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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上次不得已一别,如今再见无期。柏溪对方家有不舍之情,却也明白,留人在京不但会危及自身与母亲,也会连累他们遭受无妄之灾。她点了点头:“我留信时,只说我会假借萧氏后人的身份取信蟒国,并未如实承认。殿下他们就算心中存疑,于我,他们也不会深究。遮好了这个胎记,没人会知晓内情的。” 这一点,祁重清楚。盛涤尘发号施令时,不曾提及过柏溪的身份,只说是自己授意的。从那时起,他便明了,哪怕柏溪的身份泄露了,他们也只会帮着隐瞒,不会追究。 “对了,你缘何会依着羽峨步霖的话去西郊呢?”当日,柏溪正是料定了羽峨步霖的疑心重,故意写下东郊,引他前往西郊。可对于京城里的人能否领会她的用意,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更加好奇的是,西郊好端端的府苑怎会成了一座废宅。 回忆起当时的状况,祁重也是感慨万千:“韩翊来信,说营救失败,羽峨步霖要用你上京交换羽峨步铢。还说,在你让羽峨步霖放人时,提醒他们出了蟒国地界,全是南国的人。他们便快马兼程,在官道上埋伏并袭击了羽峨步霖的队伍,却是一无所获。我想着,你不会真的听凭摆布,定然是有了旁的计划。于是去问柏大人,京城附近是否有地方可以助你脱险。柏大人说起了西郊,我们提前做了些处置。为测万全,我们在东郊也做了准备。后来,羽峨步霖派人传话,说押了你往西郊,我与玉儿即带着人赶去了。” “你倒了解我。”柏溪抬眼望向了祁重。 “这点默契都没有,如何配与你做夫妻,又如何对得起你为我屡屡犯险呢?”祁重低眸,将柏溪耳畔的碎发撩去了耳后。 历劫归来,久别重逢,两个人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大部分都无从说起。事实上,二人之间,已无需多言,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与情。两两相望,柏溪双臂环上了祁重,祁重双手托在柏溪的腰间,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凝视着上方的人,柏溪笑靥婉媚,动作轻柔地解着他的衣带。祁重眉眼带笑,慢慢低下了头去。 “咳咳咳……” 祁重突然起身,靠回了原来的位置,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清平——” 祁重咳嗽得从脸红到了颈间,柏溪焦急地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祁重才是缓了过来。柏溪想要下床给他倒水,被他拉住了:“不用了,我没事。” “都咳成这个样子了,你不用安慰我。”柏溪自是不信。 “柏二爷说,这是用药的必经之路。”祁重搬出了柏长善:“我手脚俱损,要在半年之内恢复如常,必然要用非比寻常的药物。那些药对身体没有大害,却不是完全无刺激。不过柏二爷针对此症调配了新药,我按时去他那诊治服药,半年之内便会无虞了。” 柏溪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没骗我?” 祁重笑了一声:“你若不信,明日亲自去问便是。” 听祁重这样说,柏溪暂时消了疑虑。想到刚刚的一幕,她心疼地埋怨道:“以二哥哥的医术,一定能找到更为温和之法,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几声咳嗽罢了,不打紧的。” 祁重说完,看到柏溪还恼着,笑着要吻她。柏溪想拦却最终拦不住,被他压在了身下。 ☆、第八十一章 突发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中的新文已开启文案预览,敬请各位读者大大走过路过,进作者专栏,点开新文收藏一下,谢谢支持~~(#^.^#) 以下为新文的文案: 宁王坚持要把强扭的瓜变甜 沈家千金绞尽脑汁奔赴在逃婚的路上 二人的斗法常年占据京城八卦界的头条 突然有一天,故事的风向变了: 一个频频把美娇娘拒之门外 一个想方设法誓要留在王府 各位看官道是怎么回事? 敬请关注作者发来的最新报道~~ 作者有话说:轻松向的故事,1VS1,HE。 二月存稿,三月五日开更,求收藏~(#^.^#) 这么多年,柏溪还是不习惯身边有人跟着。她带了些东西,独自坐着马车去柏府见玉姨娘。一路上,回想这大半年来所发生的事,柏溪很是庆幸萧氏特有的胎记没有遗传到母亲的身上,她对自己的身份也毫不知情,否则绝无法安然至今。很多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柏溪从未打算过将真相告诉玉姨娘。这次的事举国皆知,随意搪塞不过去。为此,她特意准备好了一段说辞,去跟玉姨娘解释来龙去脉。 思及此,柏溪深呼吸了一下,却突然发现外头静得出奇。去柏府的路会经过闹市,尽管现在时辰尚早,也断没有如此安静的理由。她掀了手侧的车帘往外看去,当即变了脸色——马车根本不是往柏府所在的方向驶去,而是跑在一条小路上,两边都是幽深的树林,杳无人迹。 柏溪悄声挪动脚步去到马车门前,掀起门帘,只见原来的车夫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名黑衣人。心知自己喊对方停车也是无济于事,她狠了狠心,纵身一跃,滚落到了路边。这条路算得上平坦,可马车行进的速度不慢,毫无身手可言的人跳车难免受伤。还未等她勉强站起,黑衣人飞身而至,手中所持的长剑指向了她。 “你是蟒国的人?”柏溪自问在京城不曾树过仇敌,此人只可能与蟒国有关。 黑衣人并不做回应,手起剑落就要划过柏溪的喉间。柏溪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痛楚,而是听见了一阵兵器交锋的声响。她睁眼望去,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一名黑衣人与刚才那人打斗了起来。二人都蒙着面,然而,柏溪对其中一人极是眼熟,不难分辨出谁是杀手,谁又是及时出现救下自己之人。 几经较量,杀手落荒而逃。后来的那人无意走近柏溪,直接坐到了赶车人的位置上。柏溪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边,想要问话,见对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明显不欲多言,只有说了声“谢谢”后,进到了车里。那人调转了车头,朝城内的方向而去,将柏溪带到了柏长善的药庐。柏溪下车时,那人早已不知所踪。柏溪站在药庐外,环顾四周,自是无迹可寻。 “少夫人,您怎么受伤了?” 外出送药的丁儿回了来,看见柏溪,忙是跑上前去对她施了礼,问到。 “下车时不小心崴了脚。”柏溪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 丁儿扶柏溪进去了药庐,见到了柏长善。看到柏溪这副模样,柏长善没有多问,先替她抓了伤药,调好敷上了。 “丁儿,你先出去,我跟少夫人还有话要说。”敷完药,柏长善对丁儿吩咐到。 “是,师父。”丁儿接过残余的药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