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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面想法在心中一个又一个接连冒出,正在我如遭雷劈以为自己就要以一种恶心到想要反胃的方式完结时,脚步声消失,门开了! 一声呵斥惊雷般在门口炸开。 紧接着,将我压得死死的那人猛地站起,像是有什么人将他拽走似的,我身上一轻。 ‘是谁?!’我来不及想那怒不可遏的怒吼来自谁。 全部神经都被紧张调动走,根本无法思考,即便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闷拳声如同雨点般砸下,那个男人似乎被揍得很惨,开始还是骂娘声后面在第三声拳响落下时便改为了求饶。 我没能因他的求饶而感到丝毫解脱,而是立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腿不停地发抖。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只剩下这样的感受,我无法在正常思考,或许是在重生后无论是在艰险的局面也不过是与死亡离得过近,可汉尼拔,汤姆…… 无论是怎样的魔头,他们都是绅士的,绝不有逾越行为的,即使他们吃人,即使杀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可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下流肮脏的事情。 我从没遇到过,他们也绝对不会让我处于这种境地,第一次与丑陋如此接近,我倒宁愿自己被一枪崩死算了,侮辱比死亡还令人恐惧。 不知过了有多久,拳声一直没停下过,期间他们碰倒了不少东西,我听到了坩埚落地发出的巨响。 ‘砰’的一声,药汁似乎从中飞出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湿滑的触感与魔药的芬芳冲入我的感知领域。 将先前那股恶心的感受冲淡了不少。 虽然还是无法控制的瑟瑟发抖,但起码理智回来了不少,大脑不再是一片空白,不再被愤怒充斥身心。 ‘汤姆?’我尝试地喊道,又是出口才发觉自己不能说话,而就算那个人是他,此时正专注于揍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无声的口型呢? 可凭白我就是觉得他注意到了我细微的动作,有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拳声也有了片刻的停顿。 “放过……放过我吧!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么做!!”男人奄奄一息的求饶传来。 即便被打成这样他也没放弃求生的欲望,抓住对方停止动作的瞬间赶忙求饶,不论对方是犹豫了还是打累了。 “太冷了,我每年冬天都在这个屋子避寒的……”他咳嗽着解释,听声音在说到句尾时,甚至咳出了一口血痰。 我刚刚压下去几分的恶心因他声音的响起再次被唤出,身体不由控制地向一旁趴下干呕起来。 ‘闭嘴,快让他闭嘴!’我在心里尖叫,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再出声了!真的好痛苦,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既然一切都是注定会发生的,那么这个男人也是吗?他也是1941必不可缺的一员? 我不想在完成这个什么狗屁系统任务了。 我想回去找德拉科,他在就好了,他绝对不会让我这么难受的。 德拉科在的话一定会保护我的。 “闭嘴!”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不是那个恶心鬼。 是汤姆。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反应推测出了原因。 可我却依旧没能感到多少安心,对德拉科的思念及委屈像是破了堤坝的江水肆意涌出,在我的体内到处冲击,最后汇聚成一条线,从我的眼眶中流出。 罩着眼睛的布条瞬间湿透。 “我根本没怎么样她!相信我,相信我啊!”男人却不肯闭嘴依旧喋喋不休地求饶,就好像他每多说一句话就能少挨一次打似的,“我只是刚准备,嘴还没接触到她的脸,你就回来了!我!” 他的话唤醒了我的噩梦,这简直就是在帮助我回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 汤姆的视线应该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因为在我发抖的同时我听到了他吸气的声音,然后像是压抑了什么情绪似的使用魔杖对着男人用了失声咒。 咒语吟唱后男人确实不再说话,可我却听到了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非常巨大。 ‘汤姆?’我猜测他还在看我于是做着口型呼唤他,那声闷响可能是男人被踹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下一步他要做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他似乎还嘀咕了一句什么。 “我本来……你……下决心……”断断续续,他本来怎么样?男人帮他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有些慌张。 “嗯。”他闷闷地回答我,随着应答声屋内突然变得极静,连呼吸声都变得细微像是怕吓到我。 我突然觉得已经到了现在,没有人挟持我,身上的被子和额头的魔咒全都消失,却还要闭着眼睛凭听觉猜测他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连忙伸手想要将自己眼前裹着的黑色布条取下,却在指尖刚刚触碰到打结部位时就被制止。 “别拿下,你先睡觉,躺回去,闭上眼。”他发布了一连串指令语气非常严肃,像是注意到什么又软化了口气补了句,“听话。” 怎么可能做得到,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刚遇到了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想看一看这个该死的混蛋长什么样? 我明白他的好意,也明白他怕我接受不了的担心。 可推测令我心惊,在我解开捆绑紧实死结的同时稍停的拳声又如雨点般落下,我突然嗅到了血腥味,心中一阵紧张。 太浓烈了这样的血腥味,开始被恶心的感觉所覆盖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味道,现在立马就察觉出哪里不对。 ‘如果只是揍那个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 而且这个味道非常熟悉,像是不久前就闻到过……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脑内也在努力回忆寻觅着这个味道,布条落下的瞬间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可我却没有重新闭上,即使眼睛瞪得酸疼不停向外冒眼泪,也没能闭上。 因为眼前,除了翻倒的坩埚与一地的药渣外,屋内就只有汤姆和我以及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如同我推测中的一样落魄,可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地板上也没有什么血迹,那么浓烈的血腥味只有可能是从一个人身上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