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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但凡老mama狠下心来,将沧月楼改个名字,重新整顿整顿,我看那些个杂碎还能够说些甚么来?暖鸳踏只改了,只在楼中厅花费了去打点些好的玉石来,中间凿空了,用绳子吊在这主楼中央,将一个主厅分个左右两小厅。但凡进来的客人,只要休息听说或者闲聊聚友的,全坐右面,拿上台面的只有茶水单子再加果子点心干脯的,上面只管往上品的茶物亦或是精致的点心写,但凡进来听书的人,一概不付门槛费,只往茶水里要钱就是。老mama别心急,只来了沧月楼的人,哪里有付不起的道理;或遇着空腹觅食的或请客聚会的,全坐左面。送他些茶水点心吃,又安排了厢房里面的姑娘陪,只管请贵师傅做了好酒rou上面去贴钱!老mama只想,但凡有人告到官府哪里去又怎的?咋们这儿改头换面,做的是正经生意,接待的也是有见面的人物,楼里除了面上的茶水点心菜单子其余全没有,他究竟是想惩罚了,哪里有证据?凡事只将就证据,纵然是官里的人家,也得遵守刑罚的。这二则有好处,老mama想想看,只你平日里不说,处处心疼着姐妹们,哪里不盼得一人嫁好的?这里姐妹们各个儿赛得过天仙,哪里也没有个好人家看上的?只是咋们家遭了劫,哪些贵人公子哥儿们害怕惹出乱子收拾不下,全躲了去,一个也不留下来,只叫姐妹寒心。老mama何不趁这个好时机,只管吸引了些旧人来,一则天天来陪听听书消遣消遣也是个借口,同姐妹们叙了旧表心态,添几处喜事。二则也让新客来,若看得顺眼,遇到了好心人,将姐妹领走了,也有个安稳地方落脚。老mama也不用出一分钱来做彩礼,你看使得使不得的?到时候老mama可别心软不能够放走一个姐妹的!” 那老婆子听了我一番话,登时便兴奋起来。只放了两眼的光,直勾勾盯了我,忍不住上下仔细打量。说了些结结实实的话,将我左右夸了个遍,实在是小觑不得呀!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也是一浪比的一浪强的!她只拍手叫妙,想了横竖不过是死,死得豪气点倒也是个可行的办法。当即命了人,一层层吩咐下去,晚间待我好吃好喝,又寻人来问沧月楼改啥名字。我想了片刻,只冲那男工道, “藏月楼罢,听起来并无大改动,只沿袭了沧月楼以往的风采,好歹也算个历史的老字号。” 说罢,晚间又过了一刻,老婆子又走了进来,只问已经挑选好了四五个画匠,各个儿功夫都是极好极灵巧的。听凭差遣画如何,但凡是龙,也得画个九分像!我笑道, “老mama哪里有这般夸张,只让那几人进来,我详细口述一番便好。” 老婆子听了只快些让人请那五个中年画匠进来,左右分别站立得恭敬,我方一一说了,几人记下回去。 ☆、料事如神 及晚,我猜着周瞎子的归来,让老婆子请人将他从街上领了回来。便是让他足等了我一下午,只当我被人捉了去,正考量着要不要先走着。我笑他, “平日里只惦记了发财,现在飞来横财,你也无福消受了么?” 那周瞎子冷着笑了一回,又同我说几句没有营养的话,我便打发他去休息。这几日连着的风餐露宿也是折磨得人精神疲乏,只想快些洗漱睡去才好。只老婆子不放心我安全,左右吩咐下去,里外加了三个守夜的更子同守门的汉子,这才放心去休息了。 我料想也安稳,洗漱一番后便也睡了。 第二日早得很,外面已经打发了人出去发帖子,左右传了个遍,这藏月楼已经是改头换面之后的面貌,做了正经生意,如今又搞出个什么说书的花样,虽不是个新花样,也值得那些原本有二心的人来看个究竟,当下只叫人往来不绝。那老婆子欣慰又心急,只派人连着来催了我几次,问了何时开讲?我道, “急甚么?只道好梦留人睡,你们这些人却想不睡觉便做梦么?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只告诉老mama,她见多识广,凭这几个喽啰还治理不了么?我只说每日酉时三刻开讲,再不说第二次的,这其中两回说完也是要一两个时辰。那时候街上早关门闭户,过了禁时,哪个还敢在街上游走的?只不怕被官府夜巡的人捉了去,老mama还担心这四厢房住不满人么?你只管这样去回,自然有效果的。” 那男工去了,果不再来。 周瞎子不多时也过来见我的状况,我正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他不说话倒先笑了起来。 “我道你还忙前忙后准备什么,为何却还在这里休憩起来?” 我听是他,竟眼皮也不想抬起来,懒懒道, “急甚么?你若着急你便先上去舞一曲,缓解一下气氛,也是可行的。” 他听了方皮笑rou不笑, “罢了,我不同你争。昨日上街办事,你嘱咐的几件也办妥了。城中西财神庙里有一户人,张姓大氏,里面有位守庙的莽子,因面目不善,眼睛有疤,且叫他张疤子。此人向来生得大力,不怕天地,因为先祖的功德,与城内知州武添后相与得十分好的,常常也是为虎作伥。这等人虽不是好人,却也不忌惮官府权势,让武知州心力交瘁得很!” 我笑道, “这便是了,你暂且不管了。只每每交代你些信息,何处玩去,你依然可做你招摇撞骗的事,但也可随自己心意要几个丫头玩玩。只是不能出了乱子来,我便管不得了。” 话毕,见得周瞎子也不大动心,倒是从我桌上捡了几块重量相当的银子去,放进怀中。冲我道, “我倒是不管了,你自己做了便是。只这里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昨夜我方收到菡萏姑娘遣人快马传来的消息,已是十日左右了。只道十六的时候,司徒府里外挂了白帐,打听才明白原是府上二奶奶走了。” 我原地里打了个冷噤,心里冷笑道, “死了便死了,有甚么好交代的?” 周瞎子道, “这倒无妨的,只她那个在府上养活的丫头一夜间竟然疯了,司徒长左右将她关了起来。半夜闹得很凶,司徒长又遣人去管教一番,不知怎么的,明儿个竟然被司徒长糟蹋了,死活醒过来不肯依,司徒长无奈,现在又扶了她做九房的太太。” 我心里直泛恶心,万万想不到事情这个结局的。沉下心来,想几回,见周瞎子说得如此详尽,必也不是菡萏口中传出来的。只是半夜府中闹腾起来,外面哪里能够知道的?若不是府中五太太暗地里联系着,他哪里又是知道的?只怪那司徒长死性不改,色心顿起,将好好儿一个姑娘给糟蹋完了。 心里登时又对周瞎子不信起来,原来我在府上对这个五太太是不了解的,几月竟从不出院门,连面也见不着的。想不到这周瞎子短短几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