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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着对他们说:“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支簪子是前日我在城郊的地里挖出来的,看上去应该是老东西,这做工,这料子,这水头,一般的货可没这么好。姑娘要不要拿去?” 屠娇娇有些犹豫,她是喜欢,可是她又没有什么精力去打扮,岂不是可惜了这支簪子。那小贩看出了她的犹豫,又对傅长安说:“这位公子,既然姑娘这么喜欢,公子为何不替姑娘买下送给姑娘?” 傅长安看了一眼盯着簪子转不开眼的屠娇娇,知道她很喜欢,便对那小贩说:“包起来吧。” “诶,不用了,我拿去也是糟蹋了。” “你既喜欢,那便拿去,有何糟蹋不糟蹋的?”转头对小贩说:“包起来吧。” 那小贩手脚快,听傅长安说话就立即包了起来,递给屠娇娇之后又对傅长安说:“这位公子,其实这支簪子是一对的,小的没有拿出来,不知公子可想看一看?” 一对的?屠娇娇觉得手里的簪子有些发烫。傅长安似乎觉得很有兴趣,便对那小贩说:“拿出来我看看。” 那小贩立即眉开眼笑的从下面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跟她手里的盒子一模一样。那小贩打开盒子,只见里面也是一支翠绿的簪子,款式跟她那支差不多,只是簪尾的梅花变成了翠竹。 翠竹的那一块儿,颜色明显要浅一些,簪子是翠绿色,可那翠竹部位却是草绿色,配上翠竹十分的好看。她有些佩服那个雕这个的工匠,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能够根据料子的本色来改变花色。 她看了一眼傅长安,只见傅长安见着那支簪子眼角就微微下垂,显然是很喜欢的,她的心里不知怎么有些紧张。 那小贩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很喜欢,就劝说道:“公子不如买了吧,姑娘买了一支,倘若公子不买,只怕就要被别家的公子买去了。” 这话一出,傅长安的眼神就微微的冷了些,不等屠娇娇反应过来,就说:“给我包起来。” 屠娇娇还没说话,那小贩就反应迅速的把那盒子包好递给了傅长安,并说:“多谢公子,下次再有好东西,一定告诉公子。”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两人拿着两个盒子回了王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个人自买了簪子之后就有些尴尬。 回了王府之后她才发现她把小小忘了,连忙想转身去找小小。傅长安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 “我把小小给忘了,我要去找她!”说着就要拂开他的手。 “王舒跟她在一块儿,你cao什么心,回去休息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她看着眼神微微关心的傅长安,不知怎么就有些心安,抽回她的手,讪讪的说:“我知道了。” 回了院子,坐了没多久,小小就回来了,一脸的笑意,眉梢眼角都是粉红,明显的就是恋爱中的女人。 她坐在椅子上,装着面色难看的样子冷声道:“小小,你倒是翅膀硬了。” 小小正沉浸在刚才的幸福里,此时一被打断,又看见她十分难看的脸色,瞬间就有些忐忑:“姑娘,您别怪奴婢。当时人太多,我一个转身您就不见了,正在找你的时候王舒就找到了奴婢……” “所以你就果断的见色忘义,忘了我了?” “不是的,姑娘,是,是王舒说,王爷在您身边,让奴婢不用担心,奴婢才……” 傅长安?摆摆手让小小下去,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有些恍惚。 当天晚上,她怎么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就想起傅长安的脸。爬起来翻出那支簪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傅长安那里也有一支,这不明显的是情侣款嘛,她怎么能跟他用情侣款的东西?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突然,她听见屋顶传来一声清脆的瓦片碎裂的声音。她突然警觉,将簪子收进盒子里放好,悄悄走到枕头边拿出藏在里面的长鞭,以及两把短刀别在腰间。 她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装出有人睡觉的样子,然后猫着身子藏到了门边。屏着气站在门后,只见那门轻轻被推开。借着月光她只看见一个火红色的妖娆身影慢悠悠的朝她的床走去。 走到床边站定,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还在睡觉,你哥哥我回来了。”声音很好听,不像傅长安那种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反倒有些妩媚,说着就去掀被子。 就在这时,屠娇娇手握短刀猛地朝他扑过去!那身影迅速的反应过来,往边上一闪,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道:“你这野丫头,难道是见哥哥回来了太幸福了,所以才这样迎接我吗?” 话音还没落,一把短刀就逼到了眼前,他当即就以甩长袖缠住她的手,躲到了一边,嘴里叫道:“你这丫头,怎么连那你老哥也要杀?当真是当久了土匪就不认识自己的亲哥了?” 哥?屠娇娇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着那火红色的身影,那男人见她不动手了,长吁一口气,从指尖弹出一点火星,点燃了房里的煤油灯。 霎时间房间里就亮了,她适应了光线,一看,却看见了这壳子记忆里的哥哥。她哥可不是什么土匪,但是比土匪也好不了多少,人家不是占山为王,而是单干的江洋大盗。 是这大雍的头号大盗——满江红。这名字听起来就十分sao气,再配着他那一身火红色的长袍,当真是无与伦比。 她放下手里的短刀,满脸嫌弃的说:“你干什么半夜跑来找我,你不怕我吓死啊?” 满江红真名江焱,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给自己取个满江红的艺名。此时此刻江焱一撩额角的碎发,妖娆的一笑:“你做了这么久的山大王,你还怕这么个小事?那官兵来征讨你黑风寨的时候你岂不是要吓得尿裤子了?” 屠娇娇也不接话,关好房门问:“你怎么来上京了?难道上京有买卖?” 江焱风姿绰约的坐在她的床上,妩媚的笑着:“哥哥我不是听说你在上京吗,来上京却听说你被关在了摄政王府,我这不是特意的来救你出去吗。” “你别骗我了,你会有这么好心来救我?”不是她不相信她这个哥哥,关键是在这个壳子的记忆里她这个哥哥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帮扶过她一把。 她跟江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爹是山贼,江焱的爹是强盗,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想的,两次都是嫁的贼,虽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