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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想,那他实在过于大胆。” “周先生如此说法,我不同意。”宁扶眠侧头向他,却看着别处,一边思索一边道,“如今的朝局已被搅成一池污水,便是让他们去,也只能往黑了染。这等时候让他们既不远离朝政,又不趟那浑水,才是对日后肃清朝廷最佳的做法。” 两人争论不断,沈如茵伸手在二人之间划了一下,道:“别争了,这些还只是猜测。要我说,这个做法虽有些大胆,却并非不可为。先将毒瘤摘了,再来清理伤疤,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宁扶眠将手中纸团低低抛着玩耍,笑道:“meimei自幼养在冷宫之中,竟能有如此见解,真叫哥哥我佩服。” 沈如茵心想这还是得益于我看过那本书,面上却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两位师父教得好。” “两位?” “眼前有一位,”沈如茵拱手对周冶作了一揖,“还有一位是三哥哥。” 三哥哥…… 周冶拧眉,觉得这个称呼怎么比往常的“皇兄”更刺耳些。 然而沈如茵只是以防被旁人听见,才临时改了个这样的称呼,也未尝注意周冶的脸色。 她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也不知怎么坐了这半天也不见有人上茶。 又觉得他们似乎确实在此处坐了许久了,转头想要询问宁扶眠何时离开,却眼尖地看见他肩头沁出了一点红。 她立刻站起身来,弯腰去扶那人,低声道:“你的伤再不处理,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宁扶眠目的已达到,便点了点头不打算多留。 出了玉棠楼的大门,沈如茵回想起来方才发生的一连两件事,发觉自己似乎还未清楚地知晓宁扶眠的目的。 但仔细一想,却又仿佛能明白几分。 宁扶眠借着小厮的力上了马,走出几步后方开口道:“今日特地带meimei见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要告诉meimei,我与我母亲并非一条路。第二件是要告诉meimei,我与小五并非一条路。如此,meimei可能暂且信我几分?” 这几句话里包含着好几层意思,沈如茵需要慢慢理才能想得清楚。 宁扶眠见她不说话,也不开口催促,耐心地等着她思考。 沈如茵垂眸数着那三句话,最后一句,是叫自己信他。而他给出说服自己的理由,一个是撇清与自家母亲的关系,一个是撇清与当今皇帝的关系。 所以……他是在告诉自己,不论是那个二姨,还是最小的弟弟,都是自己的仇人么? 她抬起头,直直对上那人隐在昏暗灯光下的目光,问道:“我如何确定,你与我无仇?” 他淡淡一笑,“此事我明日再同meimei解释。诚如meimei所言,我的胳膊快废了。是以,还请meimei明日此时,再到那条小巷相见。你们徘徊在京城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我这里。” “我知道了。”沈如茵坚定地看着马背上的人,直觉告诉她此人可信。 第二日来得很快,沈如茵带着苍叶与周冶一起站在昨日宁扶眠受伤的地方等他。 宁扶眠十分守时,来时除了他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妇。 他侧身让老妇露出正脸,道:“meimei昨日问我的问题,这位嬷嬷可以给你答案。” 嬷嬷上前一步,缓缓跪下身去,从袖袋中掏出一叠信纸,双手举过头顶奉给沈如茵。 她一手接过信纸,一手将嬷嬷拉起来。 每一张信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字体龙飞凤舞,她有些看不懂,便交给了周冶。 周冶粗略一看,皱了皱眉,又细细研读。 “是药方。”半晌,他下定结论,将信纸交还给沈如茵。 “什么药方?”她疑惑地接过。 周冶只是看着她,直到她忍不住出声催促,才慢吞吞道:“能让妇人流产的药方。”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小剧场】 酱紫:姨妈痛…… 沈如茵:【想到哪里,恨恨地】活该! 酱紫:【轻飘飘看她一眼】放心,我没忘记你的姨妈巾发财梗。 沈如茵:……求你忘记啊喂! 酱紫:忘不了,我连细纲都写好了,从如何生产制作到如何销售,全都列得清清楚楚。 沈如茵:…… 酱紫:哼,让你说我活该。 沈如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酱紫:就喜欢那种我难受时也要你不痛快的感觉! 周冶:【一时没听清】你难产时? 酱紫:……我怎么忽然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众:事实就是这样啊喂! ———————————————————— 今天发早一点好了,姨妈来了感觉熬夜要死orz 第36章 杀子 沈如茵还未来得及表现出震惊情绪, 宁扶眠已开口问道:“如今,可能信我了?” 言罢他又是一笑, “站在一条小巷子里议事,总归不是太妥当。” 她其实并未从这个药房子看出什么门道,然而周冶却已想明白,颔首道:“如此, 便请殿下屈尊到我们的菜园子一坐。” 周冶虽随性,却并非不谨慎。既然他都出口邀请了, 想必这个药方确是能说服自己信他的理由。 几人回到菜园子,嬷嬷前来开门,看见宁扶眠时面上一愣, 缓缓蹲下身子又是要拜的模样。 宁扶眠已认出她, 忙伸出双手将她扶住,“嬷嬷不必多礼。” 进屋坐定后, 沈如茵按捺不住地问起这个药方的内情。 未想宁扶眠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不知meimei此番离京后,准备前往何处?” 沈如茵愣住,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周冶便先答了:“和固, 白家。” 她诧异地望向他, 觉得他今日分外踊跃。 杜白端着托盘进来, 逐个为他们添茶。 宁扶眠道了声谢,怕冷似的将热茶杯捏在手中,道:“我昨日说了, 你们徘徊在京城中所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他努了努嘴,“喏,就是这个。” 沈如茵摩挲着下巴,“堕胎的药方啊……给谁吃的?给我母亲吃的?” “自然并非是给你的母亲吃的,”宁扶眠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凶狠,“那是给我母亲吃的。” 饶是沈如茵这段日子已经大有长进,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细细分析下来,应当知道这药方是与白洛的死有关。 可是白洛当年是因为生产芜媛而死,这药方按理说要给怀了孕的白洛用才有效啊…… 周冶一眼便看出她想的方向不对,于是好心提示:“想想当年白妃因何被打入冷宫。” 闻言沈如茵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作为一个母亲,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