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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白雪,什么都看不出来。没等他转回头,身子便被一下子拥抱住。“稀星。”叶沉飞闷声在他耳边低喃轻语。岳稀星忙将他推开。真是仗着装疯卖傻为所欲为。从前的叶沉飞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以前他每次上手搭叶沉飞的肩膀,都会换来他身体僵硬的反应。这让他一度认为叶沉飞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岳稀星清清嗓子,限制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又伸手将叶沉飞推开一段距离,这才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失忆是真是假。反正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到了属于我的地方,我会留在这里。我这人恩怨分明。为我招魂,带我去仙岛的事……算我谢谢你,但也仅此而已。你要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你姓叶,叫叶沉飞,中洲人士,家住奇山境内的云剑山庄。你回去吧,那里有你熟悉的人,他们会告诉你从前的事。”说完这些,岳稀星也不管叶沉飞的反应,又转了头,低下身子去抚摸子夜的黑脑袋。“你是不是很担心素衍大哥的情况?一会儿我帮你问问怎么从这里去东海,希望那个黑麟蛟怪还没把素衍大哥抓进那个怪地方。你走的时候带着联络用的木简,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我虽然没用,但说不定运气好,到时候也能帮上什么忙。”子夜呜呜地低叫了几声,算是回应。岳稀星也不耽误,转头又进了光罩里面的圣地,跟落颉这样那样大概说了说情况,又说了自己想要帮忙的想法。落颉领主痛快的拿出一张千里传送的符咒,另加一个联络用的木简,交给了岳稀星。岳稀星拿出去交给子夜,子夜冲他汪汪叫了两声。岳稀星拍拍它的颈背:“快去吧!”子夜大舌头伸出来添了舔岳稀星的手,衔了符咒去了。岳稀星暗暗担忧,不知道这只在仙岛上长大的蠢狗,到底能不能行?正想着,忽觉衣袖一紧,转头看见叶沉飞站在他身后,扯住了他的袖口。“你还生我的气吗?”叶沉飞低声问道。语气里是小心翼翼,还带了点儿莫名的委屈。岳稀星哑然失笑,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叶沉飞不回答,只拿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他,沉沉郁郁的,像是结了丝丝密密的网,要将岳稀星网在其中,是非对错都不是让他放手的理由。岳稀星被他看得烦躁,甩开被叶沉飞拽着的衣袖,沉声怒道:“你说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叶沉飞见他动怒,动了动嘴唇,低喃道:“我忘了,你也忘了好不好?”岳稀星:“……”呆愣了片刻,他冷然一笑。姓叶的果然是聪明绝顶。过去的事,背负的人命和恩仇,一句“忘了”就可以一笔勾销。他正视叶沉飞的眼睛,冷冷说道:“不好!我为什么要忘,我会一直记得,你叶沉飞是怎么让我伤心难过。”说完,他转头,半点不犹豫地回了光罩之中。漫天冰雪天地之中,就只剩叶沉飞孑身一人。第40章第40章“我们这个地方啊,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的。”空旷的大殿高台上,小猫趴在白玉案几的一角,它面前放着几蝶精细的美食,都是它从前为人时喜欢吃的口味。这是落颉舅舅特意为自己外甥准备的。案几旁边坐着的那只大猫,正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小猫,缓缓为它讲述它想知道的事情。先讲到的,就是这一处雪域圣地的由来。“那个时候,天外落下魔石,将大地撞击的四分五裂,山石田地陷落水火之中。天地动荡,家园将毁。漫天神祗为保住一方土地,设了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由三根通天玉柱做基,山河脉络为阵纹,结成可以引天外无上神力的通天大阵,好歹保住了一方的安宁。”小猫听得入迷,一时忘记了吃碟子里的美食。大猫抬起一只爪子去摸小猫的头顶,柔声道:“好孩子,我慢慢说,你一边吃一边听,不急。”小猫低头吃了两口嫩滑的香芋rou沫羹。嗯~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之前素衍做的百花粥虽然香甜,但到底不是岳稀星心头所爱。后来在飘浮的虚空中待了那么久,时不时被叶沉飞喂一滴泛着血腥味的精元血珠,滋味实在不怎么美妙。唉~叶沉飞那个家伙……不知道离开了没有?小猫呆愣了一下。叶沉飞!它怎么又想叶沉飞?甩甩头,把脑子里那个身影甩出去,小猫又低头吃了一口香芋羹。然后,抬头轻叫了一声,示意大猫继续讲故事给它听。“那是一场浩劫,天神虽然利用通天阵守护了一方土地不被洪水吞没,但神族却也是元气大伤,几近湮灭。”“之后的事情世间好像是多有传说,女娲照着神的样子造出来人族,并将天神脊骨化为灵根,种在人族身上。”“神族最终寂灭,继承了神族灵智的人族繁衍,慢慢发展壮大起来,主宰了如今的天地。”“而当年连接通天阵法的那三根通天玉柱,遗留了下来。被天神派遣守护通天柱的我们,从那时起就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今天。”三言两语的讲述,两个时代的交替。岳稀星在许多古书上看到过上古神祗的事迹。也知道人是脱胎于神族的传说。却不知道这一片大地上的三个通天玉柱。还有守护玉柱的神族遗民。而且这神族的神兽雪猫,和他还有着极深的渊源。打发了来送美食的下属,小玩偶雪貂蹦到案几上,在盛着香喷喷食物的碟子旁做了个嗅的动作。应该是闻不到什么滋味,于是它讪讪走开,趴到了边角,开口说道:“阿娘,你别讲这些没意思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跟小稀星说说落浔,他一定特别想听的。”小猫果然“喵呜”一声,泛着光的小眼睛看着大猫。脖子上古朴幽暗的小铃铛,跟着它的心思发出“叮铃”一声轻响。他想听,听别人讲述母亲的事情。他那个只在父亲半真半假的谎言中存在过的母亲。真实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玉案上的几只小蝶子都跟着略略跳动了几下。小雪貂攸地站起。“那小子在搞什么鬼?”说完,它便跳下案几,朝异响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