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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小孩,其实他之于何知州又何尝不是亦师亦友亦父。气氛突然沉默。孙林岔开了话题:“对了,还是跟你说说新换的场地的事儿吧。我觉得你肯定会惊喜的!”“行啊。你说。”何知州强打着精神回复他。于是孙林不卖关子了:“在帝都大学体育馆。你不是一直想考帝都大学吗,虽然没考进去,但是咱们换了个方式进去了不是?”哦豁?这还真是个惊喜了。不过惊喜后还是颇感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想考京大的?”孙林一张rou脸笑地跟个弥勒佛一样:“你还记得当年ah拿冠军那晚上吗?”……那绝逼是何知州的黑历史了。那天全队的人晚上在一起欢庆,队长都大发慈悲地说他到18了可以喝酒了,何知州刚准备从晚上八点喝到早上八点,结果一瓶啤酒就被人给放倒了。最惨的是,一般人被放倒就倒着睡了不是,何知州不一样啊,他喜欢找人发酒疯啊。更可恶的是,前任副队那个杀天刀的,自己乐呵就算了,还把他发酒疯的视频给传微博上去,让全国人民一起围观他发酒疯。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当年的两个片段。比如。“州哥来唱首歌。”“好啊。”“来,这是话筒。”一个酒瓶子递了过去。“划船啊~~不用桨啊~~~全靠浪啊~~~谁最浪啊~~我最浪啊~~~”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再比如。“知州啊,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我知道啊。”“那你是谁呀?”“我是,一只,小青蛙~小青蛙,地里黄,两三岁……”第二天酒醒了看到视频的何知州:“@@%@……”从那天起,他就戒酒了。何知州嘴角一抽:“不会我当初还说了什么吧。”孙林慈爱的目光就看向了他。“你当年唱完歌就抱着我哭了。一边哭一边叫妈。”何知州;“……”mmp??“你说:‘妈,虽然我没考上帝都大学,但是你儿现在有出息了啊’。”孙林到现在想起那一天还心疼着。当年的何知州是全队里最小的队员。唱歌唱着唱着,到了那句“两三岁没了娘”就开始哭了。一队的人都蒙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知州你哭啥。”何知州吸溜吸溜鼻涕:“男儿有泪不轻弹……要重重的弹……我,想我妈了。”老队员开口了:“那给阿姨打个电话啊。”“我没有她电话号码……她没有给我号码。”孙林说:“是和家里人有什么误会吗……?要不要回家去一趟?他们是不支持你出来打职业吗?没事,现在电竞这么赚钱……”话还没说完。何知州的头就靠在他肩上了。眼泪跟水珠子一样,打湿了孙林的肩膀。何知州委屈地说:“她人都不在了,我能上哪去打电话。”……整队人都安静下来了。那天的事没有一个人往外说,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过。甚至连朝家里人打电话都小心翼翼地躲起来了。在帝都的两个土著老队员每年都会找何知州来家里过春节,甚至为了今年去谁家大打出手……此时此刻,何知州目瞪口呆。“我还说了什么没?”“没啊,就知道你想考帝都大学……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粥有点苦,我让阿姨加了点中药进去。”老孙,你变了。居然还会背着我偷偷加药了。何知州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孙林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糖放桌子上。是两块水果糖,非常少女心的做成了橘子和西瓜的模样,包裹着亮闪闪的透明糖纸。孙林叮嘱他:“喝完含着吧,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我先去青训营了,后天比赛,好好训练一下。”孙林快速转身,这才压下了往鼻子上涌出来的一点酸意。何知州清醒着的时候从来不会对他多哔哔什么,也许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想,他家州州儿前十几年真的太苦了,以后,就多吃点糖吧。第15章重逢何知州的病第二天就好了,不愧是铁打的汉子。因为又他妈要比赛了,何知州在训练中已经忙的选择性遗忘了直播和他四级包的事儿。整天泡在训练室里临阵磨枪。抛开小草莓在游戏如何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他不说,时间一晃就到了两天后。何知州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把平时没怎么打理过的刘海撩了上去,拿出昨天从坤儿那借来的发油,梳了一个大背头。又掏出从超市里买来的男士洗面奶搓了两下脸。再穿上队服,拉上外套,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配上最爱的黑色球鞋!噫!容光焕发呢!何知州对自己今天的模样很满意。高高兴兴来到餐厅准备吃饭。刚坐下,迎面而来的就是“噗”的一声。对面坐着的同为一队选手的谭江腾,小谭同志看了他一眼,笑的趴到了桌子下。“何……何知州,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哈哈哈哈哈!”再转头左右看看,一边的人似乎都忍的很辛苦的样子……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何知州心虚地请教:“有什么问题吗?”谭江腾依然大笑不止:“你哈哈哈哈哈……我歇会,何知州你太能糟蹋自己脸了吧!你这发型,这搭配,我好想给你拍照发微博让你的迷妹看看。”愚蠢!大背头可是成功男人的标配!何知州抱着碗,愤愤不平地想着。谭江腾终于笑够了。“知州啊,你这是整啥呢?平时比赛也没见你怎么捯饬过自己啊。”结果今天一捯饬就这么……惊为天人!何知州在心里想:这还不是……场地有点特殊吗。身为整个ah……哦不,整个电竞圈的牌面,他怎么能在一群大学狗面前丢人呢!更何况……何知州心里还有另一个小九九,虽然帝都大学几个校区这么大,但是指不定就能碰上,那啥,什么人呢。当然,这些话何知州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没怎么的。”谭江腾笑眯眯地看了他两眼,嘴巴都裂到耳朵边上去了:“我的哥,你非要这么糟蹋自己吗?”何知州一时之间……颇有点恼羞成怒。谭江腾掏出手机,翻出了去年的宣传照,在何知州面前晃了两眼。宣传照上,何知州面色冷漠,一手撑着额头,修长的手指插入凌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