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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实在话真的是很不给力。只是一个小妖就罢了,还因为鹿的神经尤其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颤动耳朵,抖抖身子。也幸亏他现在是人形,不然如果他是鹿身,估计还得撂撂蹄子。云泽似乎以为他是害怕,摸着心结的手,绕到他的的后颈,滑向他的背,然后在他背上打着旋儿安慰他。……你这是在调戏还是在安慰啊……辛沥抽抽鼻子,继续不搭理他,双眼紧盯着路口,同时唤出了鹿耳,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鹿耳是他原型的耳朵,比人类身体时的听力高出了至少三倍。他用了鹿耳,外面的风吹草动听的就更清晰了。外面有多少人在走路,距离他们有多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但听得清楚了,心也就沉了。辛沥拉起云泽垂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手,食指在他手心上比划着,"二十人左右的人群。"写在手心实在是难写的狠,等他好不容易写完了,听着那又传来的"擦——擦——"声已经听不见了,估计是又走到路口停下来了。这种突然安静下来的感觉并不好,就像暴风雨上的黎明,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异像突生。果然,就在声音完全停下来的两息之后,辛沥就看见一群人,慢步路过他们藏身的店铺门口。他们的头上都缠着白布,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残疾。有的少了根胳膊,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蒙少了一只眼睛,有的半张脸上长着脓疮。辛沥微微皱眉,想起来之前在锦州城外见到的回忆一幕。而那些人两人一排,站了两列,每一列均是十个人,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刚好二十个人。云泽挑眉,转头与他正视,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夸奖。那眼神……感觉很像他原来,调戏隔壁大黄狗的眼神……云泽又拍拍他的头。辛沥顿时更觉得像逗狗了。云泽拍过他的头,拍他头的手一竖,向前一横,示意辛沥跟着他上。他们走的不快,都是低着头走路,居然步调一致。摩肩接踵地走路,也不嫌拥挤。辛沥云泽两人都已经隐身了,隐身咒是隐去一个人的所有身体气息,包括身影,身上的气息。所以两人快步跟上,走的极慢的"大部队",并列跟在他们队尾,也没有一个人发现。而跟上他们的队伍之后,两人才发现,这群人居然都是踮着脚走路的。他们步伐一致,低着头,不慌不忙地前行着,垫着脚走路如履平地。而且他们迈步的时候,腿居然不动!行走之间,直挺挺地绷着腿,把一只脚擦着地向前蹭,再把另一条腿直着拉回。然后再蹭出另一只脚,再把这一条腿拉回。整条队伍的人,都是这样走路。所以前进的路上,所有人身子同时上下起伏,就像是在坐轿子,场景看起来诡异又可笑,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而辛沥方才听到地"擦——擦——"声,正是他们脚蹭着地向前走路时,鞋子和土地摩擦的声音。再配上阴风的怒号,真真是一片"动人"景象。这种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让辛沥都面色紧绷。他早就猜测他们不是人,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也说不清楚。器灵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都是通过爆出来的,大家都知道的理论常识,像这种怪力乱神的具体东西,它就不怎么清楚了。不过它不知道,有人知道。云泽右手摸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前面的二十个人,嘴没动,声音却传到了辛沥耳中。"这东西,很像是煞养的人供。""煞"?"人供"?辛沥想开口问他,但他这个身体还放不出传音入密这种妖术。不过他的眼中的疑惑,已经足够表达他的意思。云泽接着道,"所谓煞,就是蒙受极大冤屈人,又被强行封存在亡命之地,日积月累之下,渐渐失去人性和记忆,最终被培养成的极凶之体。它不人不鬼,而且跳出轮回,想死也死不了,除非被一位道术远高于他的人,将魂魄打散,烧干净。""而人供,就是被他召来,时不时吃上一口,补充自己的鬼气。或者被他派出去,给自己找食物的鬼。鬼就是人的魂,死后魂魄抽离,不轮回就会游荡人间。煞喜吃人魂魄,人和鬼皆可被食用,这些鬼为了不让自己被食用,就会献祭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四处给煞找代替自己的魂魄。"辛沥感觉后背一凉,他赶紧拉起云泽的手,在上面快速写上两个字——城外。云泽点头,"城外我们看到的那个,被控制着引到水里的小孩儿,应该就是一个,要被害死,抓走魂魄的人类。"云泽说完,捋了捋自己脑后垂下的月白色长巾,淡淡的蓝色衬着他极有亲和力的脸,显得愈发玉树临风,可却也莫名让人有种,被震慑的感觉。"这趟东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第6章妖精x道士辛沥听着云泽的最后一句话,觉得有点奇怪,云泽的最后一句话,透露出了一个消息,他是专门东行而来,第一回见面他就说过他要去京城,所以他的目的地是京城。东行上京,他要做什么?可这时候情况特殊,容不得他在这种事情上提问,所以辛沥将疑惑压在心底,接着和云泽一起,缓慢地跟着前面大部队一起走。而他们每过一个路口,就会遇到新的一队人,那些新来的人"品种"更全了,有老有少,甚至还有脸上露着森森白骨,怀里抱着个死婴的妇人。他们不开口,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跟着自己的队伍,像是安排好了似的,整齐的走到辛沥他们队伍尾部。稍微隔了几步远,跟尾随着辛沥和云泽,与他俩的队伍融成一队。前后都站着低头飘着走的鬼,是一种什么感觉?辛沥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云泽却还是面色不改,甚至还跟辛沥调侃,"这人供虽然长得不堪入目,倒是还挺有规矩。"他说完,冲着辛沥眨眨眼,"你看咱们两个,像不像在一个送礼大队里?"辛沥前后一看,可不是么,前面一队人,后面一队人,中间挑着礼,礼就是他们俩。云泽这比喻挺形象,就是掺杂在这么个情境中,让人忍不住汗毛直立。辛沥瞪他一眼,这鬼堆里漫步,还能开这种玩笑,真是神经病啊!又这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辛沥隐约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吵闹。在鬼城里,有人在吵闹?辛沥连忙侧头看云泽,发现云泽一直带着笑的脸,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他眼睛紧盯着前面,眼里阴阴沉沉的,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