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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巨大的变故。黄玉良冲澡出来,看到李焱在白板前呆站着,倒没有直接上去打扰,直到李焱的肩膀放松下来,叹了口气,知道他看完了才出声。“有哪没理顺吗?”李焱回过头,“这个……你哪来的?”“常明瑾用别的方法召回了你大爷爷,不过……”黄玉良指了指白板,“因为很困难,所以都是词或短句,没有完整的句子。”“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李焱又看了看白板,“或者说,你排列得很清楚。”李洪给出的指示直指四十年前李家村的变故。根据黄玉良的推断,李洪当时和李壑分头去寻找失踪的三弟李茂,李洪先一步发现了李茂的踪迹,那便是红枫不老村。李茂极有可能是被囚女迷惑,从而招致了杀身之祸,而李洪经过调查,得知这一部族的女人均非善类,当然是不肯放过杀害弟弟的凶手,便联合了当时随行的伙伴,放火烧山的同时对村民大肆屠灭。对于还未认清囚女面目的原村民,李洪等人无疑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对李洪来说,并不知晓原村民和囚女的区别,只觉整个村子是蛇鼠一窝,对立的认知使双方的矛盾激化。原不老村的村长,在放下封壁碑岩后,主动献上了不老秘术和狐尾石像,声称这石像乃是修炼秘术的关键,但从后续来看,此举无疑是假意屈服,实为对李洪的报复。李洪得到石像后,在回程的路上便频发幻梦,梦中得见鬼怪、仙人、精灵……侵扰神智痛苦非常,但李洪将此症状归结于初成的毒手功和杀人后遗症,并未对石像多做怀疑。不知多久后,李洪寻得高人解惑,指出自身症状乃石像作祟,附身于石像的邪灵会侵蚀人心神智,即便死后尸身也会继续被cao纵行恶,李洪惊骇之际,此人祭出一仪式使其行效,声称此法能破除石像幻障,李洪不疑有他。仪式破除石像封片,李洪症状不轻反重,神智迷乱辨不清梦境现实,幻觉中有仙人指引,炼制一打神鞭可破石像邪灵。一心只想驱魔自由的李洪,便依照仙人指示,再次上山寻找囚女一族。那所谓“打神鞭”,须得惨死妇女头发编织,浸yin亲壮年男子鲜血与幼童骨灰,充斥悲惨怨气,才可见效。烧杀一夜,天色朦亮,神智渐朗,李洪定睛一瞧,此地竟是自己故乡。狂奔数十里,李洪自觉无颜苟活,以那怨女黑发为索,自缢于树上。然而,就如先前所说,被石像邪念浸染之人,死后亦不得安宁。那了无生气的尸身在李洪死后一瞬竟自行动作起来。李洪魂魄被怨女索断成两截,一半被拘于体内不得脱,一半被隔在外受烈阳朗照,想也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李洪活尸回返那高人处,想来是与他初见便被行了邪术,致使死后又还;那人以草药、油膏、秘术等使尸身不腐,如有腐rou便剜下缝贴新料,十余年来往复不断,害人难己计数。李洪那断壁残垣般的魂魄由于痛苦恒久,时常保持清醒,将那高人所作看在眼里,如他一般的人多达百余,分别行使不同职务作各地周转。终有一天,李洪再得见害他终生的石像,这一次,是那高人巧舌骗取南京一人的信任,交付邪阵咒法,七七四十九天过后,李洪暗中带着石像赶往,天火神雷烧透了封片,汩汩黑气由外散出。然而,高人却指使李洪将其送往河南山西交界处一寺庙,李洪暗中观察那所谓寒净寺中老住持将石像收起,才得返。奔波不知多久,穿插李洪作为傀儡所行恶事,黄玉良将零散的信息分作别类归置,再次与整起事件直接相关,便是李洪与李飞蒲的相遇。那高人将南京的烧毁封片散布出去,意图似是想引得识货之人露面。果然不过多久,便又有身携燕子纹的男人找上门来,这人便是李飞蒲。由于李洪当年得手最后一物为狐尾石像,李飞蒲便一直在追查这一事物,后偶得一具,见市面上流传的封片与手中石像上一致,才寻访至此。那高人当即拿出最初李洪以仪式破封的石像感染李飞蒲,李洪看在眼里,无能为力。随后,李洪与李飞蒲便结合行动,时常与寒净寺一年轻弟子联络,最终一天,那小和尚停了寺庙的阵法,使得他二人出入自由,里应外合杀了寺中老住持。李飞蒲撤离寒净寺,李洪于寺中内层藏匿下来,终日以怨女索抽打后院四棵桃树,他常见一白衣男子从树中逃离,浑身带血,想是树中精灵,却无法住手。再后来的种种,便如先前遭遇,如此这般。李焱边看白板,边梳理着那些石像。第一座来自不老村,被李洪以不知名的仪式解封;第二座被林家降仙的雷火解封,烧毁的封片被李飞蒲拿到,又传入李焱手中,石像被本元大师收走;第三座被李飞蒲以泰山祭祀解封;第四座是寒净寺中原本还未解封的那一个,在五尾狐的协助下被李焱盗走;这是李焱之前在寒净寺中看到的四座,第五座原属胡家,从未外遗;第六座是南疆镜像九重塔中最大一个,现被伊娃看守在东北旧兵营。流落在外的,只有被梨花婆婆解封的那一个了。“其实说起来,常闻也是被利用了吧?”想起那个年纪并不大的小住持,李焱有点感慨,“我总觉得,那个所谓的高人,只是用寒净寺来保存石像而已,否则为什么解封之后的不全都自己存着呢?从我大爷爷说的来看,那个人貌似也只是存过一个而已,费这么大劲杀了本元大师,不就是想继承住持的位置,然后能有方法把石像放在内层的塔里吗?”“我也这么觉得,”黄玉良点点头,“常明瑾说,他被关在寒净寺时,那玄狐的魂魄并不能离开内层的佛塔,其实也是被囚禁起来的,想来是那个高人也忌惮玄狐的妖力,不能一下汇聚太多。”“那个‘高人’,有想法吗?”黄玉良看着李焱,“你应该见过。”“我见过?”“就是那个死了的学者。”黄玉良看着李焱吃惊的表情,觉得自己所想八成不差,“你从他家找到的那个没有破损的封片,应该就是第一座被解封的石像留下的,他留着那个封片,大概是在研究上面的咒文。”黄玉良顿了一下,“有人出入家中,却是没有拿走贵重物品,只拿走了姜家的戒指,想来也是有‘不为财’的人到了,紧接着家里两口全灭,脏水不也顺势泼到你身上了吗?”“但是……但是你不是说过,没有真正复活的方法吗?”李焱一直没有怀疑那个学者,正是因为看过警察给黄玉良传来的尸检报告,又被告知绝无复活之法,才根本没往这个人身上想。“你看到这上面的东西了,”黄玉良指了指白板,“是没有复活的方法,不死的方法,应该是不少。”黄玉良拿出先前姜家给的资料,“这些我让人查了,全是患有绝症的失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