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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霖想要用力把电闸向下推动的时候,一个身影猛然的从那电闸附近的一张病床的床底下蹿了出来!一支格外肥大的、骨节处带着不正常肿胀的手,猛地按在了自己的手上。还没等青年完全回过神来,那只手便用力的压着自己的手,向下推动着电闸……甚至由于力道过大,把那可怜的金属开关,直接硬生生地拗断了。“啪滋————啪滋————”一阵强光猛然亮起,刺得江以霖的眼膜有些疼痛。在那模糊的光圈中,江以霖发现的是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凑在了他的面前。那张本身就丑陋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扭曲而又狰狞的笑容。光头男人的笑容非常的得意,就算是小孩子在乡间抓到了一只田鼠,开始邀功了起来。“我就说吧!弗兰克……我就说吧!我的感知没有错……我对光的感知没有错!”“果然有只小老鼠偷偷的溜了进来……正在尝试把每个楼层的电闸都一一打开!”“——逮到你了……小老鼠。”光头男人凑近了他,兴奋的看着他。就在这一刻,江以霖也明白了,大概是在那原先的房间内,光头男人就和厨师弗兰克商量着,先来到了这一个楼层的电闸处……进行着守株待兔的计划。光头男人早就怀疑有人会不断的打开电闸,所以就事先来到了下一个楼层之中。江以霖的思绪转得非常的快,这些想法不过是千分之一秒,在他的脑海里就这么掠过了。——等等……也就是说……厨师弗兰克,就在我的身后?下意识的,江以霖的身体往下边一闪,电锯的声音猛然的从自己的身后响起,由于运转过快的频率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丝炽热的花火,直直地向他的脑袋砍去!幸好江以霖闪避的及时,由于厨师弗兰克的力道过大,电锯的刀片牢牢地钉在了墙内。一瞬间,那雪白的墙面上掉落了无数的细灰,呈现出了不规则的裂缝。“反应很灵敏啊……”厨师弗兰克对江以霖露出了一抹笑容。手里握着电锯的男人本身长得就极为消瘦,和光头男人健壮的身体不同,他的身体或者甚至可以说是不正常,就像是吸毒的瘾君子一般,那一根根骨头在他的皮面上暴露着。这是江以霖第一次……和厨师弗兰克面对面的碰上。弗兰克用一种审视的眼光,在那面容有些苍白的黑发青年的身上转了一个圈。他的视线稍稍地,在黑发青年那被扯大了的领口处停留了一会儿——那儿露出了一小截精致诱人的锁骨。——感觉是很好吃的样子……脑海里突然跳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弗兰克怪笑了一声,压住自己内心嗜吃的欲望,将电锯慢慢的从墙内拔了出来。尽管身形极为的消瘦,然而弗兰克的力量也大得惊人,电锯猛然的转动着,那斑驳的墙面内留下了一个约莫40厘米深的刀口。手里拿着电锯的男人挑了挑眉头问道,“看你这身衣服……你也是这座精神病院的病人?”“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我对你可没有半点印象啊……小朋友。”其实硬要说的话,弗兰克的行为的确非常的疯狂。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明明已经看清了那个被光头男人抓住的家伙的衣着,看样子估计十有八九也是这座精神病院的人……但是,他却仍然非常兴奋的挥舞着电锯,硬生生地朝那个男人砍了过去。他享受的正是那挥舞着电锯的快感,在那一刻,即使误杀了可能会成为他们同伴的家伙,弗兰克也并不在乎。当然等爽过了,理智回笼了之后,弗兰克才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黑发青年,问道,“不错的反射神经,看样子……你应该也接受过了那个仪器的改造吧,比起正常人高了不少。”江以霖的手仍然被光头男人用力地扣着,他看着弗兰克,神情有几分冷。——看样子由于自己的反应很快,以及自己扒了查尔斯的衣服……让他们竟然误会了自己是他们的同类么?厨师弗兰克将电锯的开关关上,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伸出了手指,轻慢放在了江以霖的下巴上,语气玩味,“小朋友,我感觉你似乎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成为我们的同伴?”——同伴?黑发青年几乎是在内心冷笑了一下。江以霖抬起了那泛着冷意的眼眸,打量着弗兰克,却让弗兰克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在青年的目光之中,他是比蚂蚁还要渺小的生物。“同伴……”“同伴……呵,你也配?”这句话,轻轻地从青年的形状优美的嘴唇中说出。——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傲慢。第68章无处可逃(9)当那句话从黑发青年的口中说出的时候,厨师弗兰克的右眉毛狠狠的跳了跳。他的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了一丝恼怒的神色,神情也有些狰狞。光头男人感觉到了厨师弗兰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内心也有些惧怕。毕竟,如果他想要满足口舌之欲的话,他还是要听弗兰克的话的……不能惹恼弗兰克,也不能让别人惹恼弗兰克。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江以霖的骨指,甚至让江以霖感觉到了一丝痛楚。光头男人的声音很轻,“你还是听话一点吧……不要再说这种挑衅的话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弗兰克,果然,这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嘴角的笑容越发扭曲,然而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他轻轻地朝江以霖的下巴处吹了一口气。“小朋友,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江以霖微笑的看着弗兰克,轻声说道,“再说几遍都一样……我不需要同伴,你们也没有资格做我的同伴。”“很好……很好。”弗兰克明显是有些气急了,他冷笑一声,把那把电锯轻轻的从自己的肩膀上移了下来,“咔嚓——”一声,打开了开关。“滋啦——滋啦——”电锯的声音,在江以霖的耳畔边,慢慢地响起。“在我进入精神病院前,曾经听人说过这么一个道理……”“当一个人的脑门上被顶着一把手枪的时候,或者说是在床上差点被人干死的时候,他都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那空气中泛起的零星的火花,在江以霖的面前闪烁着,电锯最前端锋利的刀片越来越凑近了他的鼻尖。“这个道理我也忘记是从哪里看来的了……不过……”弗兰克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