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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梓岩看着徐子榕倔强的表情也是颇为无奈。原本计划好的拉拢人心之策因为徐子榕的表现而打了对折——而且看他那样子明显没有让步的意思——徐梓岩无法可想,也只能硬着头皮这么继续下去。反正徐子榕做的最过分的也不过就是用眼刀子戳戳那帮人……嗯,大概戳习惯就好了。唔,说起来,真应该让他们向做左深学习一下,那种毫无存在感的本领。(左深默默心塞……)“好了好了,你乖一点,哥哥最爱你了,你不知道吗!”徐梓岩轻轻拍了拍徐子榕的肩膀,低声哄道。徐子榕脸上微微一红,随后那双眼睛变得水盈盈的,轻声在徐梓岩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徐梓岩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而变得越来越红,可看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他默默的扭过脸,忍辱负重的……点了点头。待到徐子榕兴高采烈的离去后,徐梓岩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妈蛋,我的节cao已经彻底弃我而去了,我竟然为了招揽小弟而答应了如此破廉耻的条件。徐梓岩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红,他是绝逼不会承认其实某些时候他也挺乐在其中的……因为没了徐子榕的捣乱,徐梓岩刷好感度的效率明显有了提高。其实他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在船上随便逛一逛,对遇到他的那些修士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就足以让那些人激动的要死了……一个月的时光就这样平静而又激烈的过去了。这一路上,徐梓岩他们一共发生了三次遭遇战。除了第一次那一队螳螂魔加刺尾魔女和铁甲魔的组合后,他们又见到了铁甲魔与脊弓魔这样远程攻击的组合,而最后一次则最为凶险,因为那是一队狂啸女妖与翼魔的组合。狂啸女妖同样也属于法术类的兵种,而翼魔顾名思义,自然就是背生双翼的魔族,这样的组合在魔族之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中阶魔族了,所以这一仗连玄甲门的三名金丹长老也出手了,最后还是靠着徐梓岩和徐子榕的配合,压制了对方的自爆。经过了这三场战斗,修士们大多都意识到了,这些魔族只要还有一战之力就不会投降,哪怕已经陷入了绝境,也要随时防备他们自爆。说起这自爆,真是令众多修士深恶痛绝,当然,这是从他们的口袋方面考虑,毕竟自爆的魔族身上的许多材料都会损毁,哪怕没损毁,因为体内灵力的流逝,这些材料的效果也会打个折扣,自然很让修士们郁闷。好在坏消息很多,但好消息也不少,至少那些船上的炼器师已经研究出了不少魔族材料的使用方法,甚至有些修士已经开始使用那些新炼制出来的法器。说来也怪,这些魔族明明都是生活在魔气充盈之地,可偏偏他们的身体对于灵气的承载性非常好,让那些开始使用新法器的修士们个个赞不绝口。就这样,当他们抵达流光宗时,很巧的遇到了另一只奉命退守的修士部队,只不过这些修士明显命不好,一路被魔族的一只小队追杀,他们在付出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修士后,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这些修士个个身上带伤,神情疲惫,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眼中毫无神采,麻木的犹如死人。“这些修士,废了!”徐梓岩看着那群人,无声的叹了口气。很明显这些人是被魔族打怕了,已经在心里留下了阴影,这样的修士,基本上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哪怕将来他们强行突破,恐怕也会倒在心魔那一关。徐子榕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者只能倒在强者的脚下。”徐梓岩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些人,那些修士和自己带回来的修士们修为差不多,或者说应该更高一些,基本上全部都是凝脉期的修士。毕竟修为低的,全部已经死在路上了,达不到凝脉期,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同样的水平,可这些人仅仅是因为不熟悉魔族的战法,结果便被逼迫到如此的地步,真是可惜了。徐梓岩轻轻摇了摇头,为这些人而感到叹息。可很快他便打起了精神,战事还在继续,若不是不能尽早改变玄雨域修士们的观念,这样的悲剧还会再次发生。希望——这次回来流光宗,他能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吧。他侧过头,看着那些接连不断从九叶连云舟上走下来的修士,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这些人就是他手中最坚实的力量。他也希望能够依靠这些人做出一些挽救玄雨域的事情。自打从连云舟上下来之后,这些修士们很自觉的排成了两队缓步前进,说是敬畏也好,说是习惯成自然也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在连云舟上除了修炼各种阵法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都被徐前辈利用起来进行一些在他们眼中十分怪异的训练了。哦,对,按照徐前辈的说法,这是为了培养他们之间的默契,尽管他们不知道这样排成队伍走路有什么默契可言,但出于对徐梓岩的盲目信任,这些人依然照着做了,而且很神奇的,他们互相之间的默契的确增加了许多。甚至一些靠的比较近的人,他们组成的两个三才阵小队竟然也能偶尔做出一些配合来,让人觉得奇妙无比。本来他们就因为使用三才阵而大败魔族对徐梓岩崇敬无比,再加上这种怪异但却效用极好的训练方法,让更多的修士对徐前辈毫无理由的信任。说得夸张点,若是放到现代,这不到四百人的修士当中,至少有一半是徐梓岩的脑残粉,完全把徐梓岩的话当成金科玉律,若是有人敢违背徐梓岩的命令,都不用徐梓岩出声,这些脑残粉就能妥妥的弄死你。这些修士对徐梓岩非常信任,再加上平日里的训练,结果就导致他们下船之后还是按照船上的规矩,习惯性的排成了两列纵队。这样奇异的行路方式,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再加上除了他们之外,其余的队伍大多都十分的狼狈,修士们个个带伤,他们这支精神饱满并且衣着光鲜的队伍简直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显眼。“他们怎么这么惨?”一名穿着黑色长袍上面流光闪动的修士悄声的询问着自己的队友。“估计是在魔族手上吃大亏了吧。”他的队友和他穿了一件同样的法袍,背负一面铁锅那么大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