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贤臣养成实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看了上面的试题后,发现考查方式和前世考卷中联系上下文、填写古诗词的形式很像。这种试题,对于将四书背的滚瓜烂熟的自己来说,要答好并不在话下。

    陆烁一边看着试题,一边磨着墨,一边暗暗在想:试卷上这些都是基础问题,只要好好背书的人都能答好,虽然对自己来说很简单,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同样的。

    陆烁想到卫夫子对自己的期望,希望自己能考个“小三元”。

    陆烁暗暗呼了口气。

    此时就要看谁更心细如发了!

    另外还要格外要注意的是,不能因为粗心出现任何填写上的错误,不能犯庙讳、御名及圣讳。

    陆烁想好了这些注意事项,墨也被磨得差不多了,陆烁这才开始下笔答题。写的是一手周正的楷字,文雅又清秀。

    因为号房内比较温暖,陆烁就捋了捋袖子,防止一个不慎用袖子蹭到了试卷,造成试卷被糊,成为黑乎乎的一片。

    陆烁专心致志,如有神助,沉浸在试题中,一道接着一道,不知不觉,就已写到了最末一页。

    等把全部的试题写完晾干,陆烁看了看考院中立着的沙漏。

    也才午时末而已!

    距离收卷还有一个时辰。

    陆烁向外望了一眼,就见他们这个容纳四十个“鸽子笼”的考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交卷出场了,看一下他们的年龄,大多是像自己一样,都只是十来岁的样子。

    小年轻!

    陆烁暗暗摇了摇头,决定不管他们,他又埋头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一处错误,连忙下笔修改了过来。

    幸好幸好!

    等把所有的都检查了一遍,看着没有什么错误了,陆烁就交了试卷,提前一刻钟出场了。

    白管事就等在外面,一见陆烁出来,就连忙拿着氅衣飞奔过来,给陆烁披上,拥着他坐到了马车里。

    陆烁一见平日里庄重自持的白管事今日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调侃道:“白叔,不必如此紧张,号房里火墙烧的旺,我是半点都不觉得冷的。”

    白叔边吩咐车夫开动马车,边回头严肃道:“身体是本钱,多多注意些总是好的,少爷可不能不当回事儿!”

    这个道理陆烁自然是懂的!

    陆烁把自己围的像个大胖松鼠,边脆声应了声是,边捧着热茶,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

    等回到府里,上下老幼自然又是一番关怀体贴。

    第一场的结果出来的很快,不出排名,只有“得”与“黜”两种。

    府上的小厮去看了一下,见果真是个“得”字,陆烁已具有了继续向下考的资格。

    这个结果很正常,陆烁并没有投注太多的关心,他又开始复习起接下来要考的内容了。

    剩下的四场,第二与第四场皆考墨义,所谓墨义,与现如今的简答题很像,答案主要还是从书中来,难度并不大。

    第三场则和第一场一样,重试帖经,只不过难度稍微加大一点而已。

    最后一场,则考了三篇经义,以及一篇五言八韵诗。

    经义简单,重点是作诗。

    诗题为“赋得‘人语中含乐岁声’得‘含’字,五言八韵。”

    这种五言八韵诗,又称“赋得体”,起源于唐代,比较著名的一首就是大家白居易所作的。后来由于科举中“帖经”、“试帖”的普及,渐渐演变成考试中的专用诗体。

    陆烁浏览了题目,见诗题正出自陆游的,陆烁仔细思索了一下它的韵脚,以及该诗所要用的经史依据,就慢慢下笔写了出来。

    陆烁的诗赋虽写得不如古人精妙,但到底是两位儒学大师的亲传弟子,中上的水平还是有的,要作出来并不难。

    千万别问陆烁为什么不从上下五千年的知识里进行抄袭。

    笑话!每一个诗题都很灵活,又都是有严格要求的,他又不是唐诗诗典,哪里搜寻的过来。

    再者说了,那些千古流传的大家作品,哪是那么好抄的!若是借用他们的诗作把自己的名气炒了上来,日后参加文会、诗会却又作不出来,那才真正是丢脸。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最好!

    等考完最后一场,交了考卷,出了“龙门”,陆烁回望着身后一排排的考院,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

    ☆、第065章 案首

    京师下了场绵绵大雪。

    这雪来得突然。

    都已到了二月月底了,前几日夫人小姐们还在张罗着脱了冬衣、换上春衫,转眼就是一场倒春寒。

    鹅毛似的雪片被风裹着,肆虐的飞舞着,在半空中打转。

    卯时刚过,天光已微亮,砚园守门的婆子却还在呼呼的打着瞌睡。

    此时虽是她当值,但因了大雪,天气极冷,她整个人都团成一团,缩在棉布大袍子里,只露出张团团的脸儿在外面。

    “砰砰砰——”

    木质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猛拍了几下。

    富春家的一个激灵,猛然醒了过来。

    她听着外面这敲门声很是急促,以为是主家那里出了什么事,连忙揉揉两个核桃似的肿眼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谁呀——”富春家的急急开了窗户,忐忑的问了一声。

    一见外面立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穿着件秋香色的冬衣,一边跺着脚,一边团着手放在嘴边哈气。

    富春家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不过是杨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不禁松了口气,又暗暗撇了撇嘴。

    “哎呦,我当是谁呢?麦穗姑娘,这大清早的,您不在姨娘身边守着,跑到门房这里做什么来了?把个房门敲得这样响,也不怕扰了主子们的清净。”

    她翻着白眼,拉长了声音问了一句。

    那小丫鬟正是杨氏屋里的麦穗。

    杨氏是个婢妾,按照府中的规矩,身边只一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

    麦穗原跟杨氏一样,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三等小丫鬟,两人关系又好。后来杨氏被送给了陆昉做妾,麦穗就跟着来了大房,提了二等。

    四儿是白氏送到杨氏身边的,前几日因犯了错,被刘mama命人打了一顿板子,提脚卖了出去,麦穗这才被提了一等。

    只是虽同样是一等丫鬟,因杨氏只是个妾,又不得宠爱,麦穗自然也跟着让人作践。

    麦穗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鼻头冻得红红的,此时见富春家的语气不善,忙扯了个笑脸,歉意道:“扰了mama的清净,是我不该,只是姨娘身子实在不爽,昨日忍了一夜了,今早实在是难受,这才命我大清早的就出来,托您向外院递个消息,请个大夫来。”

    边说着,便把个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了富春家的手中,恭维道:“银子不多,mama留了打酒吃。”

    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