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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样站着,不松口让他进门。秦枭推着他,半侧身进了门。他很自主,进来后还拉了一下谭安毅随后关了门。高大的身影,耸拉着肩膀,在谭安毅的注视中找了地方坐,他坐的地方是落地灯,谭安毅本来坐在那看书,秦枭一坐下,那光全然打在他的脸上,令他的五官和神情的细节全都无所遁形的落在谭安毅的眼里。谭安毅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离他很远的站着,只等他说完赶紧走。秦枭坐下时,沙发还带着谭安毅的体温,他很是眷恋的用指腹摸着那单人沙发的质感,他未来恐怕再也接触不到带着谭安毅体温的东西了。谭安毅看他的动作,这种隐秘带着暧昧的细枝末节他能感受到一点,他皱了眉,转身拿起烟盒,点上了一支。他没有瘾,他只是看到秦枭就想抽一支。“你不要抽烟,脸上有伤口这样影响愈合。”秦枭出声,带着种不合时宜的关心。谭安毅冷笑,把烟夹在手里看着他。良久,秦枭从下至上看着谭安毅,终于切到了今天的主题。“我知道你是铁了心不跟我过了,我再缠着你也是徒增你的烦恼。”谭安毅没动,继续听他说。“我想到了好办法……”秦枭那张在灯光下的脸,表情上甚至能看到破局的快意,说着他站了起来,朝着谭安毅走了两步。谭安毅皱眉,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点。秦枭看起来……很不正常,很危险。可他还是越走越近,近到跟前时他停住,深深的看着谭安毅,那目光带着甜蜜的眷恋和不舍,一眼都不想挪开一秒都不想错过。然后他有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漆黑又有分量的东西塞到谭安毅手里。谭安毅感受到陌生的触感和分量低头去看。那是一把漆黑的,带着暗光的手|枪。然后在震悚中他听到秦枭的声音——“你杀了我。”谭安毅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秦枭的动作那样稳,声音里都是笃定和庄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感觉。在谭安毅的震悚中秦枭还在说话,他趁着谭安毅乱了阵脚走的近了一点,双手握住谭安毅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不打算跟我过了,当然这都怪我做了很多错事才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阿妈的事情也都怪我,你杀了我解恨。我们再说下辈子。”“你不用担心会承担责任,我写了遗书说我自杀,遗嘱里还给你留了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遗产。”“都在文件夹里。”秦枭扬了扬手,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了床上,脸上半点也看不到开玩笑的痕迹。谭安毅觉得那手|抢烫手,秦枭疯他不会陪着疯,他闭眼稳了下心神,把胡言乱语的秦枭推开,将手里的手|抢也扔到了文件夹旁边。他停了半刻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对已经眼红的秦枭说,只是声音里藏了细不可查的颤抖。“你可以自己去死。”秦枭紧抓着谭安毅,抵着他的额头。带着粗气的话出口。“不,我要你杀了我。他们说死去的人的灵魂会跟着杀了自己的人。”他手往下移,放到谭安毅的腰上。“我活着不能跟着你了,死了也要对你寸步不离。”第38章谭安毅震悚,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愤怒。秦枭为人狠辣果断,但谭安毅怎么也没想到,轮到感情问题的时候他也是这种风格。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逼人就范。秦枭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不会动手杀人,这让谭安毅不禁的怀疑秦枭这种言辞和行为,胁迫自己的成分占了多少。谭安毅手里的烟在燃着散发出令人感到慰籍的尼古丁香味,紧贴着的秦枭散发着勃发的热气,谭安毅已经很厌恶跟秦枭的这种贴近了。他没回应先动手,身体后仰着,那只夹烟的手指节用用力到变了色要把秦枭推开。秦枭对他拿烟却很忌惮,谭安毅前两天自伤行为尚在眼前,他的力气很大,尤其是在情绪到达一个顶点不控制的时候,他恨谭安毅的烟。他捏的谭安毅手上失痛,强行的从他手里拿出烟,捻灭,扔在地上。“你不要再抽烟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提这些,谭安毅想着他的胁迫,情绪已经到了忍耐临界点。为什么还要来纠缠?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态度不够坚决?还要来这样逼人!谭安毅终于不再忍,不愿意接受他的胁迫。“我再说一遍,你要死自己去死。最好死的我远远的,我不想动手,也不想接受你的任何遗产,别说下辈子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跟你在一起的十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十三年,我恨不得没有这一截经历。”谭安毅说起来很激动,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原来在秦枭跟那些小情儿在一起的时候,他点着烟不抽,想的都是这些。“还有,你别跟我说下辈子,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跟你相处哪怕是一分钟。”谭安毅越说越激动,秦枭听了原本很狰狞的脸色刹时间凝固,这种时刻他那发热的脑子反倒是冷静了一点。原来是这样。“所以秦枭你现在别摆出这副样子,谁离了谁不能活?你要是真想去死,别来闹我,自己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一死了之我还能记你点好。”秦枭松开他,眼睛里的惊疑和困惑在闪动。在国外结婚的时候发誓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那时候他握着谭安毅的手,想着的就是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开。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要放开过谭安毅。谭安毅看着他的模样,想到他拿死来胁迫自己心里就更加的汹涌,虽然话伤人,但因为情绪失控谭安毅的眼睛里蒸腾的都是隐忍的水气。“或者你可以直接开车撞死在高速上,这都很完美。”谭安毅情绪激动的有些发抖,压抑多年的情绪如泄洪一般倾斜而出。“你死了,我替我妈替康宁替我自己都谢谢你!”谭安毅更加恶毒的补了一句,他向来与人为善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现在说给的,是跟他纠缠深入骨血的秦枭。那个自己爱到受尽轻慢侮辱,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秦枭。秦枭听他说完这些,脸上的表情奇异的渐渐趋于平静。总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的秦枭,安静的看着谭安毅眼角的亮光,伸手用指腹极其温存的擦了擦。“好。”秦枭的声音响在谭安毅耳朵里,那声音很温柔很软,就像是说给情人的呢喃。“不要哭,会影响伤口恢复。”谭安毅并没有哭,眼角的亮光也是因为情绪激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