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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责任,未能抚育你长大成人。我内心十分愧疚,便写了这封信寄托我的心意。 现在已经快到腊月了,今年的冬天愈发寒冷。可怜我的孩子,竟降生在一年中这般寒冷的时节。 我常常在梦里想着,我的孩子看见这封信时年岁几何了,她是否饥饿寒冷,是否有人陪伴? 承蒙上天恩赐,让我有卜算未来的能力,却未想竟卜算出我的孩子将于十四岁夭折。 她的魂魄流落于异世,一个人孤苦无依。于是我便用了我全部的能力,来召回她的灵魂。 母亲心中忧虑太多,恐怕将要不久于人世。还有一些难言之隐未能说出口,只恨不能亲口向你解释。 我错信了白家二女,反受她陷害。最终被打入这冷宫,受到宵小之辈的凌、辱。 境况凄惨,我也不能再苟活于世。可我虽已失去贞洁,逃亡了消失了,我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还请天地神灵开眼,让我的孩子能得一个好结局。 —————————————————— 对了,忘了解释一下,关于时间问题。 可能会有小天使疑惑,这里的芜媛活到十四岁,而沈如茵活到二十六岁,那么她们怎么是同一个灵魂。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又觉得其实不必那样拘泥。因为这是两个世界,两个世界之间,时间空间都有些扭曲,这也是正常的。 因为这不是单纯从现代穿到古代,而是从一个时空穿到另一个时空,所以时间不是一致的。 恩就酱,还有啥疑惑可以提出来~ 第40章 救他 据胭影所言, 宁扶清与她是在乌山与丛山之间的山谷走散的。 彼时他们被敌人追击,于那一处兵分两路。宁扶清叫胭影带着几名小兵赶回城中, 而他自己带着剩下的二十余人将敌人引入深山。 那是一步险棋。 对方一心擒王,导致后方无人。此时胭影回城通报,己方便可一举攻入。 可他本不必行那一步险棋。 南蛮趁着南疆造反内部混乱时进攻,却未想宁扶清一直在关注着南疆的动态, 一旦听闻军心不稳,便火速赶往。 等到他们进攻时, 他已经在那里控制住局势。因此,自己这一方从一开始就处于上风。 可他还是选择用这一步险棋。 想到这里,沈如茵已经几乎猜到他的心思。 他是想给宁扶胤留下一个完整又稳定的南疆。 这一步棋, 只需牺牲他一人, 便能保千万将士将南蛮轻易攻破而无甚死伤。 南疆之所以敢叛,也是因为有个他。若他死了, 南疆亦能安稳。 原本南疆叛变,必定会遭到剿杀,可如今又出了南蛮的事,届时功过相抵,皇帝也有了理由留下这几十万兵马。 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 唯独未曾考虑他自己。 那个宁扶胤究竟何德何能, 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她捏紧缰绳, 恨不能立刻赶到他面前质问个清楚。 连续两月的奔波,到达乌山时,她刚下马便有些想吐。 她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缓了缓, 才道:“苍叶,我们分头找。” “此处或许还有敌军,您……” “若遇到危险,我会放金花通知你。”她转头看向他,“这里太大了,两人一起,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 苍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她坚决的眼神止住,“我不会逞强,会尽力保护好自己,你不必担心。若是找到了他,我也会通知你。” “如此,便请姑娘务必小心。” 她淡淡应了一声,将水壶挂在腰间,在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 马儿长嘶一声,拔蹄往回跑去。 苍叶讶然,“姑娘您这是……” “山间林木太多,骑着马反而不便。”她拍了拍水壶,笑道,“你也千万小心,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 说罢她转身离去。 苍叶愣愣地看着她的身影,回想起第一次在宫中草丛里看见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再与如今对比,不由很是感慨。 她的确长大了。 长成一个敢于自己做决定,再也不必完全依赖周冶的大姑娘了。 看她经历诸多生死离别与磨难打击,却从未有半分抱怨。 仔细想想,身边的这些人竟都是一个模样。 先生如此,二殿下三殿下如此,姑娘如此,连自己也是如此。 有什么话,从来不会放在嘴上。 他看着身边的马儿,也将水壶取下,一巴掌将马拍得扬蹄便去,转身走在与沈如茵相反的方向。 近日天气转凉,连绵下雨多日,山间小路有些泥泞。 沈如茵一路走来并未遇见一个活人,倒是看见不少尸体。 看尸体的打扮,应当都是南蛮人。 他们四处零落,身上俱是刀伤,想必是成小队分头寻找时被宁扶清他们围剿。 再走了一会儿,她竟看见一个大大的尸堆,大约有近百人,皆是南蛮人。 她走近查看,便见这些尸体死状恐怖,有的头骨碎裂,已辨不清形容,有的四肢折叠成一个古怪的姿势。 是摔死的。 冷静地下定结论,她后撤几步,方才抬头。 上方果然有连接两山的吊桥,只是已从左侧断掉,长长的铁链垂在右侧悬崖。 看来宁扶清一定是在丛山。 只是追他的人必定不仅仅只有百人,后面没有走上吊桥的人也必定下了乌山再上丛山。 到达南疆时,宁扶清已失踪数日,而南疆的将士也早已行动。失去首领的南疆将士们异常愤怒,也异常骁勇,长驱直入地攻入敌人营地。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确定南蛮人是否已经全数撤回。 虽然她这一路走来都未曾遇见什么人,但想必他们都还在乌山埋伏着。 此刻要上乌山,最近的一条路便是从眼前河流淌过去,再自己开一条路上山。 从现在开始,要万分警惕了。 她摸了摸腰间软剑,将系水壶的绳子系得更紧,在尸体堆中翻出了两把短匕首别在腰侧以便爬山时用,又脱了鞋从尸体上扯了几块布将脚包好,挽起裤腿准备过河。 河水冰凉,她踩在水中的两只腿还在发抖,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因为恐惧。 想到自己脚上裹的布还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可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脚,后面的路,还不知道会有多艰辛。 过河之后,她将脚晾干穿好鞋,举起水壶喝了个舒坦,朝上游走了几步将水壶装满。 眼前的山灌木丛生,正值十月,是蛇群出来觅食为冬眠做准备的时候。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路选择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