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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随着秀荷娘的叫骂,宝根留下的东西越来越少,那个孩子也终于不甘心的走开了。看到没了动静,秀荷娘把剩下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陈瑜正要离开,身边的素云却飞身追上去了,她耳边只留下一道欢快的声音:“这小子差点给我泼了一盆脏水,我去问问他跟这家什么仇什么怨……” “真是没想到,这杨丽红的流氓罪一点都不冤枉。”素云回来之后,就拉着陈瑜一起八卦杨家的事情。 这个婴灵据说是杨丽红上辈子无意救过的一个孩子,死了以后就在人间四处飘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认出了杨丽红前世是他的恩人,然后就跟在了她身边。 杨丽红在城里的时候就爱打扮,跟身边的女孩子统一的绿军装,麻花辫,也挡不住她爱俏的心思。 她跟一些“时髦”的女孩子一样,把麻花辫特意编得松松的,腰带扎得紧紧的,露出纤细的腰线。走在校园里,走在大街上,看那些男孩子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她,就觉得莫名的愉悦。 直到她无意中看到一本手抄本后,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时候杨丽红才知道,原来男孩和女孩之间也可以这样,那些平时隐秘的,羞于启齿的事情竟然那么销/魂。 很快,春心萌动的杨丽红就和一个爱慕自己的英俊男孩跨过了最后一道线,初尝禁果的少男少女一发不可收拾,胡天海地。 男生很快又喜欢上了另一个漂亮的女同学,被抛弃的杨丽红伤心了几天,很快就搭上了另一个更好看的男同学。有时候甚至在同一段时间,跟不同的男生保持身心交流的关系。 所以,在发现月信迟迟不来之后,杨丽红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可能是怀孕了。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又怕家里人责骂,更怕被革/委会发现,她就自己偷偷弄了药把孩子打下来了。 这个孩子的灵魂,正是跟在杨丽红身边的婴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缘分,恰好成了她的孩子。又死了一次之后,他才发现杨丽红放弃了自己。 毕竟前世对他有恩,婴灵虽然失望,却也没有迁怒杨丽红,而是耐心等着她结婚后,再投胎做她的孩子。 可是杨振华结婚的时候,杨丽红因为秀荷的指证进了监狱,被判了十一年。这说明最近十几年杨丽红都没可能再怀孕了,如果以后嫁不了人,那他和杨丽红这世的母子缘分就断了。而下辈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他。 婴灵怨气难消,就找回来投胎成了秀荷和杨振华的孩子,来为自己和mama讨债。本来他还想多折腾秀荷几回,没想到被那老婆子看破了,反正也出了一口气,还是回去找mama吧。 对此,陈瑜只能说现世报来得太快,秀荷拿杨丽红为杨振华开脱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这个婴灵倒是聪明得很,他前几个月先博得了秀荷一家和杨振华的疼爱,等他们投注的感情越来越深之后,就开始伤害自己,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之后又突然消停,让他们看到一丝希望,最后再来个狠的,直接惨死在秀荷面前。 这回就算秀荷以后再有孩子,恐怕也忘不了当时的一幕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十月怀胎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不亚于摧心挖肝的痛。 宝根的事情过了之后,杨振华和秀荷又搬回知青大院了。不过这回两个人都沉默起来了,如果不是上工下工,基本上就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两口子平常也难得说一句话,倒是半夜有人偶尔会听到几句关于“要孩子”的争吵。 诊所这边,随着陈瑜出手治好了几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之后,渐渐也有了口碑,队里的人也开始拿她当正经的医生来看,就连太平村那边,都知道四队有个小陈医生医术不错,尤其针灸最拿手。 陈瑜却有些心虚,她现在是副业搞得比主业还要精通。对她来说,让她治个病还不如捉个鬼拿手。她有幸看好的几个患者,大多都是因为长期被野鬼跟着,身体才出现各种毛病的。 就像她眼前的大壮叔,不停的揉着肩膀跟她抱怨:“打上个月我这肩膀就成天酸疼酸疼的,重东西都不敢扛,现在抬胳膊都费劲了。” “叔,肩酸腿疼,最有效的还是咱老祖宗的针灸。我先给您扎几针试试,您感受一下?”陈瑜看着坐在大壮叔肩膀上吐着舌头晃悠着腿的小鬼头,不动声色的说道。 大壮叔把衣服一扯,露出半截膀子,闭着眼大义凛然的说:“行,听说小瑜扎针有一手,你尽管扎吧,叔不怕疼。” 陈瑜拿出一根银针,眼疾手快的扎在了那小鬼的大腿上,把他跟大壮叔的肩膀订到了一起。小鬼这才发现不对,这个好看的jiejie不但能看见他,居然还能伤害到他。 小鬼疼得吱哇乱叫,拱着手苦苦哀求:“大姐,姑奶奶,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害人了!” 陈瑜不听他乱喊,刷刷又是几针,她要把大壮叔体内的阴气逼出来,不然这肩膀疼的毛病就要落下了。 到了取针的时候,陈瑜把小鬼团一团,用银针固定在身后的药枕上。素云看着哈哈大笑:“小瑜,你快看,他像不像个插了毛衣针的线团子?” 陈瑜回头看了一眼,还真像。她憋住笑,跟闭着眼一脸紧张的大壮叔说:“叔,好了,您抬抬手,看好点没有?” “已经完事了?哦,好的,我试试。”大壮叔虽然身强体壮,但是向来怕痛。刚才豁出去让陈瑜扎针,他都闭上眼不敢看。本来还以为没开始呢,谁知道都结束了。 这小陈医生技术真高,大壮叔轻松的抬起胳膊,高兴的说:“闺女,谢谢你啦!除了肩膀还有点酸,别的啥事都没了,我看扛一袋子苞谷都没问题!” 大壮叔说完就要走,被陈瑜叫住了:“叔,等等。我开几服药你回去吃一段时间,针灸虽然缓解了病情,但是湿(阴)气还得靠中药拔干净,不然就落了病根。” 等大壮叔拿了药离开,陈瑜就把小鬼拎到隔壁开始审问:“大壮叔怎么着你了,你居然害他?老实跟我说清楚,不然上面那个就是你的下场。” 小鬼看到吊在房梁上面目全非,焦黑一片的二鬼子,吓得瑟瑟发抖,抱紧了自己:“就是他,半,半夜出来尿尿,也不打,招呼,直接尿我,一身。” 这种侮辱,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好吧?所以小鬼就缠上大壮叔了,势必要他一条胳膊来还。 陈瑜看着这还没成年的小鬼头,嗤笑他:“你才多大,都是男人了?好了,大壮叔也不是故意的,你让他胳膊疼了一个月,也算报了仇,赶紧去吧。要是下次让我发现你还缠着大壮叔,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原来还是随处小便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