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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通没两天就知道了女儿肚子里有三个的事,就跟萧偃告了个请,要去看看女儿。 等他到了狄府一看女儿那大肚子,他也是呆了,惊忧大于惊喜——这大肚子,看起来都要比女儿身子都重了。 “爹……”萧玉珠见父亲一脸惊虑,她也是有些笑不出来了。 太医来过后,已经下了医嘱,为免孩子在肚子里长太大出不来,这两日,她每日只能靠三碗汤撑着,夜间不得再进食,饿得再难受也只能喝水。 “怎么生啊?”萧元通去摸女儿肚子的手都有些抖。 “老爷,您坐。”桂花搬椅子到少夫人身边,请他入坐。 萧元通连坐都是跌到椅子上的,吓得腿软,神情也茫然,嘴里喃喃,“怎么生啊?这还要四个月啊,到时怎么生啊?” 自己夫君被吓得夜夜不得安眠,眼看老父也是被吓得面如土色回不过神,萧玉珠看着自己的肚子,都不知道一举得三,是幸还是不幸了。 ☆、最新更新98. 萧元通这一来,狄禹祥就没岳父大人回去了。 他借言说家中长辈在千里之外,不好相来,就请外祖坐镇家宅,也给小辈们镇镇神,小子们也易从娘胎里出来。 萧玉珠当时饿得只能躺在床上了,一听桂花过来报,说公子跟亲家老爷说让他一直住到外孙们好好生来来再走,萧玉珠没忍不住心中感动,仰着头哭花了脸。 桂花不明就里,以为她哪不舒服,急得差点出去找大公子,萧玉珠边哭边拉住了她,这才把人拉回来。 下午萧玉珠也是饿得起不来了,萧元通没有进小夫妻的屋,在外屋问了女儿几句话,让她好好睡后,他坐在外屋,对着经书默默念涌着佛经。 狄禹祥这日下午留了岳父大人后,就去了进奏院与萧偃老将军说了请岳父住家给他们夫妻帮忙之事,萧偃听了点头,“如此甚好。” 进奏院那边大中两俭得了令,中俭留下,由大俭带人入住狄府四周——狄府周围两幢小屋宅,与狄府那一幢,是他们先前大费周张一起买入的,为这几幢小屋,光是在官府那要过的文书,都颇费了很大一番工夫。 这厢萧偃留了狄禹祥说了一阵话,问到宫里太医的说法,狄禹祥苦笑朝长者道,“说是在生之前,孩子都不能在肚子里再长胖了,若不然,长得太重母亲身子担不起,孩子们恐也会在肚中夭折。” 萧偃听了安慰道,“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兄妹啊命硬得很,都是阎王爷不敢收之人。” 狄禹祥感激一笑,“承您老贵言。” “不是老夫胡乱安慰你,”萧偃淡道,“多少次我都以为知远回不来了,可每次他都能全手全脚地出现在老夫面前,想来他meimei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放心就是。” 狄禹祥明知他是宽慰之言,但听老将军跟他掷地有声地说了这么几句,心里也着实安稳了一点。 没说多久,狄禹祥靠辞而去。 等走出萧偃这边的主院,他匆匆领着狄丁往兄长的主院走,在主路上走到一半,前面突然出现了女眷。 狄禹祥讶异于女眷不得进入的主院有女子出现,顾不得再看一眼,忙带着狄丁岔到一条小路,低下头非礼勿视,等着人走过。 那一前一后两个女眷靠近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那清香之下竟带着一股令人头昏的郁气,低着头的狄禹祥一闻,不由轻皱了下眉。 “姐夫……”突然,有一人在他面前站下,朝他娇笑了一声,笑意就如百灵鸟一样娇脆甜美。 狄禹祥一听声音,低着头,又往后大退了三步,手往前一拱,没有说话。 “玉兔儿见过狄家姐夫……” 那小女子还要说话,狄禹祥没有再听,低着头转过身,急急从小路这边择路,往舅兄的主院急走过去。 狄丁早被主子叮嘱过在外头什么事都要看主子的行令行事,他也没多言,一直低头跟在狄禹祥身后,只是在转弯的时候,悄悄往后瞧了一声,随即低声在狄禹祥身边报,“公子,有人带她走了,看样子,是萧老将军那边的人。” 狄禹祥摇摇头,这才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等见到中俭,把他在萧偃主院的事与中俭说了一下。 “我即刻差人去查。”中俭点了头。 “那香味,你闻得到吗?”狄禹祥老觉得身上不对劲得很。 中俭抽了抽鼻子,笑道,“她应是腰间系了香绦,温北女眷甚爱这种东西,这是紫罗兰味,一香数里,对人无碍,不过也有那闻不得的人。” 狄禹祥摇摇头。 但不等中捡关的人回来报应,族长那边就有人过来他们这边的主院说话,中俭这时就有点笑不出了。 原来是萧家族长要走狄禹祥过去说话。 但不等中俭做出反应,老将军那边的人迅速来了。 中俭听过报信后,进来与狄禹祥道,“姑爷,你先回去,老将军让我告诉你,就说你没听到族长那边人的话。” 还好刚才没让人进门来,看到姑爷。 狄禹祥略想了一下,也知自己到萧家族长那,怕也是难在那边的人手里讨得什么便宜,这事只能交给老将军办,所以没说什么,让舅兄这边的人带了他走了秘密通道,离开了进奏院。 他离开后,进奏院大动,甚至有人从温北府邸出门来寻人,但这时所幸狄禹祥已从萧知远私下走的那条密道离开了。 ** 狄禹祥一回府,就先去跟岳父大人请了安,他又桂花进屋拿了他的衫,在别屋沐浴过后着了干净衣衫,才回了屋去。 桂花来拿他的衣裳就跟萧玉珠报备过去了,等他一进去说了进奏院迎面碰上萧玉兔之事,萧玉珠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是不是从哪儿看过你?”萧玉珠拉着他的手,深吸了口气,一想到他可能被那带着邪性的玉兔看中,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狄禹祥也不敢肯定,为帮舅兄之事,他曾在进奏院住过数月,但一直没进过内院见内眷。 这事,他重男女之防,舅兄也重,所以那几个月他除了舅兄的地方,他哪都没去协,甚至连老将军那边除了有事,也很少踏进过那边的院子。 萧玉珠连从体力急吐了好几阵气,见她一脸痛苦,狄禹祥只愣了一下,对着门外就是大吼,“叫大夫过来……” 眼看他起身就要往外走,萧玉珠忙抓住了他的手,连喘了好几口气,平息了下来与他道,“我没事,没事……” 只是说着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狄禹祥已经生悔把事情告诉她了。 本是不想让她多想,把事告诉她,可一说,看来她想得更多了。 萧玉珠见他满脸生恼,嘴抿得紧紧的,脸上的气色比前两月要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