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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站在那里,直到有人粗鲁的拽走自己。“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回过神,何季潜的大脸几乎贴到脸上,孔雀一下子只能猛摇头,伸手帮自己倒了一杯酒,真奇怪呢,喝不到的时候天天盼望,现在随便都能喝到了,却反而讨厌,边嘲笑着自己边灌下酒,孔雀的脸上浮出苦笑。“真不懂你,有话说出来不是比较舒服吗?”托着腮,何季潜摸着他头上垂下的珠花,好像当它是玩具般,到孔雀不悦的挥手要打,才又继续剥起花生。☆、21“要也不是向你这种家伙。”“倒想知道你会和谁说,那个女孩叫什么……海芋?”戒心那么强做什么,他和大伯不一样,对他才没什么非分之想,要精准点说,顶多当他是个不错的酒友,不乱吵、不闹,最重要的是,不打算从自己身上榨东西。“别扯到她身上。”一谈到海芋,他慵懒的气息全消失,浑身像长出长刺,光那个要扭断脖子的眼神,何季潜就能肯定接下来不管是噎到、跌倒还是背痒,通通是孔雀怨气造成的。“一直想不通,你们是什么关系,亲meimei?师……师徒?”酒楼有师徒这种关系吗?他听过海芋直接喊他名字,感觉不太像meimei,孔雀对她的保护很纠结,要不是他们之间眼神没有暧昧,怀疑他们是一对也没什么好奇怪。“难道是私生女?”到底来孔雀还是个男人,不用等月事来才能生育,挤出一个女儿也不奇怪。“傻啦,你以为我几岁。”“这我倒真的不知道,是几岁?”“不说。”菜来了,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孩走进,低头把菜放好,何季潜掏掏口袋塞了点零钱过去,当下男孩吓了一大跳,直到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才羞怯感激的说了谢谢。“你忘了拿布巾。”孔雀冷冷的说,对何季潜破坏惯例的行为有些感冒,这孩子年纪还小,对他好只会让他看不见危险。“有什么好不说,又不是女人。”何季潜拿起筷子,示意男孩可以走,一筷一筷的朝蜜地瓜进攻,糖黏住了牙,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也不是我喜欢把自己弄成女人的。”酒的味道喝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刺了点、烈了些,一下口喉咙像烧一样,浓烈的酒味呛鼻,孔雀却不太在意,一杯完了再一杯。“哦,喝那么猛,这可是一点火就能烧的浓度。”“是男人就该干杯。”“说得好!”何季潜大笑起来,忙着帮自己和孔雀倒满酒,洒了也不在乎,十足粗人气概。“不醉不归!”手上酒杯被大力的撞上,里头的酒水又飞了出来,沾湿他华丽刺绣的袖口,孔雀很惊讶自己没生气,还有心情对何季潜笑。“也许你是不喜欢被当成女人,可你真……的,比女人还美。”越过桌子,何季潜靠近他大声宣布,不知是疯了、醉了,还是那是本性。“呃……。”孔雀打了一个嗝,双眼迷茫的和他对望,好似听不懂般。酒还有一大半,狂欢酒会还没完,门却突然被拉开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挪进来,一身简洁讲究的布料。“荷姐。”这是老板之一的白荷,一见到她,孔雀酒醒了一半,嗫嚅着把酒杯放下,他们虽然是酒楼,可顾忌酒后失态,伤了招牌名声,小姐们不被允许喝醉,严重点还会被赶走,孔雀名气响,就算没处罚好了,传出去也够他丢脸了。“你的老爷来了。”白荷满脸责备,很讨厌被当成传话人使用,也不在意孔雀醉不醉,这小子管自己一向严,不需要她多说。纵使眼神流露出不愿意,孔雀还是点点头,站起来的同时,衣袖一紧,何季潜的手轻拉住他,没看他也没看大姐,装着没事喝酒,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歪歪斜斜的站着,随时会跌倒般。“抱歉,何公子,有些事情得差孔雀去办,荷姐帮你叫更好的人来,这场我们楼请客。”“我点了谁,谁就得陪我到完!”☆、22“那我可做不了主,您点的是孔雀,接不接是他的事情,只要他自己找老爷说好,我不会有意见。”这话听得孔雀颤了一下,头上垂珠碰撞摇晃发出清脆声响,何季潜这才放下手,缩回自己位子,孔雀立刻站起身。“要叫谁过来吗?”孔雀尴尬的问,不去看他明显在气的脸,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想在这里待着,而不是去找让他害怕的老爷,可是怎么能?“不用,我也差不多想走。”“抱歉了。”他很泄气,要是何季潜从此以后不再来了怎么办,想到生活要更完全的被老爷占满,孔雀心里不禁刮起一阵阵冷风。“我没在气你。”很在意他皱起的眉头,何季潜瞄了一下荷姐,对着孔雀说,眼睛瞇成一条缝,有如等待服侍的猫咪。“下次再招呼你。”“那我再带酒来。”释出一个友善带有酒精红晕的笑,孔雀开门走了出去。“老爷……?”走进荷姐安排的房间,老爷等在里头,却是独望着烛火,偶尔还用手去碰触,眼珠上反射狂热,感觉就不太对劲,直到孔雀发声他才怔怔看过来。“抱歉让您等,别气了。”躺进他的臂弯,柔滑的衣裳上有浓烈的烟草味,通常这代表老爷在烦心,该是新生意出了什么事情吧。看着晃动的烛火,孔雀也不自觉发怔起来,心中胡乱猜测。“我问你一个问题。”身体被搂紧,令他反胃的厌恶又出现了,可相较于老爷的正经八百,那并不该最放在心上,孔雀大约知道他要问什么,原以为能逃得掉的。“老爷要问什么?”他知道什么能转移老爷注意力,可是每次进火坑,孔雀就越恨自己一分,他也想堂堂正正的解决问题,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你会想跟着本爷吗?”太多次敷衍,老爷也失了耐心,语气和强要孔雀时一样顽固,感觉非解决不可。“不……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想爬起来,可是脚使不上力,手腰在老爷的束缚中发抖。“当我的夫人。”想把他留在身边疼惜、或宠或斥责,不论喜怒哀乐都属于自己一人,再也不用为了时间分离,早晚黄昏、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好想拥有孔雀,压着冲动,占有欲十足的环住他,孔雀有些呼吸不顺了。“这……我,我需要时间想。”“有什么好想的,是不是嫌弃本爷老!”手臂一阵刺痛,指甲掐进皮肤,孔雀脸扭成一团,恐惧更大了。“不,是……我好几年没出去过,我怕……。”这不是乱想出的理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