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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老实地往嘴边游走的时候,岳稀星稀里糊涂的神智才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提起力气将叶沉飞推开,然后一记拳头送了出去。叶沉飞没有闪避,也不反抗,于是应声跌在雪地之中。一拳不能泄掉岳稀星的愤怒,他接着上前对叶沉飞一顿拳打脚踢,最后胡乱地抓起地上的雪,劈头盖脸地摔在叶沉飞身上头上。强迫自己冷静了片刻,他才喘着气到叶沉飞怀里摸出乾坤袋,进去一顿乱翻乱找,可还是没有看见绵玉戒的影子。恨恨地将乾坤袋摔在雪地上,他转头去拎起了叶沉飞的前襟,怒问:“绵玉戒在哪里?我他妈地让你交出来!”看着他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地反应,叶沉飞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慢慢伸手去碰触他的脸颊:“别生气……乖,别气。”岳稀星用力打开他摸向自己的手,抓他衣襟的手再用力,像是恨不得要勒死叶沉飞的样子。“我问你绵玉戒,那该死的棉玉戒,你把它藏在哪儿了?”叶沉飞还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轻声道:“打我能让你消气吗?那就再打吧!”岳稀星豁然举高一只拳头,半点没犹豫地打在叶沉飞嘴角。叶沉飞很快转回头,对着岳稀星鼓励道:“很好,再来!”岳稀星只觉心里憋着的无名火要把他烧炸,于是果真听从叶沉飞的话,两只拳头左右开弓,不分脸上还是身上,冲着叶沉飞毫无章法地落了下去。没有痛呼和呻/吟,只有落在rou体上的闷响。这样地发泄居然比运用魂力还要累人,没多大会儿,岳稀星便慢慢停了下来,脱力一般拽着叶沉飞的衣袍坐着毫无作用的喘息动作。最后颓丧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问叶沉飞:“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傻了吗?不是都忘了吗?为什么还要记得我?为什么还记得绵玉戒?你根本就是装的,你对我们岳家的恨还没有全部消除,所以还要接着折磨我,报复我对不对?”叶沉飞忍着疼痛坐直身子,去拉岳稀星的手。岳稀星想甩开,想揍人,可是实在是觉得疲惫不堪。于是他就任由叶沉飞将手牵过去。接着就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见叶沉飞两指间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指环,可不就是棉玉戒?叶沉飞拉着他的手,捋开他握着的拳头,将那绵玉戒戴在了他修长的食指上,然后将岳稀星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中,放到唇边亲了亲。“给你了,别再生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混乱的记忆里只有你很清晰,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我太喜欢你。而我分明也记得,你以前对我很好,也是很喜欢我的。”“你不理我,让风雪赶我走,我觉得有点伤心。所以刚才才会那样亲你,我想让你想起来,我们以前分明是相亲相爱的。”岳稀星:“……”谁跟你相亲相爱了?怎么说得就跟真的似得?他刚要组织语言反驳,又听叶沉飞接着说:“稀星,我不知道我让你很生气的原因。但不管是什么,我以后都绝不会再犯。你能原谅我吗?最起码不要不理我,更不要把我赶走。”岳稀星再一次被这样的叶沉飞震惊到。他这是在……卖可怜?堂堂修真盟的翘楚,在这冰天雪地的雪域里,对着自己仇人的儿子卖可怜?而问题的关键是,他岳稀星居然真的觉得这样的叶沉飞……有点可怜。岳稀星有些无措的摇头,脑子里反复地想:叶沉飞真的是疯了傻了、绝对是疯了傻了。为了不被疯子傻子影响,自己也变得不正常,岳稀星干脆利落地转身,快速没入了光罩结界之中。第42章第42章岳稀星进了光罩之后一路不回头地往里面走去,一连七拐八拐拐了好几个弯,彻底将叶沉飞隔绝在外了,他才停下了脚步。抬手看了看手指上的绵玉戒,他脑子里还像煮开的一锅乱炖,翻腾个不休。他是魂体,如今身上已经看不出厮打过后的凌乱,连嘴里的血迹都已经被魂气吸收消失不见。但被亲吻过的触感还残留在记忆之中。岳稀星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冰凉凉,不像是活物。他不明白叶沉飞疯得是有多厉害,才对这样一具魂体亲的下去?更邪门的是,他居然被叶沉飞亲得五迷三道,神智昏聩!岳稀星捶捶自己的额头,用力呼出一口气。都怪他从前活得太乖巧了,连喜欢的女子三步以内的距离都不敢靠近。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醉了之后占了叶沉飞便宜。现在看来,当初还真不知道是谁占谁的便宜了。忽然,岳稀星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觉得八成是姓叶的在绵蛛丝上面做了手脚,自己才会被蛊惑得一时犯晕,由着他仔仔细细亲了半天。嗯,一定是这样的!岳稀星终于为自己的一时迷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待在角落里胡思乱想了好半天,岳稀星才抬头四处打量,也不知道胡乱走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这雪域圣地里面很是空旷,上面看不到穹顶,远一点看不到任何居饰。四周始终有朦胧的雾气笼罩着,难辨方向,很显沉闷。岳稀星信步而行,走着走着,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不远处像是有一个粗粗的柱子,一直通向很高的高处。这不会就是那个通天玉柱吧?他从大猫的讲述里知道,在东海仙岛也是有一根通天柱的,可是他当时跟着素衍四处转悠时,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很壮观的柱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宁华真人用障眼法藏了起来。如今眼前的这一根如果是,他倒是可以好好见识一下,开开眼界。这样想着,岳稀星就径直朝着那根高大的柱子走过去。谁知没等他走近,忽然就听到一个声音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这样一个被雾气笼罩着的地方,随便哪里都会冒出个人说话似得。比如大猫,比如落颉。这时候说话的人显然不是他们两个。不过岳稀星倒也见怪不怪,一点都没有吃惊。“我是岳稀星,”他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说道:“落浔是我娘。”那个声音一下子陷入沉默,好久都没有再发出声响。岳稀星摸不清楚那人是谁,和母亲的关系,以及会不会介意自己的打扰。想了想,岳稀星对着虚空拱了拱手,道了声无心打扰的歉意,慢慢往后退去。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巨大的光团朝着他袭来,瞬间没入他的体内。魂体一时支撑不住,“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