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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个赞。梁栋第一次见到徐志远,则是更早的时候。老大带着自己参加当地一位高官的公子的订婚宴。那位高官是个大街小巷各大媒体随处可见的名人,但是那位公子却不是老百姓耳熟能详的那位商界黑马。梁栋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一对璧人,正好奇为何这样一位大人物家公子的订婚宴,规格却不气派,就听见身后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在嚼舌根,一个说这位公子是高官搬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一个说虽然这宴会排场低调,但是女方家世不俗,来的宾客又都是当地各路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实这位私生子还是很得高官偏爱的。本来这事就这么过了,梁栋脑门一转也就忘了,但是还没过两天他就在自家地盘转悠时巧遇了那位高官私生子,搂着一个还像个青年学生样的男孩子进了宾馆。本来梁栋还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许是多留了点心,他很快又听到了风言风语,原来这位高官私生子虽然得宠,却一直被雪藏一般不让他有大作为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这位翩翩佳公子只喜欢男人。当时梁栋脑海里就浮现出在订婚宴上见到的那位准新娘美丽娇羞的青涩面庞,以及她身边男人一往情深,如今想来虚情假意的嘴脸,只想到两个字——人渣。大约三年后,这两个人正式面对面,都不约而同地在记忆深处找到了对方的脸。徐志远笑:“老大的心腹怎么跑来上班了?”梁栋比他笑得更亲切的样子:“原来贵公子也沦落到和平民一块儿领薪水了?”徐志远眯起眼:“现在似乎不适合叙旧啊,改天我请你喝一杯。”梁栋眼眯得比他更细:“但是我总觉得今天碰上您做考官,我这面试是不会过了,也就没机会和您小酌一杯了。”徐志远拿起梁栋的简历翻了翻,正儿八经地问:“高中还没毕业,但是今年能通过自考拿到计算机网络与通信大专文凭,这么一算,考这文凭也就花了一年时间吧?真是了不起啊。”梁栋也有模有样地回答考官问题:“准确地说是只花了半年时间准备,读了两年书,毕竟真要走上光明的社会没有文凭没有技能还是不能生存啊。”徐志远放下简历,单手支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主考官?网络后勤部这种小部门的招聘我有一锤定音的权力。”梁栋笑得越发纯良:“还有位正直的考官看着呢,您千万不要念及旧情假公济私才好。”“呵呵,当然不会了。你下星期一来报到。还有,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下班了,你在会客室等会儿,我请你去喝一杯叙叙旧。”梁栋瞥了眼一旁那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副考官,据说是后勤部的主管,又看向笑得一脸狐狸样的徐志远,在心里竖起两根中指,但脸上仍是笑容灿烂地点了点头。当晚不大的酒吧里,徐志远谈起了自己是如何因为性向而提出解除婚约,结果被老爹半流放的经过,以及老爹当时气得歪七扭八的鼻子。梁栋则是回忆起当年自己不读书跑出来闯时,是如何被混了大半辈子历尽沧桑的老爸叮嘱“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千万不能碰枪和毒”的,而三年前老大第一次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谈论起娱乐会所的du品交易内'幕时,他又是如何毅然决然地在暗斗中冲在前面让自己受重伤断了左臂主动请退的。徐志远看了看梁栋的左臂,梁栋抬起来笑笑,说手术很成功,虽然天气不好会有点酸痛,但基本行动没有大碍了。“其实我对你第一印象很差,不过现在看来,你这人还有点意思。”梁栋勾起唇角痞痞地笑。“其实我对你第一印象很好,现在更觉得你非常有意思。”徐志远抿了口金黄的酒液,用眼神扫过梁栋薄削但颜色新鲜美好的嘴唇。梁栋斜了一眼徐志远衣冠禽兽的样子,邪魅笑道:“领导,您还是不要假公济私为好,这样在公司见到挺尴尬的。”徐志远无奈地笑着点点头:“当然了。”又过了一年,梁栋向部门经理递上了辞呈,离开公司的那晚请徐志远共进晚餐。地址选在一家小有名气的法式餐厅,并且梁栋预定的座位与其他座位以墙面及各种装饰物巧妙地隔离开来,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澄澈灯光,加上桌上精致烛台的摇曳烛光,加上优雅的古典音乐,为整个餐厅营造出浪漫的法式情调。“烛光晚餐?”徐志远好笑地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对面梁栋清雅的面容上,“这不太像你的风格啊。”梁栋从菜单上抬眼对徐志远挑了挑眉毛:“很不搭调吗?”今天梁栋虽然没有像徐志远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穿得西装革履包装精致,但是光是合身的白衬衫银灰色修身西装裤就让皮相出众的他平添了不少风采。在这欧式风格餐厅背景的映衬下,梁栋身上居然透出一丝典雅的气质来。“不,意外地很搭调……”徐志远被梁栋的眼神勾得心里有点痒痒的,也拿起菜单好移开自己升温的目光,“只是在这种地方请我吃饭,更叫人意外。”“有什么可意外的?”“你就不怕我误会么?”“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呵呵,能有的误会可不少……”这时服务生过来点餐,梁栋含笑眯眼看徐志远:“我来?”徐志远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梁栋便用流利的法语报了一串菜名,最后还点了一支2000年的波尔多AOC干红。等服务员恭敬有礼地离开后,梁栋单手支颊眯眼看徐志远:“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狭小的空间会把其间的每一个细小的气味放大数倍,徐志远这时就从餐厅馥郁的香氛气味中嗅到了一丝清新的香皂气息。他盯着对面始终笑得闲适的男人,那俊朗秀雅的长相,清爽干净却又隐藏一点邪魅的气质,着实对他诱惑不小。但是他很清楚这名为梁栋的诱惑有毒。因此在相识的这一年中,徐志远始终没有真正出手,仿佛在试探与一头优雅野兽的安全距离,时而紧追不舍,时而若即若离。在不断深入的互相了解过程中,他能感觉出梁栋并不排斥自己的接近,但是那种纵容绝对是带有目的的,这是徐志远在复杂的成长环境中磨练出的野兽般的直觉。然而知道归知道,徐志远还是忍不住将眼光越来越长久地停滞在梁栋身上,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只能小心地掩藏起来,等待机会。他一直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此时此刻,他有种感觉对方才是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什么意思?”徐志远回以从容的微笑,当然他可不会以为梁栋突然爱上了自己。“没什么,想请您帮个忙。”梁栋好整以暇地托着脸颊歪着头,居然有种纯真的憨态。“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