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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照时间算,他们也该来了。”“谁们?”“就是,把我监禁在这的人呀,那个虎妖。”张广之叹了口气,“这附近是有阵法的,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们那还没察觉,那我就真的要逃跑了。”李焱没想到,原来张广之是被俞静雯和王赫远监禁在此。“他们要是能早点到,估计还能抓住一两个。”“那些人是干嘛的呀?”张广之拿起白剑,又走到圆月轮的尸体旁查看铁枪,“这些其实都算不上法器,只是很好的兵器,只有那个罗盘和司南有古怪。”“既然俞静雯他们会来,你就把这兵器给她看看,兴许她能认出是什么、从哪来的。”等罗盘司南的阵法效力一过,所有一切均恢复原貌,只有墙上树干留下不少打斗痕迹。李焱帮张广之把碎成三段的铁门扶到一边,又聊了一会儿,跟黄玉良通报了现状后,准备离开。黄玉良在接到李焱电话之前,刚把法器给遗失的人家送过去,听到李焱那边不仅平安无事,还跟张广之联手除掉了两个人,不禁有点赞叹。黄玉良没有极力让李焱和自己同行,其中一个原因是他还要去一趟医院。他的朋友已经将检验报告拍了照片发给他,但他还是想去把那份报告取回来,然后销毁掉。到医院后,他的朋友还打趣说是不是黄玉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检查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黄玉良没心情跟他说笑,叮嘱让他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就准备离开了。刚走出医生朋友的办公室,黄玉良手机显示有邮件,紧接着电话就来了。“老黄,你让我查的那份资料,是从哪来的?”“你居然敢问我问题,这些人不简单吧?”“倒不是什么反社会份子,”电话那边是黄玉良的警察朋友,受委托帮黄玉良查李壑给的那份名单,“这些人几乎是各地上报的失踪人口,如果你遇到了什么怪事,是这群人干的,那我有点想不明白,因为他们的档案没有前科,也没有迹象显示互相认识,唯一一点共同点,就是都患有绝症,不同的病。”死士嘛。黄玉良思考着,“他们还有其他的共同点,你记得我之前让你调查过的那个姓张的学者吗?夫妻二人都被暗杀的那个。”“那案子转刑侦了,我可以帮你问问进展。”“他们都和那个学者见过面,我觉得这人有问题,再挖挖他的料吧。”挂了电话,黄玉良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个阴谋论在自己心底渐渐弥漫开。黄玉良回到703工作室,路上也跟李焱说了平安之后在这里见面,一进门,发现李焱已经回来了,正在洗衣服。似是没发现有人进门,当黄玉良拍了下正盯着洗衣机滚筒发呆的李焱时,他明显吓了一跳。“不像你啊,警觉性这么差?”“哦……想事呢……”李焱抓抓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觉得……不太好。”看李焱的神色不太对,黄玉良有点担心,“怎么了?”“常明瑾那,是我大爷爷的头骨,也就是说,在他摆脱控制的时候,就……变成那样了。”李焱比划着,“我跟张广之遇到的情况一样,那些人,一死,就变成骨头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爸……”黄玉良把李焱抱在怀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此时此刻他说什么“不会那样的,你父亲一定还是活着的状态”有点太假了。“你不说话……”李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当黄玉良接到电话,说调查结果那一群人都是失踪的绝症病人,便瞬间将其与持法器的一伙人联系到一起。长时间失踪,加上绝症的病发时限,有着双重死亡判定,或许这些人的家属都已经放弃了。为其分赋法器,成为影子般的军队,有什么比这条件更方便的棋子呢?若是存在于这个团队中,即使李燕子身体康健,也少不得死后再造这一步程,就如常明瑾招不回李洪的魂魄,理由是“生前受过折磨,死状极惨”,那李飞蒲,自然也是凶多吉少。“我有点……没动力了忽然……”李焱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一定要知道那混账是谁,再捅他几刀的,但就是……这也没意义啊。”黄玉良把李焱拉到屋里沙发上坐下,自己蹲在他身前,“我很不想说什么大道理,但其实,人活着时候做的事,到死的时候都没什么意义,重要的难道不是你当时想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孬种的?”“我倒是觉得……可能有件事你自己也不愿意承认,”黄玉良看着李焱的眼睛,很容易就能从中找出犹豫不决的点,“你认为,救出你父亲,他大概率是死,不去救,他就可以这样活着。”李焱张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没想过吗?以你家李燕子的气性,不说你父亲,就说你,如果你死了,你的身体却不能自主,被人cao纵着去做违背良心的事,你怎么想?愿意吗?”“我不愿意。”李焱听到黄玉良这么说,心中熄灭的那一团死灰又燃起火星。想起在寒净寺,大爷爷与他过招之时,看到他的燕子纹尚且有一丝神智回暖,一想到有人用他李家功夫行恶事,他真不能忍。“常明瑾曾说过你大爷爷的魂魄之所以难以召回,是由于生前受过折磨,如果死后瞬间变为白骨,那现在就是剔rou重塑的结果。”黄玉良知道李焱的痛点,当然能马上就唤起他的斗志,“你可能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概念,那就是这个世上不可能有‘复活’这种事。”“也就是说,我爸他们,迟早也会……”“人都会死,生灵都会死,”黄玉良捧着李焱的手,摸索着他硬邦邦手上的粗茧,“就我搜集所得的说法,所有的所谓返魂复生之法,没有一种可以长久,没有一种不是痛苦扭曲的,不管你父亲是活着被cao纵,还是死后被人利用,相信我,你做的事对得起你的孝道。”李焱心中一片明朗开阔,被黄玉良一番开导竟让他觉得感动得想哭,此时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捧着眼前的黄玉良的脸,特别认真的吻上去。“开心点了?”李焱点点头,“你……怎么这么……”“怎么了?”“体贴啊……”黄玉良咬了下李焱的嘴唇,“体贴不好吗?”“不好,”李焱搂着黄玉良的腰,俩人一起歪到沙发上,“就感觉我像女人一样在一边哭鼻子,然后你来安慰我。”“你只是暂时钻进死胡同出不来,时间一长也会想通的。”李焱抱着黄玉良,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你说什么?没听清。”“我说,”李焱对着黄玉良的耳朵,“我说我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黄玉良心里乐开花,“我哪样?”“没哪样……”黄玉良翻身压在李焱身上,“说呀~”“没见过你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