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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楠浅笑一下,那低头垂目再抬眼的风情简直是绝世尤物的标准,“你问我到底是对什么感兴趣,我只是对你们所做的事情感兴趣,如果你能让我更感兴趣,那我就把门再打开一点儿,让你再往里看看,如果不能,你们接下来怎样于我也没什么损失。”常明瑾从陆家出来,送完了李焱就风风火火直奔他爸那军区大院,院里见着他爸常默竹正跟王大爷下棋呢。“我妈呢?”“你妈做饭呢。”常明瑾他爸甚少见儿子回家,正要拉着他说话,扭脸人家就走了,“哎你叫你王大爷了吗?没礼貌!”常明瑾蹬蹬蹬跑上楼找他妈,胡二娘正剥蒜呢,“妈,您认识姓龙的吗?”胡二娘思忖着,连剥了两颗蒜才想起来,“你爸认识。”常明瑾一个白眼几乎翻到后脑勺,又蹬蹬蹬跑下楼找他爸,走到一半正好常默竹提着鸟笼子上来,这才坐下来好好说话。常明瑾第一句就是去了趟陆家,着实给父母吓了一跳,待听过经过,倒是纷纷陷入沉思。陆家被人下了严格的禁言咒,这一举动就意味着陆家已经不是自由身,而是被人降服了,大抵也是由此才那么孤僻,不与其他家族往来。陆家的家仆估计是旁听了常明瑾和陆金翠的对话,以他常明瑾的大名、陆金翠动了与胡家来往的念想,再加上燕子李家后人的到来,让他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族人或许能由此重获自由,才决定说了禁句。这禁句肯定不全,但依常理,这么个关键时刻就理应是人名了。龙姓罕见,常默竹识得龙姓友人仅是普通商人,不在常明瑾推测的范围内。“你觉得应该是什么人?”胡二娘觉得儿子应该是掌握到关键信息才如此笃定。“这个人应该有正元金炁。”李焱身上暗藏保命的正元金炁,李家断断出不了这级别的内劲,而他又恰恰并非李家血脉,谁会平白无故将这宝贵的元炁渡予他人?那必然是他亲爹了!陆金翠所言与李飞蒲不熟,是友人之托帮忙打探,这“友人”八成便是降服他陆家的正元金炁持有者,这人知道李飞蒲真名,关系熟稔可见一斑,欺朋友妻心生愧疚让陆家帮李飞蒲的忙,这一切都说得通。“说不通,”常默竹打断儿子的推理,“如果你说的这么个人是那李先生的朋友,是绝对不会帮他找石像的,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常明瑾冷笑,“万一他想顺势搞死李飞蒲霸占寡妇呢?”胡二娘摆摆手示意儿子别乱说,“我觉得明瑾说得有道理,这里有个前提条件你不知道,那李飞蒲找石像并不是听了传言说集齐九个能成仙,而是他仇人也有一个,他大概是以为这是一个线索。”“正元金炁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还是不要惹这种人的好。”常默竹皱眉,估计也是没想到儿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忙的事这么危险,显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胡二娘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给常明瑾使了眼色示意他进来。“您跟董老爷子说一声,借一下那根被金炁震弯的针,看看陆金翠见到那针是什么反应,如果她家真是被金炁降服的,那我刚才推测的八九不离十。”胡二娘点点头,却是皱着眉,感觉在想别的事。“有什么不对吗?”“胡家对禁言咒研究不多,你去问问你爸,我隐约觉得‘龙’,可能不是名字。”常默竹一派军人作风,耿直又顽固,年岁大了尤甚,常明瑾一百个不乐意,胡二娘便半推半搡,“你去说两句好话,他肯定什么都招了。”“糖衣炮弹对我国军官管用吗?”“他早退下来了,现在就是等着被腐蚀的无知群众,快去吧。”经过常明瑾一通缠问,常默竹倒是实在招架不住,吐露了不少关于禁言咒的情报。禁言咒分不同层级,但即便是最初级的禁句,也不会是只禁止明确的某些词语,因为如果是这样的,就太易以各种暗示示人,起不到令行禁止的作用。后续对禁言咒的开发方向非常像文字游戏,就是要思考怎样传达出禁止的信息,然后做到全方位的封锁。依胡二娘直觉,常默竹也认为“龙”字不是人名姓氏,因为如果是这么具体的禁句,那家仆不用等说出来,当有想说出来的意愿时就得暴毙。常明瑾目睹那家仆直至死亡近两分钟,那么在这两分钟里,他肯定是选择以抽象的、概括的、拐弯的方式,才有可能争取了这时间,才能说出这个字来。能够降服陆家,这禁言咒等级就低不了,常明瑾这么一听,也觉得“龙”字不太可能是姓氏了,麻烦的是,龙的哪些寓意又能与正元金炁挂上钩呢?黄玉良沉默许久,对于眼下的信息,他没有把握能对薛青楠透露多少,因为他不知道胡二娘以什么说辞换回了樊华短暂的自由,如果他说错、说多,那么或许会对胡家不利,目前的情况胡家是盟友,薛家还不知道是什么角色。薛青楠也不急,拢了拢披肩,换了个坐姿等着黄玉良。黄玉良低垂的目光又看到薛青楠脚踝上的银铃,他忽然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薛小姐,你觉得如果我今天死在薛家,会有什么后续发展?”薛青楠没想到黄玉良半晌冒出这么句话,“黄先生行踪张扬,出入薛家隐瞒不住,如果要杀你,也得是出了这个门,或者找个罪名散出去,要不然人家嘴里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好听。”“比如,我见色起意,想要非礼薛小姐?”薛青楠轻轻笑出声,“这没人信。”“是么?薛小姐,我觉得你刚才的谈法不公平。”黄玉良的眼光继续上抬,正对薛青楠的锁骨,“是你看到了我家虚掩的门,然后又问我想不想看看你家,这其中的关联是你对我家的东西感兴趣,我还不知道你家的东西我感不感兴趣。所以如果我先开了门,要是你的东西于我无用,我不是吃亏了吗?”黄玉良的眼神让薛青楠很不舒服,无端生出一股厌恶,“既然如此,黄先生请回吧。”说罢,起身便要离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薛青楠非常细微的屏住一口气,瞳孔略微放大。黄玉良与薛青楠对视,将他所有的条件反射都收入眼底,“想好给我安什么罪名了吗?”薛青楠忽的浅笑,声音骤然低了八度,语气也随之转变,“我只需要学习黄先生削手挖眼剔舌的手段就足够了。”黄玉良断定薛青楠不是女人。不管是装束打扮、举止仪态,乃至声音的伪装,薛青楠都可以说是十足十的女人味,但也正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模板般标准,黄玉良几乎可以找出当下他这一个动作出自哪个电影里的哪个女明星。这是学习过的痕迹,而不是像女人那样由于本心自发。薛青楠踱步过来,搂着黄玉良脖子,坐在他大腿上,“我哪不像了?”“你像,你非常像,但是你自己也说了,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