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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掉最后的遮挡,他屏住了呼吸,身体一挺一寸一寸地侵入,头微微仰起,细长的眼睛慢慢朦胧起来……没想到半夜里会要水。 春尧有些慌张,忙了半天才算伺候妥当。 容华行动不便,薛明睿拿了软帕子进来,容华还未褪潮热的脸又红起来。隐隐约约记得春尧进来将水端了出去,再往后她就睡了过去。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她骑了一匹无比神骏的黑马,漫山遍野的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 第二天,容华起的晚了些,吃了早饭,春尧进来道:“钦天监来人了。” 钦天监照例将容华的八字和小日子合了一遍,又去看了容华的住处和薛家南院,说了一通易经八卦的说法。 除了容华、钱氏不算明白,老夫人、薛夫人以前都听过这些,还算能听得清楚。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忌讳的?” “方位上是。” 除了薛二太太遮掩意外的情绪,大家都松了口气。 容华也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薛二太太一定以为钦天监会说南院不利于她,谁知道反而是另一个结果。 薛二太太很快调整了情绪,似是比任何人都要关切容华,“那能不能算出是少爷还是小姐?” 那人摇摇头,“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依时辰上来看,少爷多一些。” 不过是顺嘴一说,便能左右别人的心情。 薛二太太的笑容立即变得有些牵强,“那自然是最好了,老夫人又能抱曾孙了。” 那人又想起什么,低头问容华,“少夫人可有什么胎梦?” 胎梦?她最近很少能记得都做了什么梦,除了昨晚。 “梦见马或者花是最谁的,马也要分黑马还是白马,花也要看有几支。” 容华抿起嘴唇,忍住羞涩的笑意。昨晚她虽然梦见了黑马,只怕并不是胎梦。 钦天监已经看过方位。府里便开始将容华的东西搬去南院。 老夫人生怕南院人手不够,将府里得力的调了不少过去。二太太直埋怨府里的人手不够,老夫人想了想又让六从庄子上调了些人进府帮忙。 本来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又因下人进进出出乱了方寸,钱氏生怕出错漏,只得将人和事重新分配。 相比二太太和钱氏的繁忙,容华就舒适的多。 南院比府里请净,容华又跌伤了脚,出行都要坐在肩典上,一下子成了富贵闲人。 什么都好,只是红英的事还没处理。 容华看向院子角落里两个探头探脑的丫鬃。 薛二太太防得她紧紧的,不给她单独和老夫人说话的机会。这种情形恐怕要到薛明霄成亲之后才会好转。 容华在院子里透了会儿风,回到内室叫来春尧,“去让人想办法和李mama说说,我有意将红英放出府去,问问李mama的意思。” 既然不能明说,只能绕个圈子。 下午春尧带消息回来,“李mama说红英瞧着是个伶俐的,不如留些日子。” 也就是说,老夫人有意将红英留给薛崇义。 容华点点头。 薛崇义有可能已经和老夫人挑明了。既然如此,她也没有留红英的意思,等到薛明霭的婚事过了,就将红英送给二房。 容华这边安顿下来,到了晚上常宁伯府就要进府踩花堂,二房那边却炸开了锅,“不好了,三爷找不到了。” 第305章 新郎醉酒 老夫人躺在榻上听李mama说话,旁边矮桌上的羊角宫灯透出柔和的光来,老夫人顺着灯光看灯罩上的凤仙石榴各色花。 李mama低声道:“少夫人是为了追侯爷才崴了脚。” 老夫人道:“凭白怎么追起来了?” 李mama道:“是侯爷听说少夫人要搬去南院,这才生了脾气。” 老夫人转眼看李mama,顿了顿,“好久没见明睿发脾气了,就算在我跟前儿,我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难得这次突然就急起来。” 李mama笑道:“侯爷毕竟是才要当爹的,心里自然是特别在意。” 老夫人点点头,“容华去南院我也是不放心的,有明睿过去也好。”说着又想起容华的院子,“容华那边也应该收拾收拾,将来要请**。 里面再做个暖阁出来,日后好让哥儿、姐儿住进去,方便两边照应。” 李mama道:“说的是。” 老夫人又想道:“我记得我屋子里有几幅好的山水画,挑几张颜色鲜艳的拿过去,也好有个样子。” 李mama喜道:“那些画老夫人好久没看了,不如我就拿出来让老夫人挑选。” 老夫人叹口气,用手去摸腕子上的麻姑献寿,“还是你来挑吧,现在我也没这个心思。 手心手背都是rou,我是一个都放不下。” 那麻姑献寿的手串是二老爷这次从陪都买回来的,老夫人是又为二老爷的事发愁了。 “那红英是容华屋里的,老二怎么就看上了那个丫头?等明霭成了亲,便叫老二过来,我自和他说。我房里的除了雪玉、海月随着他去挑,或是给了他银钱,哪怕是百千两的只要身家清白随着他去买,不要为了一个丫头在府里丢人。” 李mama忙劝道:“老夫人先不要急,红英虽然是少夫人的陪嫁丫头,也算是知根知底,少夫人跟前又不一定缺了她,我让人问过,那红英从来没进过内室值夜,更没见过几次侯爷,再说少夫人也无心在屋子里提通房丫头,红英就和府里的二等、三等丫鬟没什么两样,应当是无碍的,今天少夫人还遣人来跟我提起,想必是知晓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指了指茶,李mama端来伺候老夫人喝了。 老夫人道:“容华还让人说了什么?” 李mama眼睛闪烁,“少夫人让我将那个叫红英的丫头带来给老夫人瞧瞧……” 带给她瞧瞧?难不成还有别的内情?容华处理府内的事向来利落,从来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又想及这几天容华来她这里也勤了些,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这几日二媳妇经常在她房里,容华来了当着她的面也不好开口。老夫人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不安,“就算容华答应了,这种事传出去了,我们家的名声何在?红英是容华的陪嫁的丫鬟,就算明睿不要,也是由得容华处置,哪有他要的道理?” “这些年我只看他官职长了,以为就精进了,谁知道他还养了一身的坏习性,在外面包养什么小芙蓉,让朝廷知晓了,他这个官也该到头了。先皇在位时,眠花藉柳之人一概不准进贡院,更别提入仕做官,这些年朝廷为了取士总是开恩科,朝廷里可用的人是多了,有些历律却因此放宽了,他们才敢随意纳妾养外室,我看这样下去,早晚要将老祖宗留下来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