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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不开心,可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总算是让心安稳了一点。长久沉默后,谭安毅冷淡着表情,不打招呼的去开车门。秦枭眼疾手快的按住他:“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去见那个康宁。”谭安毅烦躁的甩开他,神情冷淡中透着不耐烦:“我想去哪想去见谁是我的自由,秦枭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秦枭眉毛挑了一下:“无理取闹?说到底谭安毅,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是这么张脸,你早都不爱我了吧,是不是就等我识相放手?”谭安毅冷笑,心里只觉得一冷。秦枭他到底用什么样的立场指责自己。谭安毅顿住开门的手,脸上有恶意的笑涌出来。“真开心,你总算是看出来我早都不爱你了,那你什么时候识相一点?”秦枭脸色大变,手中动作一怔。趁着这动作间隙谭安毅转身去开车门。他没有看到秦枭变得狰狞而可怕的表情。下一刻车门被彻底锁死,谭安毅转身对上的就是秦枭那已经不能用人类神情去形容的表情。那犹如兽类撕咬猎物之前的凶悍下一刻席卷而至,谭安毅被措手不及的压在车座里,双手被扭到身后,然后有绳子一般的布料束缚而上。“想他妈让我放手?谭安毅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做梦了!”“你想去见那个女人?等你一整夜?还真是痴情,让她等着吧。”暴力突然而至,谭安毅被身后的人缚住了手,感觉了一下绑他的应该是领带。“你今天晚上,除了我谁都别想见。”秦枭在谭安毅耳边阴测测的说。这么多年了谭安毅有时候会反思,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人渣,这人滥交而刚愎自用,善妒到不可理喻。因为蒋美娇身体不好的原因,谭安毅很少留她一个人在家。而今天的蒋美娇出门前明显心神不宁,谭安毅本来打算的就是要回家。“秦枭,你松开我,我要还要回家。”秦枭他不予理会,他觉得这都是谭安毅想要去见康宁的借口。秦枭有种近乎野兽的触感,他觉得他快留不住谭安毅了,离别的恐慌束住了他的理智。他一定不会让谭安毅见康宁,一定不能同意。*晨光微曦,有癫狂执妄收于黑夜。年轻女孩在灯红酒绿的KTV等候区坐了一夜,她从天黑直坐到天亮。晨光透进来,她细白的手指抓了抓裙子,那张素颜仍清丽的脸上有倔强的失落。KTV里已经没有人了,服务生来催过几遍。康宁都是未动,直至外面车流多了起来,日光明晃晃的透进来,康宁才起身。谭安毅回家时已经是清晨,送他回来的秦枭亦步亦趋的跟着。开门之前谭安毅还在跟秦枭生气,这人像是忘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还固执的追过来,认为关系如昨。可开了门他就顿在了门前,再也顾不上秦枭和昨天的事情。屋内一片狼藉,瓷器碎片泥土和植物残|肢弄的哪里都是,谭安毅有些畏惧的往里走,他的每一步都像带着犹豫和恐惧。然后——他看到了趴趟的蒋美娇,蒋美娇的手边药片散落,面色呈现出一种病到极致的青白色。“妈,妈……”谭安毅把她抱在怀里,颤抖着用手去触摸她的鼻息才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呼吸。而她的身体触手冰凉,不知道她已经昏倒了多久,在地上趴了多长时间。“阿妈!”秦枭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脑内发懵。他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第一反应是着急的去观察谭安毅的脸色。谭安毅脸色煞白的毫无血色,他想把自己的母亲抱起来,但发抖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抱了了几下他都没能把蒋美娇从地上抱起来。谭安毅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自己,如果昨天能及时回来,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也不知道mama在地上呆了多久,病发了多久。他扬手准备抽自己第二下时手被秦枭握住:“我来,你去按电梯。”最近的医院车程只要五分钟,到之前秦枭先打了招呼,过去蒋美娇就被已经准备好的医生护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谭安毅木然跟着那护理床,直至被护士挡在了门外才停住了脚步。谭安毅的大脑一片空白,脑内有的就只有恐慌。“安毅别但心,这里的医生很厉害,你放心……”秦枭过来抱住他的肩膀安慰着。谭安毅木然动了一下眼神看到秦枭,他募的挣开了秦枭的拥抱。眼神锋利的带着恨意,然后他转身,脸色木然而身体笔直的坐在了等候区。只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就有了结果,来的直接是医生。他把谭安毅叫过去,颇有些惋惜的说。“病人病发的时间太长,心脏已经衰竭到不可挽救。如果病发当时就送过来还能一救,但耽搁的时间太长……”谭安毅顿了一下,带着不愿意相信的脆弱情绪说。“医生,你肯定是搞错了,再救救她可以吗?她根本没有享过什么福,一生都在为我cao劳,她才五十一岁。再看看她可以吗医生……”谭安毅可怜的哀求着医生。医生看这个高个男人的哀求也很是不忍,他拍了拍谭安毅的肩膀:“她可能还会再醒过来一次,你们再相处相处……”谭安毅只觉得追悔莫及。如果不是秦枭昨天绑着自己的那一出,如果自己早早回家哪里会有这样的后果。*秦枭对谭安毅亦步亦趋,虽然谭安毅明确的当着众人的面要求他滚了不止一次。但秦枭知道他绝对不能走,虽然他在也没什么效果,但他一定不能走。况且,医院里的前前后后,他还能出力帮上一点忙……蒋美娇浑噩转醒是在当天下午,大概是所谓回光返照的原因。她的眼神不似病人还透着过分的清明。她睁眼就看到了谭安毅,她双清明的眼睛一瞬间就盈满了泪水。“儿子啊!我对不起你啊……”独属于病人的沙哑声音响彻整个病房,震得的每一个人都有些新心颤。谭安毅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夺眶而出,他握着蒋美娇的手不住摇头,断断续续的说没有,没有。蒋美娇凄厉的悔恨还在继续:“我,我联合一个外人,耽误了你那么多年!”她浑身都不能用上力气,只能用另一只手剧烈的拍打床铺表达自己的悔恨,砰砰砰的声音传出来带来沉闷的震动,那是蒋美娇用最后的生命表达出来的情绪。“没有没有mama,是我耽误了你的人生,你为了我生下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累,mama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