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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他已经在健身房里运动了快两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脸颊和后颈滚落下来打湿了前襟和后面的衣服。 穿着运动服的身躯下隐隐可见结实的腹肌和劲瘦有力的长腿,从后面的看过去是名副其实的宽肩窄腰,一副背影就足以引起别人一窥面貌的目光。 放在跑步机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郑辰焕定下的健身时间到了。现在刚刚4点半,再过半个小时就是下班时间,健身房的人慢慢的就会多起来。 他关掉跑步机从上面下来,扯过毛巾擦汗,开始做拉伸运动。 做好这些,才准备去洗澡。 刚刚走到更衣室,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在干嘛啊?焕哥。”江城仰横七竖八的躺在宽大的床上,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胡乱的卷子被子,睡了两天的时间,此刻的他声音干哑,有气无力。 他这一个月被他爹绑在身边学习处理公司事务,各项会议必须出席,各种抗议无效,然后又被安排飞到国外去谈合作,一呆就是半个月,好不容易谈成回国,亲爹终于有所满意放他休息,累的够呛额他一觉睡了两天一夜,终于算是活过来了。 “健身。”郑辰焕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要去洗澡。” 睡饱了精神劲儿也来了,江城仰八卦的心正在熊熊燃烧,“嘿,我说,你和孟柠最近是不是和女人的那几天脾气都特别不好是一样的啊?” 在国外那几天,异国他乡简直无聊到爆啊。打电话给孟柠,本来想抱怨一通,诉说下寂寞委屈的心灵,谁知对方只说了一句“国外的美女你估计都欣赏不过来了还委屈,谁信?”就挂了他的电话。 江城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撇了撇嘴,怎么最近一个两个都是这火爆脾气啊,对于兄弟都这么敷衍? 孟柠这样,这郑辰焕也这样? 郑辰焕“嘭”的一声关上衣柜的门,声音清冷:“给你机会不说是吧?我挂了。” “别别别!惹不起惹不起。”江城仰急吼吼的说:“我打电话就想约你晚上喝酒,老地方,来不来?哥们我终于可以喘口气儿潇洒一把了。” 郑辰焕利落拒绝:“不来,没兴趣。” 靠!这大爷脾气! 江城仰瞪着眼看着又被挂了的电话,气呼呼的把手机扔了,一头扎进被子里准备继续睡觉。 从健身中心出来,天都快要黑了。风好像大了一些,灰蒙蒙天上,云朵都被吹着跑。 郑辰焕刚刚健身运动,身体的热度还在,并不觉得冷。他穿着黑色的圆领卫衣,内搭条纹衬衣,左手手臂上挂着墨绿色的风衣外套,右手提着健身包站在红绿灯路口,准备去对面的商场取车。 这里是城东的繁华商圈,周围住宅林立,并且……她也住在这附近。 此时正是红灯,郑辰焕眼神一扫,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那个短发女孩,他蓦地心脏轻轻刺痛。 是时醒。 算算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她围着粗线的灰色围巾,毛绒绒的,看着就很温暖。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剪了齐下巴的头发,烫成了波浪卷,发尾外翘。风吹乱了她额前薄薄的刘海,可能因为太冷了,她的手一直揣在大衣兜里,懒得伸手出来拨正,就这样娇俏的站立在马路对面。 他的心跳动得厉害,苦涩混杂着喜悦泛上心头。 时醒埋头把半张脸缩在围巾里取暖,默默的等着红绿灯。她打了个冷颤,真是太冷了,旁边的人也一直没有挪动的迹象,她懊恼的抬眼想看一看红灯的时间还有多久,这一眼看就看见对面站着的郑辰焕。 身姿挺拔,低调内敛。 时醒愣住了,因为他的视线直直的看着自己。两人的视线隔着一条行人街道的距离对视了几秒,时醒率先败下阵来,低下了头。 她怂了。 时醒被这眼神看的心尖一颤,心里冒出了酸酸甜甜的泡泡。 好久没有见了……应该说是她自己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和他身边的一些人,既然选择了不再妄想和抱有希望,就该毫不留情的斩断一切可能在见面的机会。 徐碧婷9月中旬来试婚纱的时候,自己找事情忙着出去,拜托蒋佳佳替她帮忙接待。后面十月徐碧婷的婚礼,她也拜托蒋佳佳帮忙带去了礼金,自己则借口飞去了北京看了一场国内一位著名婚纱设计师的婚纱新品发布秀。 懦弱也好,胆小也罢。因为她自己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无可避免的肯定是会遇到郑辰焕的,一见到他就会想起暗恋无疾而终的挫败和苦痛,她裂开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好,没有那个勇气再伤一次。 时醒自从看见他以后,就很难忽视那一道存在感十足的视线,她很想装作不知道没看见,可是刚刚的对视那么明显,而且多年的工作性质的关系,她也没办法做到对待认识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绿灯亮了,身旁的行人开始走动,时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硬着头皮迈步准备往对面大步走去。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郑辰焕那边已经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肘,把她带到了马路对面。 两人站立在街边,郑辰焕眼神一瞬不眨的看着时醒,默默的没说话。 “嗨,好久不见了。”时醒从围巾里面露出脸来笑着打招呼,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立刻明白过来,“你来健身啊?” 郑辰焕被她一笑,这三个月来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都被一扫而空,他压着自己雀跃的心,低声说:“已经健身完了,你呢?” 时醒说:“我下班了,准备回家。” 郑辰焕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离她家已经很近了,干脆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时醒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里离我家很近了,再走两条街就到,你还拿着东西,就不用麻烦了。” “这些东西都不重,再说顺道我也要走回去。”郑辰焕摇头,坚决道:“走吧。” 时醒没办法,只能和他一起往住的小区走。 就这样,郑辰焕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车留着了停车场。 卡宴:我很委屈,哭唧唧。 郑辰焕送了几次时醒回来,周边的路已经很熟悉了。他护着时醒走在马路里侧,笑着问:“什么时候剪的短发?” 时醒抓了抓自己有点外翘的发尾,“有一个月了,冬天长发不好洗也不容易干。” 郑辰焕嗯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她卷翘的头发,由衷的说:“很好看。” …… 一直到了小区楼下,两个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宁静的气氛,没有怎么说话。 天黑了下来,路灯拉长着两人的影子,一高一矮,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