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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离别的伤感中走出来了,也就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袁文懿眉开眼笑,对陆昀脆声说道:“姑父您就放心吧!有我们三个陪她一起玩,英姐儿早就好了。” 陆昀听了这话,赞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说完,他又问周mama,“我刚刚还没进来时,听你们在争论着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mama这才有机会回话,她上前一步,伸出右手,边把那用帕子包着的蝗虫拿给陆昀看,边说道:“老爷您看,就是这蝗虫。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给了英姐儿,奴婢看到姐儿把这脏东西一直拿在手里,可真是吓了一跳。” 朱衣还在地上跪着,此时听到周mama的话,忙又磕了个头,认错道:“老爷,mama,是奴婢的错。奴婢刚才随着主子们去逛园子,说到蝗虫的事,就顺手用帕子包了几个回来,后来见姐儿想要,就把这个给了她,倒是坏了规矩,还请mama责罚。” 周mama平日里跟朱衣相处较多,感情最是亲厚,知道她虽然才十二岁,却是个极为妥帖的人,就想先在人前训斥她一番,也好减轻点对她的责罚。 只是还没等周mama开口,陆烁就先对着陆昀说道:“爹,我们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 陆昀就“哦”了一声,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刚刚在东边逛园子的时候,就发现那花树上爬满了蝗虫,觉得这现象有点不同寻常。后来听朱衣jiejie说,她的家乡曾经发生过蝗灾,蝗虫经过的地方,庄稼都被吃了。我们听了这个,就都有些担心,害怕沧州也是要闹蝗灾了,就赶紧回来等您,想把这个说给您听。” 陆烁说完这话,就直视着陆昀的眼睛,却见陆昀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惊讶。 陆烁和袁文林对视一眼。莫非陆昀早就知道了? “你们能细心观察,且能联想到时事,这很好。”陆昀赞赏了一句,接着说道:“这蝗虫突然增多的事,发生的也有两天了,我本没打算告诉府里的人,你们倒是先发现了。” 袁文林刚才还只是有些猜测,现在听到蝗灾要发生的事情得到了证实,不禁有些忧虑道:“姑父,我们听朱衣jiejie说,这蝗灾发生时的景象非常骇人,现在沧州要发生蝗灾,不知您心里有了对策了吗?” 陆昀的面容有些沉重,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蝗虫是庄稼的大敌,现在又正是秋收的关键时候,一个不好,可能就会颗粒无收。今年自七月以来就一直大旱,久旱必蝗!现在不只是沧州,整个河——北道都有这种蝗虫泛滥的迹象,情况怕是不妙啊!” 说到这里,见几个孩子都惊讶的看着自己,连小舜英都不再扭来扭去玩她的手指了。 陆昀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重了,怕是吓到了孩子们,他就又浅浅的笑了笑,说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现在灾害还不是很严重,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准备提前治理这些蝗虫。我这次提前从衙门回来,就是让管家去请一些有经验的老农来家里,准备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书房里的许多人都放下了心,陆烁却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他可是知道的,就是在现代,科技那么发达的情况下,人们对于蝗灾还是只能微微减缓,用一些非常手段减少损失,但要说治理蝗灾,那却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是在生产力还很落后的古代? 于是陆烁就开口道:“爹,你们商量对策的时候,我和文林能不能在旁边听一下啊!我们对此事也挺关心的,也想知道治蝗的进展。” 袁文林非常赞同这个提议,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说不定我们还能提出一些意见呢!” 陆昀看他们俩这么积极,微微思索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 两个孩子,一个冬月就六岁了,一个已经八岁了,都已经是懂事的年龄,两个人都是要入仕的,小时候多听听这些也好。 袁文懿听到自己被排除在外,微微噘着嘴,表情有些委屈。 他们在花园里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做这件事的嘛! 陆烁看她这样,知道陆昀在前院书房议事时,是不会带着女孩子去的,只能暗地里叹息了一回:在古代这种情况下,女孩子们所受的限制明显更多了一些。 于是安慰她道:“表妹,你先别回府,等我和表哥在前院听完了,我们就回来讲给你听,你看这样好不好?” 还是表哥最好!袁文懿心想。 袁文懿就又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陆烁和袁文林这才随着陆昀出了东厢房,直接去了前院。 等到了仪门处,就碰见了正由周管事领着进来的袁舅舅。 真是好巧! 陆烁和袁文林就连忙给袁舅舅行礼。袁正皱眉看了会儿他俩,就问陆昀:“我们是要谈正事的,你怎么把他们俩也带来了?” 神情颇有些不赞同。 等听了陆昀的说辞之后,袁正虽然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倒是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嘱咐他们道:“旁听可以,你们却不能随意说话。治蝗的事情事关沧州甚至整个河——北道的民生大计,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可以置喙的。” 陆烁和袁文林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等进了前院书房,袁正和陆昀在书房里分立坐好,陆烁和袁文林则避到了旁边的小隔间里。 这个小隔间能清楚的看到书房的动静,却又不会被书房中的人发现。 不一会儿,守在门外的周管事就禀报了一声,然后带着四个老农走了进来。 陆烁透过镂空的隔断向外一看,就见那四个老农都是五六十岁的模样,肤色黝黑,身材干瘦,其中有两个老农弓着腰,背驼得很厉害。 四个老农才一进了书房,就连忙给坐在上首的袁正和陆昀跪了下去,直到陆昀连忙叫起了两次,又亲手把他们扶了起来,他们这才拘谨的半坐在管家提前布置好的灯挂椅上。 古代的老百姓最怕见官,陆烁倒是能理解这些老农的做法。 陆昀的声音温和醇厚,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道:“诸位老人家不必拘谨,我们二人今日请你们来,是要向你们请教些关于蝗灾的事情的。本官听说你们都是各个县比较有经验的老农,一会儿我们问了问题,还请你们能够知道多少说多少,这毕竟事关我们整个沧州老百姓的生存大计。” 那几个老人家听陆昀说话这样客气,惶恐的又要站起来行礼,陆昀连忙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那个年纪最大,头发全白的老者,算是四人中最镇定的一个了,他率先开了口,说道:“知州大人尽管开口问,小老儿别的本事没有,种庄稼这个事情上却是一把好手。” “就该这样。”陆昀听了他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诸位不知注意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