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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由主考官亲自监考。 此时陆烁面对着的,就是朱鼎臣那张棺材脸。 但他却没心思多想这些了,因为试卷已陆陆续续的发了下来。 陆烁将所有的试卷翻验了一遍,见并没有刊印、模糊、错漏等问题时,他才沉下心来,把所有的试题浏览了一遍,估量了一下它们的难度以及需要的时间,等把所有的都确认了一遍,他才将毛笔饱蘸了墨水,提笔认真写了起来。 整个考场鸦雀无声,只听得到主考官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咔——咔——咔” 主考官四处巡视着,不时看一看众考生的答卷情况。 因为他官威甚重,又是此次的主考,有几个考生就显得极为紧张,主考官甫一靠近,他们的手就开始抖抖索索,紧张不已,半点也写不下去了。 陆烁倒是不会由此方面的担忧。 因他是案首,主考官到他身边巡视的次数可谓是最多的,看着他试卷上的答案,不时地或点头或摇头或抚须,似是对他的答案感触很大。 陆烁稳稳地持着毛笔,不见半点的抖动失态,神情认真,他此时只一门心思沉浸在考题当中,主考官的巡视对他的影响几乎为零。 至于陆烁如此淡定的原因? 呵呵,咱可是从现代过来的,在前世那个一考定终生的年代,什么样的考试咱没经历过?什么样奇葩的监考老师咱没见识过? 此时不过是寻常的巡视罢了,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府试的所有考试科目,分为帖经、墨义、策论三场,每天一场。最后一场除考策论之外,还会加上一首诗赋题,难度相较县试显然是大了许多,但对于准备充足的陆烁来说,要准确地答完,却也是不在话下的。 时间飞逝,转眼就开始第三场考试了。 陆烁打开试卷,照例浏览了一遍试题,见共有三道策论、一道诗赋,题量还是挺大的。 陆烁半点不敢耽误时间,沉着的做起试题来。 第一道策论题,“昧昧我思之,何得也?” 陆烁甫一见到这道题,不由得心中暗笑。 这道题对于他来说,真可谓是印象深刻啊! 只因前世他听过一个科举轶事,就是有关于“昧昧我思之”的。 “昧昧我思之”,语出,全句是“我皇多有之,昧昧我思之”,昧昧本是暗暗的意思,昧昧而思,就是深潜而静思。清朝的一名考生,还未曾读到,就误将“昧昧”认作了“meimei”,于是整篇文章呼哥唤妹,极尽旖旎之语,考官看后哭笑不得,幽默的批注道:“哥哥你错了”。 陆烁还为此笑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差开到这里,陆烁也不敢再耽误了,明了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就开始引经据典,一步步打了起来。 一道,两道,三道。 三道策论题都答完了。 陆烁暗暗松了口气,开始去看诗赋题。 题目为“赋得‘万物静观皆自得’得“观”字五言八韵”。 陆烁稍微想了想,这看出来,这句诗出自宋代大家程颢的,韵律简单,是一道中规中矩的诗赋题。 陆烁只稍稍想了一会儿,就下笔写成了一首诗。 等把所有的试题都写完,陆烁检查了一遍错字,又仔细勘验了一遍答案中是否犯了讳名,见全都无误了,他才把答案全都誊录在试卷纸上。 等做完这些,陆烁看了看考场中央的沙漏,距离考试结束尚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自己今日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陆烁想到这里,目光一转,瞟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杜鼎臣。 咦? 真是稀奇啊! 杜鼎臣万年不变的棺材脸上居然有了表情。 他竟然皱眉了! ☆、第093章 阻拦 他竟然皱眉了! 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稀奇。 陆烁望着两米开外的杜鼎臣,暗自唏嘘了一秒,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杜鼎臣这么淡定的人,考试中途为何要皱眉? 难道是这试卷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是了,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陆烁想到这里,也不再乱看了,连忙找出答卷,从新审起题来。 “昧昧我思之,何得也?” “嗟予有众,圣有谟训,明证定保。” “兵车不式,武车馁旌,德车结旌。” 三道策论题,前两者出自,后者选自,这些句子,都是陆烁十分熟悉的,并且府试开考前,卫夫子又详细的将这几本的摘要涵义重新讲了一遍。 陆烁十分确定,这三道题,他并没有审错。 难道是最后一道诗赋? 陆烁稍微吁了口气,又继续往下看。 “赋得‘万物静观皆自得’得‘观’,五言八韵。” 确实是出自程颢的,十分中规中矩的诗赋题,并没有什么含糊的意义。 等把四道全部看完,陆烁“咚咚”狂跳的心才慢慢沉静下来。 他怔愣了一会儿,不由放下了卷子。 还是相信自己吧! 不能因为他人的一点小情绪,就干扰了自己的思路。 这样想着,陆烁再看对面始终皱着眉头、万分踌躇的杜鼎臣时,心中就已激不起半点涟漪了。 虽是如此,等他出了考场,心中却还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想着等回家见了卫夫子,还是请教他一声的好。 ** 芜绿苑。 等把房内所有东西都收拾一遍,麦穗就放下鸡毛掸子,坐在了门前的小杌子上。 芜绿苑寂静一片,一声都无。 晨光灿灿,轻柔的洒在麦穗脸上。 她不由抿了抿唇,想着自己的心事。 先前有汤药续着吊命,娘的身体眼见得是日渐好了!谁知这十来日缺少银钱,买不着好药,又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哎! 她轻轻叹了口气。 爹娘年纪都大了,身体不中用,早早就没了差事,几个jiejie自从嫁了人,也都成了别家的了,自身的日子都不好过,娘身上有病,麦穗也不好去劳烦她们。 而弟弟?弟弟年纪还小,就是给府上打杂,管事婆子们也不会要!更何况,就算府上收人,他小小年纪,麦穗也不放心他在府中走动。 如今全家就指望着自己了。 谁知道上个月廖mama又发了话,说是自己离了姨娘身边,如今只是个守院子的,与三等丫鬟无异,自然不能再拿一等丫鬟的月例。 降了两等,这月到自己手上的,还不足五百钱。 药罐子!药罐子!那就是吃钱的窟窿,一个月五百钱,连一家的衣食住行都不够,哪里能担负娘的药材钱。 想到这里,麦穗不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