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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祁玉没有听懂柏溪的话,璩明却是心知肚明。想起与柏长兴偶遇进而商议时的一幕,他也是不无感慨:“是啊。若是查明此事与柏院士有关,柏大人真不知要怎么办了。” “你是说陷害大嫂的人是……”听出了璩明话中的玄机,祁玉难以置信:“可这对他有何好处呢?” “只是猜测罢了。”柏溪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简单回了祁玉一句,即是问向璩明:“对了,刚才你说事情有转机?是查出了什么吗?” 璩明敛了情绪,忙是配合着点了点头:“皇上派去找代笔之人的人一无所获,柏大人与我便就此提出质疑。虽比不上考卷那般的物证有说服力,但没有人证,皇上也不愿妄下判断。当即下令全力搜查,待人证物证齐全再判此案。如此一来,我们便有时间去找证据,还老师清白。” “大嫂没有作弊,哪来的代笔之人呢?”祁玉一语道出了关键。 柏溪对此也不乐观。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只要是人为的谋划,必然会有漏洞。”璩明表现的信心十足。 “无论如何,诸事小心。他们既然出手了,不会就此罢休,不要为了我误了自己。”柏溪嘱咐道:“这话,璩大人记着,也烦请转告大哥。”璩明应该还不清楚他们与盛涤尘的事,但柏长兴知道了,一定会转达。 柏溪刚刚说完,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璩明忙是退到了祁玉身后,低下了头。 祁玉起身,狱卒走了进来。柏溪身陷囹圄,但将军府并未失势,他目前还不敢罪将军府的人。朝祁玉施了一礼,狱卒讨好地笑道:“大小姐,换班的时辰要到了,您不能再多留了。” “知道了。”祁玉没有让狱卒为难,从璩明手中接过一个荷包:“今日多谢你行方便之事。我嫂嫂还要在此多留一段时间,请多费心照看。” “哎呦大小姐您看……您这是哪儿的话。”狱卒诚惶诚恐地接过那包碎银子,笑逐颜开地说道:“您放心,有小的在一日,夫人绝对不会受苦。” “那就谢谢你了。”祁玉对着狱卒说完,回头看了柏溪一眼。柏溪对她笑了一笑,她便带着璩明离开了。 回头看到田柔睡得香甜,柏溪试探着喊了几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且不似有假,便随她去了。或许是跟祁玉与璩明的见面让柏溪安了不少的心,她感觉到了倦意。靠着墙坐下,闭上双眼,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身处牢狱不见天日,柏溪一觉醒来,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看见地上放着两碗未动的牢饭与水,才知已是第二天了。她就着一碗水漱了口擦了眼,觉得清醒了不少。再看田柔,半分没有醒转的意思。如果不是断定她的身份不简单,柏溪真要佩服她的没心没肺了。 一边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一边想着不知外头情形如何,大半日很快就过去了。田柔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柏溪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忙是走上前去,先是轻轻推了推人,肢体的僵硬让她整颗心往下一沉。她伸出手去探田柔的鼻息——哪里还有呼吸? ☆、第二十八章 死有对证 陷害之人不给柏长兴与璩明丝毫可以反转的机会。早在柏溪发现之前,皇帝就在今日的早朝上得知了田柔死亡的消息。 乾坤殿内,皇帝看着刑部侍郎李松呈上的奏报,面色不善。玉阶下,大皇子盛涤尘、二皇子盛涤玄、四皇子盛涤朗站于第一排,身后是各大臣依文武职分左右而立,再依官职高低按序排成行。 殿内有几十号人,却是鸦雀无声。看完奏折,皇帝望向一众臣子,原本低着头的人群又将身子俯下了三分。满朝文武中,有三朝元老,有功高的老臣,也有新进的年轻面孔,皇帝心里不住地感慨——若是他们都能一心为国,大公无私,他这个皇帝也不必做得这么累了。 “人前一天关进去,第二天就暴毙。李松,你就是这样管辖刑部的?” 皇帝语气不善,李松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鉴,非是臣看管不力,而是有人处心积虑替人脱罪,臣……防不胜防啊!” “哦?”皇帝挑了挑眉,一脸的好奇:“如此说来,你已经查清楚了。” 听到这里,璩明便知自己与祁玉去过天牢的事被发现了。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又这么狠。不等李松回答,他自行上前承认道:“启禀皇上,李大人所指‘处心积虑’之人,应该是臣了。” “不止你,还有祁府大小姐祁玉,是她掩护你进天牢的。”李松似是害怕璩明一人担下所有罪责,连忙说出了祁玉的名字。 祁老将军、盛涤尘和柏长兴闻言都面色一凛,璩明却气定神闲。他并不看李松,只对皇帝禀话道:“得知老师被诬陷,臣即刻前去将军府找到祁老将军,恳求他安排臣去见老师一面。为了掩人耳目,臣扮作大小姐的随身丫鬟去了天牢,与老师细说了外头的情形,好教她安心,并无谋害人命之事。” “皇上并无探监的禁令,璩大人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去看人?”李松当即质疑到。 璩明反问道:“我如此隐秘都被李大人获悉了,要是光明正大,怕是连牢房的门都进不去吧?” “砌辞狡辩!”李松毫不示弱:“柏溪会考作弊在前,杀人毁证在后,已是铁铮铮的事实。至于璩大人是否为帮凶,我自会好好调查!” “如李大人所言,会考作弊已是死罪一条,我们何必多此一举?”璩明寸步不让:“杀人毁证的是某些不愿真相大白之人!” “谁知你们是不是因为无法自证清白,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李松自觉胜券在握,并不在意璩明试探性的话语:“田柔已死,璩大人怎么信口开河都成了。” “这么高明的反其道而行,一般人可想不到,李大人实在智慧。”璩明毫不留情地嘲笑到。 一句话,让除了李松之外的人都笑出了声。盛涤尘与柏长兴互相看了一眼,都示意对方不要太张扬。二皇子盛涤玄笑得最欢,四皇子盛涤朗比起他来显得稳重,只扯了一下嘴角,笑意就消散了。皇帝以拳掩口地咳嗽了几声,殿内又恢复了肃静。 李松与璩明殿堂争吵,已是失了礼仪,之前皇帝没有怪罪,反倒听得饶有兴致。这下终是开了口:“你二人都言之有理,但有过亦是事实。璩明私下探监,李松监管不力,等下了朝,都各自领罚去。” “臣遵旨。”璩明与李松只能领旨谢恩。 “柏敬,你对此事有何看法?”皇帝突然点了名。 柏敬忙是上前,躬身拜道:“臣只觉此事匪夷所思,但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不能不解啊!”皇帝意味深长地笑道:“此案一日不破,你也是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