子上坐了,“你细细讲来。” 周冶见状略一低头道:“我有些乏了,便先行一步。”苍叶与杜白连忙行了个礼搀着他离开。 沈如茵绕着食指,退后两步道:“那我也……”她看着宁扶清,比个了“回避一下”的口型。 宁扶清望向她,不知想到何处,拍了拍身旁椅子道:“过来坐着。” “啊?”她看向王起,见那人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便耸了耸肩依言坐过去。 “是这样,”王起砸吧一口,略带感慨道,“玉棠楼虽向来干净,却也总免不得遇上那么几个难缠的主。蝶衣心疼楼里的姑娘,每当有这事儿,便都自己顶了,这一来二去,便难免有了这个意外……” 宁扶清面色冷肃,“有这等事情,为何从未告诉我?” 王起苦着脸,无奈道:“您也知道,蝶衣那个性子,天大的事也自己扛着,若非万不得已,她便不会上禀……” 宁扶清垂眸,沉声问:“孩子多大了?” “尚不足岁呢……” 尚不足岁…… 沈如茵心中猛然揪紧,不由自主抚上腹部,低低道:“还那么小……” 放在膝上的手背蓦然一暖,宁扶清大掌将她微凉的手包裹起来,微侧了头凑近她,柔声问道:“去看看?” “好。”她点点头,随着宁扶清起身。 干燥的大手紧紧拽住她的,传递来温和暖意。她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便开口问道:“阿清,既然她有一个孩子,那你……” “不会。”他冷冷打断她,“背叛者亡,这是规矩。” 沈如茵还想说什么,便闻身后王起低声道:“姑娘,无规矩不成方圆,偌大的华阳阁,没有哪个人特殊。” 她咬着唇,“我明白了。” 拉住她的那只手紧了紧,沈如茵抬头看着身前人的背影,知晓他是在安慰自己。 她知晓宁扶清不可能因此就放过蝶衣,更深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