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书迷正在阅读: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星际宗师、花医无常、许你繁华、重生之虎毒食子、朋友,你听说过苦瓜吗、包吃包住包暖床、最春风、基友四重奏(多CP)、阴阳眼
无收徒的想法。 沈兴淮站在一旁也颇为显眼,他有五分像沈三,不难猜出是他儿子,身姿屹立挺拔,因为在家中常锻炼,并没有显得很文弱,他向来住在镇上,若是回村中也不大出来,但菱田村的少年们也都认识他,只是没沈兴杰这般熟悉。 他站在一旁也不急于插入谈话,于那些探究的目光也装作无所知。 他是在场年纪最小的,却已经参加的县试,又是沈三之子,但因为交集过少,谁也不知他的深浅。 杨成文便偷偷问沈兴杰:“你阿弟这般小就参加县试?” 沈兴杰目光落在另一边的沈兴淮身上,内心也是有些复杂,他虽比淮哥大了两岁,但淮哥却像是他哥,从小到大,淮哥就不像一般孩子,永远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从不会因为玩闹而弄脏衣裳,并且一有空闲就是捧着一本书在读。他小的时候不明白读书的意义,待三叔中了秀才,家中想让他也考功名,他才真正开始“读书”。他们一起参加县试,他就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淮哥,真的不一般。 “嗯,他启蒙早。” 杨成文点点头,那是自然的,有个开书局的阿耶,想读书还不是轻而易举。他看了看人群里的沈三,心里叹息一声,若是他也有个秀才父亲多好,也无需处处依靠族中。 杨氏一族曾出过一位举人,族中后辈多有读书人,但后辈中少有举人及以上功名的。在杨氏一族,若是有读书人家境不好,族中会有所资助。 杨成文便是得了族中资助才能进的学,只盼望自己能有个功名,也好对得起家中老母。 到那放榜的时刻,县学道那边敲锣打鼓声传到这儿,大伙儿就知道这是要放榜了,沈三压了压手,道:“小伙计已经去那儿排队抄录了,大伙可以坐在这儿等,那边人挤人的。” 可那激荡的心怎么都定不下来,都瞧着那后院的门口。 小伙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出来了一张,还在揭榜!” 一下子院子里的都站起来了,那些个家中人最为紧张,忙问道:“我家XXX上了吗?” 那小伙计如何认识你家XXX哩,喘着气,“别急别急,还在抄。” 掌柜的拿过白纸,念了起来:“一百名XXX,九十九名XXX……九十名沈兴杰……八十名……” 沈兴杰几乎是呆住的,似是没想到自己也在榜单上,待掌柜的念过,忙问身旁人:“是我吗?是我吗?” 沈三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不相信自己能中?” 沈兴杰羞涩地挠挠头,从县学道走出来的那一天他就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居然上榜了。 院里头的人都朝沈兴淮贺喜,菱田村里的人便打趣道:“振邦,奈沈家门又要出个秀才哩!” 沈三笑笑不语,第一张榜单出来,院里目前只有两人上了榜。第一张念完,第二张终是来了,县试共录取百人,榜单共有五张,待第四张念完,后院里头大部分都是上了榜的,那未上榜的失失落落,仍抱有一丝希望,还有一张还有一张。 沈三至今未听到儿子的名字,忍不住偏过头来问沈兴淮:“阿紧张?” 沈兴淮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一点的,就像是考完试老师站在台上发试卷,迟迟等不到自己,总害怕自己是不及格的那一位。 沈兴杰虽是很高兴,但想到淮哥还未有消息,还是压制住了欣喜,有些担忧地看向淮哥,下面这张榜单只有前十的,淮哥,真的能上榜吗? 小伙计终于带着最后一张跑进来了,掌柜的立即展开来,扫了一眼,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大喜,朝沈三道:“东家,小少爷上榜了!案首!是案首!” 后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那惊讶诧异的目光都落在沈兴淮身上。 沈兴淮慢慢松口攥紧的手,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背后有点疼痛。 沈三舒了口气,崩住内心的喜悦,对掌柜的说:“先念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人。” 掌柜的点点头,从第十名开始念,“……第六名,杨成文……第一名,沈兴淮!”读到最后,掌柜的都没崩住笑容,朝沈三贺喜:“恭喜东家,恭喜小少爷。” 沈三亦是笑了起来,拍着沈兴淮的肩膀:“好小子。” 沈兴淮唇角微微翘起。 “振邦,厉害啊!儿子比奈出息!案首哩!” “淮哥真是出息!瞧着就是个做大官的料!” 沈三帮着他回话:“哪里哪里,运气好罢了。” “十二岁的案首哩!咱们县里最年轻的案首吧!振邦,奈阿耶姆妈要高兴坏了!” 菱田村人纷纷称赞,少年们也都纷纷围在沈兴淮、杨成文身旁恭喜两个人,那震泽镇出了两位县前十,当真是难得。 那杨成文亦是少年人,谦虚地回应同伴的赞誉,他比沈兴淮大上四岁,破为早熟,虽得了好名次,身旁的同伴却也未有不服的。 沈兴淮毕竟年仅十二岁,便中了案首,在众人眼中,就有些神童的光环,心中自觉有些疏离,同他贺喜间也带着些恭敬。沈兴淮倒是笑着同那些比自己年长的人道喜,也无傲气,言谈举止也无大少爷的盛气凌人,那些人本就有意同他攀些近乎,同他亲近许多。 沈兴杰也未想到淮哥竟是案首,为他松口气又是忍不住多想一分,他这做哥哥的竟是不如弟弟,但想想他自小就用功又觉是应该的,想着自个儿回去也应努力几分。 得了好消息,大家相互恭维一番,也都走了,留下那清净给读书人。沈三有马车,便带着震泽镇的人一同回去,大人一车孩子们一车。沈兴淮很快就结实了这一群少年,最大的十八岁,都已经成婚了。车中有十来位,八位都过了县试,沈兴杰是最为庆幸的,他吊在了车尾上,他已觉幸运,在他的猜想中他是中不了的。 既是过了县试,下个月便是府试,那县试容易过,府试就难了,府试只录五十人,整个蘇州那么多县,县下面那么多镇,只录五十人,不知多少读书人就那府试此次次落第,越往上范围越大,录取越苛刻。 少年们聊到府试,都是心里头没底,县试是从县下选出人选送到府试去,那县里头自然希望自己县里人才越多越好,所以有百位名额,但那府试,是整个州的人才,每次都是千人中选五十人,蘇州府又是人才辈出之地,竞争相当激烈。 那一路聊到镇上,少年们熟识不少,相互道别回家报信去。 沈三到镇上接了妻女、范先生再一块儿回菱田村,范先生得知沈兴淮中案首,且也不惊讶,摸着胡子:“应当的。” 这吴县是小地方,沈兴淮自幼启蒙,心智成熟,又得范先生教导,若不中案首,范先生还真有些嫌弃哩。 蜜娘趴在沈兴淮腿上,高兴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