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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3“抱歉,我马上熄掉。”丢下手上的核桃,孔雀急急忙忙的道歉,背对他啐了一下,将盖子盖上香炉,香味减了些许,却没那么快散,小房间里又没有窗子,真要憋死何季潜。“公子看起来很守规矩啊,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倒酒就是了。”虽然这处处都不合何季潜的意,酒倒是蛮不错的,味道清爽又浓厚,他一下就干了一杯,拿起剥好的核桃往嘴里丢。“别看我这样,也是听过很多事情的,说出来也许能给你些意见。”“你们这有蜂蜜吗?”核桃就不怎么好,有点太苦,吃了几个后何季潜有点受不了,可又叫人剥了,丢掉总有些可惜,眼角瞄到孔雀笨拙的撑开缝隙,指尖有点破皮。“有的有的,稍等一下。”拉开门,廊上打杂的女孩凑了过来,何季潜好奇的看了几眼,和孔雀相比,女孩穿的根本是破衣裳,低头听完孔雀的吩咐她点点头,发现自己被看着后慌张的拉门,门关上的声音大了些,孔雀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早和她说过关门不该有响声。“我不想吃,别再剥了。”“是啦,核桃是上火的东西,还是别吃多,那您看上去挺无聊的,孔雀唱首歌,给您解解苦闷吧。”真要命,有个小壳卡在指甲缝里了,但这个人八成是讨厌人哭哭叫叫的类型,才让他买了一壶酒,他可不能在这放弃,将红肿的指藏进宽大衣袖里,孔雀缩到烛光死角里,好看起来羞怯些。“算了吧,我不想没吃就没胃口。”眼前的孔雀再美再漂亮还不就是个男的,哪能和歌仿的歌女比,身子靠在靠背上,何季潜伸了个大懒腰。“刚才外面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是在说海芋吧。”那么小的孩子也想下手,这人真差到无可救药了,海芋年纪就算不能当他女儿,少说也能当他小meimei,来这的男人都怎么回事,只看重年轻,脑子只有色欲的混蛋。“她年纪还小,多有不周到的地方,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何公子的请原谅,孔雀喝一杯,算是谢罪了。”“连孩子还取花名啊,还是有毒的植物。”何季潜完全不在意,顾着看墙上的中国结装饰,眼神有些散,魂不知道飘到哪去,一口干杯的孔雀差点没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酒呛死。“你没事吧?都天天喝了,还会喝成这样?”孔雀硬是把酒吞下,又闭了好些时间的气,才避免衣服被酒弄脏,何季潜边笑帮孔雀倒上酒,总是想些什么的表情算散了一些。“还不是公子您逗孔雀玩吗?唉唷,这咳得我胸口都酸了。”总算啊、总算,就知道这天下没有无法攻破的男人,虽然严格讲起来是摸中的,还是海芋帮上的忙,孔雀还是很得意,边别脸边用气虚的声音说着,心中边盘算下一步。“你们这还管睡觉对吧?”☆、4“海芋还不能接客。”就花鸟楼的立场为了赚钱没什么不能做,海芋也算是楼里养的,虽然就目前来说有点早,却也不是什么特例,可她终究是个小孩子,孔雀不忍心。“不是吧,先前去另一家,少说有十几个和她同岁的给我选。”“她什么都不会,只会让公子生气罢了。”“那你呢,你好像就什么都会嘛?”酒杯啪的被拍在小桌上,何季潜的声音大了,一把拉住孔雀的衣领,满是酒气的呼吸吐在他的耳朵上,孔雀哪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是起初对他没什么兴趣,现在又那么的热情,总还是让不精明的他有点错乱。“公子听来是比较喜欢女人的嘛,让我叫我们新来的小杏来。”做那档事本身赚不了什么钱,又累,尤其对这里男性来说,那不过是一种留住客人的手段罢了,但这种烂客人?光帮他剥核桃都是浪费时间,就让那些新人去慢慢耗好了,他自有更赚的活儿做。“你喝了我的酒,总要付些什么。”头上一松,有些鬈的黑发如藤蔓的缠了孔雀一身,玩弄着银质发饰上的真珠,何季潜疯狂的笑着,看来醉得不轻。“您买的时间到了,还要再待吗?”应付得有些恼、有些累,眼看水钟也漏得差不多,孔雀不想再多花心思在这个麻烦精身上。“怕我没钱?真爱开玩笑,不如去问问你们大哥大姐,看他们留不留我。”花鸟楼的老板实际上是由一男一女管理,只是鲜少露面,不要说客人了,连楼里工作的也没几个知道,这何公子到底是谁?“别扯、别扯啊!”趁着他思考定格的当下,何季潜抽掉了他的腰带,这是孔雀最好的一件衣服,连洗时都要亲自看着,平时还得先用油纸包好再收起来,何季潜那么粗鲁的拉,一声断裂声传来,孔雀连忙叫着又不敢抢,反而是何季潜见他着急才松手。还好只是扣子掉了,布料本身没破,端着衣料,孔雀松了口气。“怎么?第一次被脱衣裳?”☆、5孔雀真的很美呢。孔雀突然想起这这句话,更恭维的话他也听过不少,但反而是这样单纯的称赞能让他开心,只是随着名气和权力上升,这样的话也愈来愈少听到,对手只会说他狐媚,下面的人怕惹事都学了闭嘴,最近几次都是海芋说的。“当然不是。”客人就别指望了,取了需要的就走人,让接客愈来愈像例行公事。“那做什么那么大反应。”长长的黑发垂到地板,绕着孔雀的衣服身子,多了点平凡干净,何季潜忍不住摸了几把,他知道自己醉了,但也不打算摆脱这样的沉伦。姻脂水粉混合木头的气味很新鲜,合着屋内温暖的空气,眼皮也重了。“会自己脱的,别拉我的衣服。”孔雀熟练的把头发绑成一束麻花辫,不是很喜欢他过度亲昵的态度,小气的也好、爱当老大的也好,孔雀都见过了,也懂要应付他们的最佳方法,唯独把应酬话当真话的人伤脑筋,他发现他无法好好的正面回答。“大不了赔你一件。”脑袋早有一半在做梦,拿着酒杯的手还是没停,何季潜仰头又是一杯。“那公子是要留下来了?”壶中的酒也没剩多少,不如让他喝完了再走,仔细想想除了剥核桃外,自己也没再多什么服务。“你这是赶我还留我?”“过夜是另一个价。”孔雀也迷糊了,半敞开的衣服不知是要再穿上还是脱掉,酒壶在他手上、核桃不用剥,就这样贴到人家身上又有些怪,很久没有过的,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好,只能压着衣服坐好、调整烛火的位置故做忙录。“有地方睡又有人陪,倒也不是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