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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我教给你的招式,你可还记得?”他将手中的木剑递到沈如茵手上。 沈如茵接过木剑,有些沮丧地摇头。 宁扶清微微一愣,既而笑道:“无妨,我便再教你一回。” 寒光乍现,但见他眉眼冷峻,气质薄凉,身姿如松,与方才的温和模样判若两人。 沈如茵一心扑在美色上,哪里还有心思记什么招式。 一个招式舞毕,宁扶清将剑收回鞘中。 站在一旁的嬷嬷忽然道:“殿下这把剑看起来眼生。” 他淡淡一笑,“早晨与各位皇兄比武,父皇赏了这把流光剑。” 流光剑! 沈如茵心中不由一震。从听到他说去比武,她就觉得不对劲,再听他提起流光剑,便更确定了。 在里,男配就是在得了流光剑的那一天,被人陷害,流放边境,途中遇害被掳入最大的江湖组织之一英雄帮中。 而在那之前,皇帝曾派三皇子剿匪,剿的便是英雄帮。 被掳入帮中后,他在那里受迫害整整三年,从此由腹黑变成深度腹黑。 沈如茵垂下眼睛。 这件事她之前便已经想过,但书中全然没有提及流放的原因,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力量,根本无从阻止…… 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流放吗? 正在心里为难,便被敲了额头。他收回手指,柔声道:“小芜儿今日,分外不一样。” “啊?”沈如茵有些紧张,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迟钝了些。” 沈如茵泪,她也不想这样啊! 谈话未结束,便有人跑来,附在宁扶清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乍然一变。 来了! 沈如茵暗道不好。 “皇兄还有事处理,今日陪不了小芜儿了。” 大手罩上她额头,那人神色依然温柔,眼里却已是冷冽。 沈如茵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感受到他转身带起的一阵风,下意识拉住他衣袖。 宁扶清微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小芜儿乖,皇兄明日再来。” 明日……你哪里还有明日…… 沈如茵死死扒着他不放,脑子急速运转,想着先用一个法子将他留下来是要紧。 “我、我忽然觉得不安,皇兄你……不要去了……” 他突然伸手覆住她的眼睛,长叹一口气:“别担心,等到……哥哥就将你从这里救出去。”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听见他的声音里,几分恨意,几分不甘,她的喉咙也好似梗着什么,微有痛感。 说罢他转身欲走,沈如茵忍不住跟过去,却被嬷嬷拦住。 “嬷嬷……” 嬷嬷看着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看向宁扶清的背影,觉得万分苦涩。 他才十七岁,却将要遭受非人的折磨,而她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如茵:我可能是经历了一场假穿越。 温柔可爱美丽善良的酱紫:得了吧,好歹是个公主呢,隔壁一穿过去就被杀的海了去了。 沈如茵:……这叫公主?Excuse me?做人要讲良心的呀!喂?莫西莫西?喂?…… ———————————————————————————————— 想了想还是把女主的情感在第一章就放出来,以免小天使们看到后面再有疑惑。 关于爱上书中人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会,但作为常年混迹二次元的一枚老宅女,我觉得这个还是很正常的。 有一个印象中很深刻的是陈演恪老先生的五等爱情论: 第一,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如之杜丽娘是也;第二,与其人交识有素,而未尝共衾枕者次之,如宝、黛是也;第三,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棋与潘又安;第四,又次之,则为夫妇终身而无外遇者;第五,最下者,随处接合,惟欲是图,而无所谓情矣。 我想,爱上书中人便是那第一等爱情。 第2章 公主(修) 三皇子被流放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 沈如茵待在房中思考了好几日,最终确信她只有唯一的那条路可走。 若是整日里待在这里无所事事,莫说救宁扶清,她连自己的命尚且保不住。 而如今,她唯一可用的便是这个还未见天日的公主身份。 在原中,皇帝是一位并不贪yin的明君,因此子嗣不多,仅有五位皇子,而无一位公主。 沈如茵猜想,并非这些妃子怀不上公主,而是因为公主不如皇子有用,所以才没有公主吧? 至于芜媛——白洛是缘于生产而死,皇帝极有可能不喜欢这个女儿,大概便是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走出冷宫的原因。 但是为了活命,为了救人,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转而又想到皇帝现在正是卧病在床,即将翘辫子的时候,人之将死,应该会很想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而她连证据都不需要,因为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里芜媛和她的母亲白洛像了个十成十。 白洛进宫时本就是凭着一张脸得宠,想必就算过了十几年,皇帝也忘不了这张脸。 接下来,便是要考虑如何见到皇帝,而这也不算难。 书中皇帝因为把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流放了,常常半夜梦中惊醒呕血,所以每天晚上皇帝的寝宫都乱得不行。 她瞒着嬷嬷半夜行动,爬到房顶上,看见某个地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便知道那一定就是皇帝的寝宫了。 因为太过混乱,沈如茵仗着自己继承来的敏捷身手,很容易混了进去。 她躲在阴暗处,悄悄地观察外面的动静,决定等这些人都撤走了,她就冲出去。 正在心里得意,突然脖子上一凉,身后传来一个极致清冷的女声。 “你是谁?”那声音薄凉,不掺半点情绪。 不会吧?这就要挂了?这比书里还命短啊! 沈如茵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哼!愚蠢贼人,竟敢跑到宫中行刺!”女声里带着轻蔑。 脖子上的刀好像与自己的脖子贴得更紧了,她忙不迭开口:“我不是刺客!” 闻言那刀却更紧了一些,沈如茵感受到脖子上一股暖流滑进了衣领。 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生死关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外面的动静小了,那人将她用力一推,她便从阴影处跌了出来,趴在地上只能看见一双脚。 目光沿着这双脚缓慢上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威严的脸。 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那张威严的脸突然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