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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 “那太好了,那叶将军……” “所以,我不能让她失望。” 白鹤说到一半的声音忽然停住,表情呆滞地看向叶少臣,“什么……失望……” 叶少臣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那丫头其实很怕死的,大概就因为你所说的,她并不是宁朝人,因此对生死看得特别重要,但凡会危及到她性命的事情,她都会很重视。” “可是这次,她却不顾生死将我送出城,道长方才说的对,龄玉对我很重要,我怎么能让她失望?” “这……” 白鹤茫然了,他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你去了她就会死啊你有没有听懂我刚刚的话?” “我放弃,龄玉就能活下来?你也并不能保证,不是吗?” 叶少臣一眼就看穿了白鹤刚刚的犹豫,想也知道,龄玉此刻的处境有多难。 原本就在永玥的手上,如今夏夷族已经有了动作,京城情况不明,以永玥锱铢必较,又阴冷残暴的性子,他能放过苏龄玉? 叶少臣现在只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翼来,飞到京城里才好! 营帐外,又有军情传来,叶少臣扬声让人送白鹤出去。 “叶将军,你会后悔的!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拿天下百姓的命做赌注!” 叶少臣笑着摇了摇头,无稽之谈,什么为了阻止他大开杀戒,他或许曾经想过,可是现在却没有了那种失去理智的疯狂念头。 他不是一个人,虽然失去了父母,可他的兄弟还在,还有一个什么都不说,只是用行动支持他的女子。 他没那个心情危害苍生。 不过……,他得再加快脚步,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 苏龄玉本来想,永玥是打算饿死自己。 他不是说让自己陪他嘛,慢慢等死的话,饿死应该是很难受的一种死法。 结果,苏龄玉觉得她又低估永玥的变态程度了。 丫真的是一直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评价,他妈的他居然是打算毒死自己! 苏龄玉刚发现的时候都惊呆了,还居然是慢性的毒药,有病吧这是,浪不浪费资源? 那些毒,并不是偷偷给苏龄玉下的,而是堂而皇之地放在食物和水里。 不想饿死,就只能吃。 这方法既新潮又变态,果然能当上皇帝的人心态都不正常。 苏龄玉一边啃着毒馒头,一边面无表情地想。 永玥不打算给苏龄玉一个痛快,每次只放了极少的量,在身体里越积越多。 苏龄玉就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她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毒发身亡? 永玥对于自己的想法很得意,只是刚勾起嘴角,眼睛看到了一个人影,嘴边的弧度到底是没有扬得起来。 图拉夫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慢慢地走过来,“陛下。” 他口中仍旧这般称呼永玥,可身子却半点没有动作。 永玥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愤怒异常明显,然而图拉夫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脸上是笑眯眯的温和表情。 “方才我一路走来,陛下似乎很喜欢花儿,园子里到处可见名贵的花草,陛下颇有闲情逸致。” “……” 那些花,都是曾经自己种来讨父皇欢心的,只是这种事情图拉夫居然都知道? 永玥的呼吸有些急促,拳头捏得紧紧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宫中,到底是如何就从他的手里失控了! 永玥不明所以,图拉夫忽然笑起来,“所以说,这一次连神明是站在夏夷族这边的,陛下的皇位,来得并不顺利吧?先皇看来有不少东西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 “这倒是跟我们夏夷族很像,老子防着儿子,只有等到最后关头,才会将一些小秘密说出来。” 永玥心头猛震,倒不是因为知道了原因,而是…… 父皇病危的时候,曾经让苏龄玉告诉他,他想见见自己,并且不止一次,苏龄玉都照实传达了。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去过。 他总是能找到不去的理由,却不过是不敢见到父皇的样子,他也不想听父皇对他的咒骂。 然而父皇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永玥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陛下的皇位来的不明不白,我却想要名正言顺呢,因此,只能劳烦陛下,亲自昭告天下了。” “你说什么?” 图拉夫的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眼底却没什么笑意,“陛下莫非没听清?宁朝偌大的疆土对于陛下来说太棘手了,我愿意替陛下分忧解难,陛下也愿意退位让贤,多么值得赞颂的事情。” 永玥的眼睛骤然瞪大,“你敢!” “呵呵呵,微臣自然是惶恐的,只是不敢辜负陛下所托,只能尽力而为。” 图拉夫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永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想起了什么,又将退的那一步走了回来。 “陛下恐怕不知道,夏夷族为了这一日,到底等了多久,从算计宁朝的威武将军开始,夏夷族死去了多少勇士,可是,他们的死都是值得的。” 图拉夫眼睛里露出了狂热的光芒来,“陛下是识时务之人,该怎么做,陛下应该知道。” 永玥心里大震,图拉夫口中死去的勇士,多半都是叶少臣所为。 父皇心里对叶少臣有心结,但凡发现了夏夷族的踪迹,总会让叶少臣去对付,像是就想要看一看,他到底会不会背叛宁朝一样。 永玥紧紧地抿着嘴唇,他不可能会妥协,不可能将宁朝拱手让给一个外族人。 夏夷族族人生性凶残好斗,骨子里嗜血贪婪,宁朝若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机会的,只要再拖一拖,情况兴许会变得不一样……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就到这里了 看到永玥不配合,图拉夫也不恼怒。 “我知道陛下在想什么,您麾下的那支队伍就快要抵达京城了对吗?哎,我本不想伤害京城的百姓,只是看来,是不成了。” 永玥的心口炸开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面前图拉夫的影子已经开始模糊,耳鸣的声音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知道他正在往地上摔落,却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图拉夫无比嘲讽的声音,“陛下以为,您那支队伍,是叶少臣吗?” …… 苏龄玉没有亲眼看到京城遭受到的劫难。 她只是很久以后,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那次有多么地惨绝人寰。 曾经以为是最安全的地方,沦陷为地狱,地面和墙壁一遍遍吸足了血液,变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像是印记一样,再也洗刷不掉。 百姓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还在为新帝登基和先皇驾崩的消息震惊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