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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祁重赶忙了松开了手,看着柏溪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手足无措。 祁重的反常让柏溪十分不解。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担心地看着祁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祁重的神色满是歉意,问出口的却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柏溪不明所以,如实答道:“与太太和玉儿一道回来的,怎么了?” “哦没什么,今天下午我与父亲一道回来了一趟,没见着你。”祁重随口试探到。 柏溪解释道:“回府后,母亲说想将往年读的佛经整理一下,又怕丫鬟婆子们不懂弄坏了,亵渎了菩萨,便让我带着她们去了庵堂。” 听到这里,祁重的理智悉数回归。他完全明白了,今天的事全是母亲与meimei为了刺激自己,故意安排的。刚刚回府时,府中一派安宁祥和,没有半分主母不见的紧张氛围。柏溪若真的身陷险境,二老与祁玉又怎么会不等他回来就睡下了呢?祁重只怪自己心乱如麻,没有意识到这些破绽。而看柏溪的反应,显然也被蒙在了鼓里。 “对不起,我今日事情太多,一时恍惚,弄疼你了。”祁重道了歉。 柏溪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 “夜深了,你早点歇息吧。参汤我会喝的。”祁重并不打算告诉柏溪今天他经历了什么。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出去了。 柏溪不是傻子,祁重肯定有事相瞒。但她也明白,祁重若有心告诉她,不会故意打马虎眼。一阵倦意袭来,她不再多想,自行歇下了。 ☆、第二十一章 开诚布公 在武场整理好自己常用的兵器后,祁重去到了书房。正收拾的时候,祁玉走了进来。看到书案上的一摞书,她皱紧了眉头,却不说话。 “大小姐素来心直口快,什么时候学会的欲言又止啊?”祁重一边继续自己的事情,一边调侃到。 “大哥呢?什么时候学会生气就离家出走呢?”祁玉反问到。 祁重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一个武将,奉旨去边境戍守,怎么成了离家出走了?” 祁重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让祁玉气结,她一把抢过祁重手中的书,质问道:“是奉旨还是请旨?” 祁重并不恼,从祁玉手中重新将书拿回,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背过身去整理书案:“最近边关不太平,光是这个月就有三封急报传来。我不请旨,皇上也会命我前去。” 祁重的话对祁玉根本没有说服力。她两三步走到书桌的另一侧,毫不留情地拆穿道:“这些都是哥哥你的借口。爹爹也说了,这一次并不是非你去不可。是你执意请旨,皇上才派你去的。你……你就是因为生我们的气离家!” 这一回,祁重没有再辩解。祁玉见状,又是说道:“谎称大嫂被贼人绑去的事全是我的主意,娘也是为了你好才配合我,大嫂更是毫不知情。你生气,骂我打我我都认。可你这样一走,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大嫂呢?” 祁重仍是不说话,拿起书就要往外走。祁玉赶忙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哥……” 祁重避无可避,终是开了口:“我没有生气,我明白娘和你的心意。溪儿她既不知情,你像往常一般与她相处即可。便是她知道了,也只会怨我,不会迁怒你们的。” 说着,祁重推开祁玉,伸手去开门。 “你在逃避!”情急之下,祁玉高声喊道:“你明明对大嫂有情,但又觉得对不起先嫂嫂,所以你不敢承认,不敢再每天面对她!你能躲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你打算这一走就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心里不痛快了能一走了之,大嫂呢?起初她也是被迫嫁到咱们府里头的,结果咱们这么对人家,她到哪儿去说理呢?” 祁玉气极之下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冲击在祁重的内心。他伸出去开门的手附在门上,一动不动。 祁玉深知祁重不是薄情之人,更知道这些年他心里的苦楚,冷静下来,也后悔自己冲动之下,话说得太直白了些。她走上前去,见祁重神色戚戚,心中必然不好受。她于心不忍,柔声道:“大哥……” “大奶奶好。” 几个丫鬟途经书房,见柏溪站在门外,即是上前请安。柏溪微笑着点了头,她们就走了。 听到动静,兄妹二人皆是一惊,对视了好一阵子,才是鼓起勇气打开了书房的门,却不见柏溪。 “完了完了,我们的话大嫂一定全听去了。她要不是伤了心,不会就这样走掉的。”祁玉急地直跺脚。 祁重的神色比起刚才更为晦暗,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祁玉自知又闯了大祸,慌得六神无主,忙是跑到祁老夫人处求救去了。 走到卧房外,祁重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但也知这种时候,逃避是最坏的选择。他深呼吸了一下,走了进去。 柏溪临窗而站。听见身后有响动,转过身来,眼神正对上祁重的双眸。 “你……” “我都听见了。原想着去书房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没想到,了解了你昨晚为何会那般奇怪。”不等祁重问出口,柏溪率先说到。 柏溪的坦白让祁重无话可接。他借着放书的机会思索了一番,才是说道:“并不是如玉儿所说,我不是负气离家,我……我真的是不放心……真的是边关的军情……” 祁重想要辩解一二,说出口的话却是语无伦次。柏溪轻笑道:“将军既是武将,自当以军事为重。玉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祁重年长柏溪十五岁,经历过的人和事都比她要多得多。此情此景,他一点看不出也听不出,柏溪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心里不舒服故意这么说。 没有任何准备地知道了昨天的事,听到了祁重与祁玉的对话,又因为丫鬟们的问安而被曝露,几番状况突发之下,柏溪心里也是乱糟糟一片,这才急急离开了。但在祁重回来之前,她已经平复了心绪,想通了很多事情,并打算做一件早就下定决心要做却一直没有恰当时机能做的事。 见祁重心事重重地站在那里,半晌不说话,柏溪便猜到他的心思,决定打破沉默。 “你一定在想,我是生气或伤心了,故意说这话些话的,是不是?” 对方既已看透,自己也没必要否认,祁重点了点头。 “我承认,从你在刑场上救下我,我便对你起了心思。这几年朝夕相对,我也从一开始被迫代嫁的不情愿,到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柏溪将自己心里的感受一字一句地说给祁重听道:“我知道你心有所系,但原想着你总有放下的一天。刚才听了玉儿的话,我觉得那一天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了,我也等不起了。” 柏溪的心意祁重很清楚,但最后的话让他不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