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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语气含混却又不容置疑的承诺,道:“朕愿意许给你一切。” “……你放了我罢。” 李元钧僵住。 傅成璧侧过首避开他的吻,眼眸中流转着潋滟清光,“我不知你为甚么恨牢了段崇,可当年在鹿鸣台,我不是为他而死的……你记不起没关系,你只需记得我不欠你的,此生也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就好。我是段崇的女人,如果你再敢轻辱于我,我就让下面待命的人放箭。” “你敢!”李元钧捏住她的脸,眉宇轻怒。 “王爷大可一试。” 她的一字一句都如利刀割在心上,痛不可遏,怒不可遏,李元钧一手掐起她的脖子,咬牙问道:“他到底有甚么好?!值得你如此?” “王爷——!”蓦地一声报横入。 李元钧盯着傅成璧乌润盈泪的眼眸,恨不得将她掐死作罢,到底不舍,怒火中烧的目光逐渐冷却下来。他渐松了手,不耐烦地问:“甚么事!” “启禀王爷,宫里、宫里出事了!” 李元钧停顿了片刻,彻底松开傅成璧。 傅成璧眼前有些发昏,倒转着扶住阑干,咬得唇上全是红痕,好容易才镇定下来。等回首望过去时,李元钧已经离开了。她失笑一声,看了一眼林立的箭手,又渐渐仰首望向澄澈的长空。 还是来时的轿子,慎重小心地抬起来,随行护卫收下箭,跟在轿子后无恙地回到了段府。 傅成璧在钟楼上吹了风,回来后时不时咳嗽,用过热茶后,差去打探消息的人回禀说段崇还未回到皇城。傅成璧听着恹恹的,抵不住疲累,堪堪睡到黄昏后才转醒。 用过晚膳,傅成璧将一干人屏退,就着小灯看书。看了一个时辰,消沉的睡意又涌上来,索性半伏在榻上小憩。 夜中。晚间凉风轻拂,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傅成璧就醒了。可她没动,将脑袋埋到臂弯当中,闭着眼睛装睡。 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应当褪去轻甲的声音,紧接着就又恢复了安静。脚步声轻得几不可闻,近了才听到一些,她慵懒零落的发上覆下一只温暖的手掌,说话似乎比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怎么在这儿睡?” 一旁落下的书也教他拿起来,翻来覆去瞥了两眼,“这是乱看甚么书呢……” “明月?”他抚住傅成璧的肩头,将她捞到怀里抱起来,想着将她抱到床上去睡。不想还不及他直起腰,怀中人的手就环上他的脖子,轻笑着往他脸上蹭,“女儿家看甚么书,你都要管?” 段崇了然她方才在装睡,好气又好笑,复而将她放回榻上,轻压上去,牢困在怀中。 他盯着她灵眸笑了笑,提醒道:“你看得是我的书。” “你都是我的了,还分这样清楚的呀?”傅成璧招着他躺在自己身边。 他温驯地躺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摩挲不断。傅成璧听着他的心跳声,今日郁结的委屈在心腔中汹涌起来,好不容易才狠压下去,手将他搂得愈发紧。她轻嗔道:“去那么多天,怎么也不教人传句话的?” “此去随行的都是向家带出来的军师,纪律严明,不好徇私。” “哦……”傅成璧嗫喏了几声,就没说话。她想着今日在钟楼上,李元钧说过甚么赢了输了的,想必段崇和柯宗山应当是要在祁山交手的。她很担心,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 段崇问了她几句近来如何,她有些心不在焉,说答不答的。 “怎么听着没精神?”段崇侧过去身看她,“要不要去睡?” 就知道睡……傅成璧暗暗怨一声,想张口去咬他,没料一眼就瞧见他颈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她惊了惊神,“怎么受伤了?” 段崇顺着她的手指摸了摸,才觉出些微疼,想来是在宝殿中交手时教剑扫了一下,并无大碍。 “真出事了?”傅成璧从榻上坐起来,俯身仔细去察看他这道伤口,焦急不定,“疼不疼呀?” 段崇望着她的眉眼,小怔片刻,在魂铃阵中都能从容举剑的人这会儿抚上伤口,拧着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 第146章 入怀 傅成璧就要起身, 去寻些药膏过来。段崇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拉到怀中,唇贴向她的额头说:“不用做别的, 这样就好。” “别闹。”傅成璧红了脸, 推搡着他的肩, 轻声说,“总要涂些药的。” 段崇不放, 凑过去亲吻她,凉薄与柔软的唇片进退交缠,难舍难分。此时的傅成璧就显得更为被动一些,可她也欢喜, 任段崇索求,待他情浓时才唔声逃开。 他拿傅成璧没办法, 任由她轻巧地下了床去,从一个小盒子里取来药膏, 又坐回榻边, 指尖拈了些许,轻轻抚到他颈子的伤口上。傅成璧目光专注认真,全心全意都注视着他。 段崇凝望着她的脸庞,眼神深邃又通透。傅成璧不经意抬了抬眼, 不防跌进他深潭似的眸子里, 脸上不由地再热了热, 问他:“侬看甚么?” “当然是在看夫人。”段崇眉眼浮了些笑影,握住她的手指, 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方才骗你的,其实不疼。” “你别乱动,还没涂好。”傅成璧咕哝着抽出手,抚着他颈间伤痕,轻声道,“换我都要疼死了。” 段崇眸色暗了一暗,道:“之前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话中所指的是那晚车马发狂。 “又没说这个。”傅成璧晓得他还心怀芥蒂,恐他再自责,转而问道,“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三清观的道法大会,还顺利么?” 段崇沉默片刻,半起身环住傅成璧,抱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柯宗山去了。” 傅成璧暗暗心惊,想起李元钧说得话,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杀了他么?” “杀了。”他嗅着傅成璧发间淡淡的香气,凝着眉不知想在她身上寻求甚么,可声音却持得古井无波,“不过他死前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傅成璧先是惊得茫然了一阵儿,下意识间连背脊都僵了僵。 他敏锐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抱住她的手紧下好几分,像是极为不安,又竭力压抑着情绪,问道:“明月,你怕我?” “是真的吗?” 腰间一下泛起微痛,令傅成璧蹙了蹙眉,她轻嗔道:“你弄疼我了。” 段崇蓦地松了一下手,却不舍得完全放开。他怕傅成璧会因他的身世就躲得远远的,再不理他。傅成璧见他眉眼间有失落,却以为他在因生父是柯宗山一事失落,毕竟换作谁大抵都会如此。 段崇迟疑许久,决定否认:“假的。” 他在千机门有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象自己的父母是甚么样的人,之后拜入齐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