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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虽有先机,可水急又快,而且人心躁动不易夺得觞杯。下游水流虽平缓,但仍快于寻常水流,且觞杯若都在先前拿了,更是不利。唯有这中流……”说罢眼疾手快向前一抓,稳稳拿起一个顺流而下的觞杯,一饮而尽道:“中流之地,天时地利人和,才是最好!”白珏喝完得意洋洋看向一旁,然后顿时傻眼。只见逢蜀余透各拿一个觞杯,逢蜀手中的更是那轻薄如尘的金悬木觞杯。他诧异道:“打我来玩这流觞曲水起,就没见过有人拿起这金悬木觞杯。”逢蜀拿起金悬木觞杯仰头一饮笑道:“今日不就见了嘛!”“你是怎么拿到的?”逢蜀狡黠一笑道:“用手拿到的。”余透在一旁冷笑道“呵。”虽说逢蜀刚才动作极快,甚至连一旁的余透都没察觉,他就已然拿到了金悬木觞杯。即便眼力再好的人,也不能在如此波光闪耀的水中拿到同样金光璀璨的觞杯。而且这金悬木本来就是往届流觞曲水宴的嘘头,多年来从未有人拿起。余透其实心中早有疑虑。为何自己无缘无故蹲在这人面前,为何这人能在暗夜行路,能知鬼怪懂阵法。旁边这个人根本不是常人。不过他并不想拆穿他,只是冷笑,待回去再细细盘问他。逢蜀见余透冷笑,身子往他那歪了歪道:“我厉害吧!”“厉害个屁!”这时流觞曲水已然截止,前面壮汉派人清点觞杯,得出结果大声读道:“今年流觞曲水大赛结果,二十只觞杯剩十五只。哇!今年成绩不错呀!往年只有三只被夺,看来今年烟京公子中人才辈出。”“还请夺得觞杯的五位公子走到花台前!”白珏笑的是春风拂面,清爽洒脱的便起身走向前去,眼神示意余透上前。余透见一旁众人观看,自然是标志性的假笑,流觞曲水宴旁的少女见状,宛若见了天神,齐刷刷的对着余透傻笑。逢蜀跟着余透起身,见余透一笑,那群少女就那样如痴如醉。喊叫声如雷声,大抵就是余公子娶我,余公子举世无双这些溢美之词。心道“他就真有那么俊?还是这群姑娘喜欢男人笑?”于是乎逢蜀对着那群少女咧嘴一笑,本来如痴如醉的少女一见他这样,倒没有见余透那般痴迷,反而笑的花枝乱颤。还有小姑娘喊道:“小弟弟,你咋这么可爱!”“对啊!好可爱呀!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弟弟?”逢蜀眉头一皱,嗯哼?余透笑就是想要他做夫君,我一笑就是想要我做弟弟。为什么差距那么大!才寻思一下,旁边一眼见少女喊道:“快看啊!那金悬木觞杯在那小弟弟手里!”“哇!果真在他的手里!”琉璃渠旁坐着的少年皆齐刷刷的看向了逢蜀,有的诧异,有的惊奇,还有的目露赞许羡慕,不过大多数都是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流觞曲水大赛自打开始以来,可是从未有人拿起过这金悬木觞杯。”“那暗红色发色少年是第一人啊!”逢蜀面上含笑,心里却道:别,我可不是第一人,我根本不是人,我是妖啊!第21章花台一诗惊四座暮色将至,五位拿到觞杯的少年郎已站上了花台。除了逢蜀余透白珏外,还有两位。逢蜀拿了金觞杯自然被安排站到中间。他扭头往左边一看,脱口而出:“哎呦我去!”所谓冤家路窄是一点不假,这好巧不巧在这遇到了张庆山。那张庆山方才流觞曲水大赛位于上游,眼疾手快拿到了第一只觞杯,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夸赞不绝。谁知上台前听到中游那边有人夺得了那金觞杯,自是不爽。打上台来脸色便阴沉,横眉竖眼,看谁都不顺眼。而他旁边的那位公子则显得格外娇弱,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有不足之症。令人无法相信那人居然是夺得觞杯之人。张庆山听到逢蜀哎呦一声,不耐烦的皱眉转头,定睛一看是逢蜀,眼中含怒又带着一丝惊恐,不过那惊恐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怒目相对。张庆山怒言道:“艹!倒了八辈子霉,又是你!”逢蜀笑道:“倒霉的是我吧!我真怕我忍不住又打你,然后脏了我的手。”逢蜀笑的天真无邪,眼里却是满满寒意。余透一看旁边逢蜀与张庆山针锋相对起来,用胳臂杵了杵逢蜀小声道:“你跟张庆山又闹什么?”逢蜀扭头对余透笑道:“你爹没跟你说我昨天把张庆山踹了?”“什么?你把他给踹了?”“不然呢?”逢蜀微微蹭到余透耳旁更加小声道:“怎么?害怕张庆山寻仇?”余透冷笑道:“怕个鬼!不过你踹的好,我早想这么做了。”说罢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的相视一笑。白珏在一旁很是不解,这两人嘀咕什么笑的如此开心,不过看似他现在插不上什么话,只能扇着扇子,做那优雅的翩翩公子。张庆山怒火中烧,想要发作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涨红了脸庞。一旁那拿喇叭的壮汉喝了口水,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道:“本次大赛夺冠者是余透公子旁的这位红发少年!”逢蜀心中啐道:什么叫余透公子旁边的这位红发少年?我没名没姓?不知道上台问问我?做的什么事啊这是。不过逢蜀仍是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台下少年皆是难以置信,还有人忍不住“咦”了起来,而那群少女则是声嘶力竭喊道:“小弟弟,真厉害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呀!”“咳咳!”大汉似乎嗓子不是很好,又咳了几声,“按着规则,接下来由夺冠者就景吟诗一首,即可夺得流觞曲水大赛奖品。”逢蜀还站着一脸假笑看着台下,浑然不知大汉说的是他。站了半天也不言语,旁边余透拽了他半天,发现他没有反应,实在忍不住,用手狠狠掐了他一下。逢蜀吃痛,这才反应过来。他微微靠在余透耳边道:“你掐我干嘛!”余透无语道:“你是猪吗?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吟诗呢?”“什么?我吟诗?”若是地上有个洞,余透恨不得把他推下去,丢人现眼啊!真的是丢人现眼啊!“不是你吟诗,难不成还是我?”“哦……是我吟诗呀!”逢蜀也学着大汉咳了几声,“咳咳咳!”张庆山在一旁撇嘴道:“故弄玄虚!”逢蜀大步向前走了两步,“既然就景吟诗,那我就献丑了!”花台之前琉璃渠流光溢彩,暮色西沉云蔚霞起,花灯初点长街亮彻。逢蜀闭上双眼,缓缓吟道:“霞岚入俊都,潋滟照雄途。暮色张四合,敢将山河吞。”说罢,逢蜀慢慢睁开双眼,伴随着喝彩声他回眸对着余透一笑,明媚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