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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为人却又不轻浮毛躁,一看就是个不简单的! 这样的人,还是大昭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若是让他顺利登了位,对大昭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显然有这一想法的不止陆昀一个人,惠崇帝、包括与大王子见过面接触过的许多朝臣,全都持有这种看法。 等大王子入京后几日,热度渐渐降下,惠崇帝才暗中询问了之前派出去的信使。 这信使说是信使,其实也是惠崇帝的暗探。 信使三言两语就将大昭国内状况说了个清楚。 原来大昭国王日渐老迈、体力渐渐不支,储位却久久没有定下,大昭国王儿子众多,各个都有几分势力,明里暗里斗争不断。 这十三王子与大齐人合作培养那些暗探,且按照那人的指令亲往大齐只身犯险,为的就是这背后之人许诺的一万精兵的支持! 惠崇帝听到一万精兵四个字,在于前几件事一联系,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陛下,这大王子来的这一路上,屡次与小的们搭话,看他那意思,似乎是想求咱们大齐助他登位……” 助他? 惠崇帝冷笑一声,没说话。 “你且说说,大齐这十几个王子,各个性情、势力如何……” 信使忙详细的说了一遍。 惠崇帝抚着胡子,只想了一会儿,就摆手示意信使退下了。 等信使一走,殿内就立刻窜出来四个人影,皆穿着一身黑衣劲装,轻飘飘的没留下半点声音。 惠崇帝低声嘱托了几句,这几人才又风一般消失在殿中。 …… 大齐使臣好不容易来一趟,在京师盘桓了一月之久,由礼部安排着游历尽了京师的各大场所,才总算心满意足的带着被赦免的十三王子离开了京师,开始按原路往大昭赶。 那四名死士自然也按照惠崇帝的吩咐,一直紧随其后。 等一过了长江,这些使臣们赶路的速度就开始快了起来。 紧赶慢赶的,等到了眉州时,一月的光景就已过去了。 此时,前往滇南宣旨的天使,在经过两个月的艰苦路程之后,也总算是抵达了黎州。 安远侯带着家眷以及黎州上下大笑官员,在城门外亲迎宣旨的天使。 这宣旨的天使不是别人,正是惠崇帝身边的大太监周雨安。 周雨安在惠崇帝身边待得最久,且一路做到了秉笔太监的高位,惠崇帝此次却派他来宣旨,可见惠崇帝对此事的“重视”。 周雨安下了马车,就见城门外呼啦啦跪着一大片官员,各个面上都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好似这朝廷是罪不可赦的恶人,好似来宣旨的太监周雨安是洪水猛兽一般。 周雨安打眼溜了一下,视线又扫过服帖温顺的过分的安远侯,心里一阵冷笑。 这老贼,倒是会装相! “圣旨到——” 周雨安无视这些人的做派,打开手中金灿灿的圣旨,高声道。 下面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很长。 一行人跪在正午的日光下,听周雨安不紧不慢的将圣旨宣读完,虽然时值十月,但黎州的气候却依旧炎热,太阳好似个大火炉,不一会儿,就将众人身上烤的汗水直流。 周雨安视线瞄过轻轻乱动的几个官员,不禁心里一声冷哼。 圣旨上所说的内容很多、很杂,有对安远侯的奖励恩赐,有对各将领的提携恩荫,不一而足…… 但最主要的,还是放在了成郡王一事上。 惠崇帝因为成郡王之事责罚自己,这是安远侯早就想到的,当他派人久追不上孟侃那厮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场大困难在等着他。 但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棘手! 安远侯一时愣住了,心里各种想法乱窜,没个头绪,额头上几缕汗水缓缓留下来,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 “侯爷,接旨吧!” 周雨安收了圣旨,微垂着眼睛,道。 ☆、第246章 精兵 安远侯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跪地叩首,并从周雨安手中接了圣旨。 这道圣旨来的太过突然,安远侯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于是,他也不亲自招待周雨安,只交代了亲卫几句,让他带着周雨安一行人到早已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他自己则直接拿着圣旨,匆匆回府去了。 殊不知他的这番举动,愈发给人留下目中无人的印象。 周雨安气了个仰倒! 不说设宴招待,连个寒暄都没! 这不是看不起他周雨安,这是在打陛下的脸哪! 周雨安看着呼啦啦一下子走远的人群,恨恨的呸了一声,一拂袖,就直接跟着那亲卫走了。 至于他心中如何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 安远候火急火燎的回了府,双脚直奔书房。 “鹿先生救我!” 安远候还没进门,就直接大呼道。 这句“救我”实在是不妥,尤其在他刚刚接了圣旨的情况下。 不过安远候却无畏无惧。 他在滇南镇守多年,根基深厚不说,历年朝廷派来督察的官员,要么被他收买为他所用,要么直接一个死字…… 像孟侃那样好好活了多年最后还坑他一把的,绝对算是少数。 更何况,眼下是在他的府邸里,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安远候一路快走…… 尽管是武将,但滇南太平多年,安远候积了一身的肥rou,跑起来颠颠颤,实在是滑稽! “侯爷这是怎的?您不是出去接圣旨了吗?怎么……” 鹿先生已届知天命之年,生的高瘦。 他站在书房门口,一把拦住肥胖圆滚差点跌在地上的安远候,嗓子里的声音却被巨大的冲力撞碎了。 安远候几步坐到了室内的矮凳上,咕咚咕咚猛喝了一罐茶水,接着就毫无形象的干嚎起来。 “侯爷!您可要冷静啊!滇南上下可都要靠您撑着呢!” 鹿先生又给安远侯倒了杯水,语重心长道。 安远侯叫道:“靠我撑着?我拿什么撑着?陛下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安远侯边说着,边拿手锤凳。 鹿先生对此见怪不怪,只轻声劝了几句,倒也不多说别的话。 安远候又干嚎了一会儿,等肥手锤的泛红冒火了,这才停下,断断续续将惠崇帝圣旨的意思说了出来。 鹿先生坐回到安远侯对面,听罢他说的这些,瞳孔先是一缩,紧接着就沉默下来。 “鹿先生,你说说,我该如何应付才好?” 安远侯见鹿先生沉默下来,一时也有些慌了。 鹿先生可谓是他的主心骨啊! 他曲靖粗莽了一辈子,只知道用兵打仗,于朝政之事上却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