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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项祀希忽然想起了赵昀修,小声嘟囔“做你爱人可真惨。”第18章第十八章楚子凡一路都念叨着录音的事,车一停下,项祀希跟逃难似的跑了,没等楚子凡。楚子凡也不恼,抱着自己的奖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经过报刊箱的时候还捎带上了今天的快递。电梯还没来,项祀希在只好被迫等他。“有你的快递。”薄薄的,应该是有关工作的文件之类。项祀希打开,是音乐会的门票和还有手册。新年的音乐会又很多,项祀希本来还苦恼应该去听哪一场,结果一看,场场都爆满。根本没有座位。后来依次往下翻,看到有空位就订了,也没注意是什么主题,什么时间。他给楚子凡看了看日期。“你这天有时间吗。”楚子凡看到门票的时候就开始两眼放光,这会儿要是有尾巴估计都要摇起来了,“有有有!”没有时间就创造时间也要去!自从上一次项祀希咋音乐会上睡着了之后,楚子凡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听音乐会,所以后来都是和朋友或者同事去,有时候甚至自己一个人去,别提有多凄惨。楚子凡拿着门票跟个宝贝似的,不肯撒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上了电梯,忽然问项祀希“你为什么会买这一场音乐会啊?”“有什么问题吗?”项祀希以为他不喜欢“其他都满场了,只有在这个还有空位。你如果不喜欢我就退掉,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楚子凡赶紧解释“没有不喜欢。”这是一场小型个人音乐会,作曲家叫谢桥。“这个作曲家之前在国外还挺有名的。我上学的时候还还买过他的音乐CD。当时听说是因为他母亲去世,因为太难过就回国了,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这都好几年了,没想到他又开音乐会了。”“那还真是巧了。”项祀希翻着音乐会的简介手册,对于作曲家的介绍也只有姓名,和毕业院校、获得过的奖项以及一些作品。“他以前也开过音乐会?”项祀希问。“嗯,在美国,那时有同校的中国留学生还专门跑去听呢。反响还不错。也是这个主题‘梦也何曾到谢桥’,封面都没变”手册封面是纯黑色的,绘着一枝百合花,没有多余的文字。打开第一页才是音乐会的主题,不过不是“梦也何曾到谢桥”而是“我在等清明。”“呃……”楚子凡合上手册“可能是这次他改名字”“但是在临近新年的音乐会,取这个名字……”项祀希思索一阵“大概是另有用意吧。”“不过他的音乐挺好听的。”楚子凡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去弹给你听。”“好。”项祀希很喜欢听楚子凡弹琴。他坐在钢琴前沉醉在音乐里,认真专注的样子真的是很迷人了,不时抬头看着项祀希微笑,乱人心神。根本无心听琴。“再弹一遍。”……楚子凡又弹一遍。项祀希这次好好听了“我觉得这个调子,我应该在哪听过。”“上次你生病的时候,我拉过这首曲子。你应该有印象吧。”项祀希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你再弹一遍,就是中间的部分。”楚子凡将中间的一段旋律反复弹了几遍。项祀希指着手册上的百合花说“就是这个旋律,我记得还在村子里上学的时候,有个老师总是用吉他弹这一段。那个老师叫李清明。”山里的人不太明白学习的用处,花钱又花时间的,出来也不知道能干啥。而村里免费的学只能上到初中毕业,家长会提前打算,时候差不多了就安排着家里的孩子们,早点去城里打工,或者说门亲事,结婚生孩子。会认字,会数钱就足够了。这年冬天,班里头还在坚持上了的,算上项祀希就剩下5个人。李老师很着急,跑到学生家里去劝大人们让孩子能完成学业。项祀希也陪着老师一起去,主要帮老师带路。他并太懂老师的焦急,其实他觉得早点打工啊,结婚啊也挺好的,村里好多人都这么过来的。当然了,他可是要上大学的。老师正跟潘娇娇的母亲苦口婆心的说着上学的必要性。项祀希在一旁坐着安静的听,只觉得老师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可是潘娇娇的母亲却有些不耐烦了。“你要能给我们出学费,那就让她上。其他都是白搭。”这一下把老师堵的没话说了。老师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呢,学校很多课本和教学用具还是老师省吃俭用给添置的,怎么会有钱给学生交学费。潘娇娇的父亲抽着旱烟不时瞅一眼老师,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潘娇娇在院子里又洗衣服,又劈柴,在窗外来来回回净是她的动静。屋里却没人说话了,僵持不下,项祀希和老师无奈离开了。门一打开,潘娇娇就扔下手里的活,定定的看着他们离开。眼神即渴望又绝望,最后在父亲的斥责声里进了屋。李清明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宿舍潮湿又不通风,但是他把里面整理的很干净。靠床的墙上挂着他经常给学生弹起的木吉他。床脚放着一盆花,花期没到,项祀希看不出来是什么花。李清明倒了杯水给他。“今天谢谢你了,陪我走了那么久。”“没关系的。老师,就算他们都不来了,我也会一直来上学的,你永远都还有我这个学生”李清明笑着扑棱他的脑袋。“你当然要来,你还要上大学呢,上最好的大学。”对学生而言,得到老师的认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嗯!”项祀希高兴的点头“那老师,最好的大学时什么大学?”李清明“在我心里,最好的大学应该就是燕大。”“好。那我以后就考燕大!”屋里就一张桌子,既当饭桌,也当书桌,时日已久木头受潮已经不平了,李清明就在上面铺了个玻璃板,玻璃也裂了,用胶带一层一层的粘着。下面压着照片,有和学生一起小学毕业时照片,项祀希也在里面。有他站在燕大门口的照片。还有和他朋友一起的合照,照片上的老师还不是长头发,应该是十七八的年纪,眉宇间都是洋溢的青春。还有一张李清明胳膊支在钢琴上,他的朋友坐着,他们没有看镜头,而是看着彼此,阳光正好。和这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的是一张卡片,纯黑色的纸上画了一枝白色的百合花。“这是您画的吗?”李清明看着他指着的卡片。“嗯,我专门让邻居的老画家教我的,学了好几天才画成。”“这是百合花吧?”项祀希只在书上见过百合花,那是象征着高贵与优雅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