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一池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5

分卷阅读425

    和一年,如今他们都要全力备战中考。至于考试后,是否要接着上,暂时还说不定,但假期里肯定不会,两个学生早就向家长要求过,考完要好好玩一玩。

    “许老师,再见。”

    “再见。”许霜降笑咪咪地和学生挥手再见,心里又松快又有些忧愁。

    她倒是能在星期六睡懒觉了,但也意味着,她的收入要减少了。四月底这个时间对培训来说,有点尴尬,公司的新开课一般要等到暑假开始。

    许霜降盘算着,也许她该多联系几家培训学校,看看别家现在有没有机会,最好就在租房的附近找,这样晚上的课程她也可以接。

    “哎呦,这点姜不够用。”宣春花扬声喊道,“霜霜,妈下去买块姜,你看着点火啊,锅里那只鸡在炖,煮沸了换小火,小心噗出来。”

    许霜降忙从房间里走出来道:“我去买姜吧。”

    “我去,你给我看着火就行。”宣春花解下围裙,念叨个不停,“你爸真是的,看个围棋到现在还不回来,自己下不来,凑在人家旁边起劲个啥,等我做好了,倒知道准时回来吃饭。哎,你再打个电话给小陈,问问他,今天不回来,那明天回不回来?”

    “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今天晚上和人约吃饭,明天中午他还有一顿饭局。”

    “对呀,明天吃的是午饭喽,吃好午饭不就可以回来了,下午你上完课,两个人在家吃好晚饭一块回去,不是很好吗?”宣春花挥挥手,催道,“不要懒,打一个电话再问问,我还不知道你们?平时两个人开伙,你能做出点啥好的来?肯定就凑合了,他都凑合一周了,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还要在外面吃,你以为在外面大鱼大rou吃得就好?打个电话,让他明天下午有空就回来吃饭,还是家里头的汤汤水水地吃了才养胃。不然等你明天下午上完课,把饭菜从家里带过去,他都要饿了,干巴巴地也没吃好,味道都没有了。”

    许霜降受不了mama的长篇大论,敷衍似地连连点头。

    宣春花这才出门,嘴里还兀自叨叨着:“小陈的应酬么,是多,现在的人做份工作真不容易,周末还要充电学习、聚会吃饭,休闲都要叫上搭得着的人脉,真是作孽啊。”

    许霜降待mama带上门,才敢撇撇嘴,独个儿做了个鬼脸。

    “芳怜,最近还好吗?”陆晴盘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时装袋,她一手拿着手机说话,一手从袋里拎出一条绿色的高腰沙滩裙,小心摩挲着。这是她刚刚逛街买下的新上市夏装,铺在床上,如孔雀开屏一样美丽。她在店里试的时候,感觉特别好,真迫不及待夏天快快到来,穿上这一身到街上走一圈,风一吹,轻柔飘逸的裙摆扬起,肯定很仙气。

    顾四丫的声音一贯很开心:“好啊,你呢?”

    陆晴抿了抿嘴唇,忍不住那股兴奋:“我今天去拍护照照片了。”

    “……哇,”顾四丫叫道,“你要出国了?旅游吗?”

    “不是。”陆晴摒不住笑意,“我们公司可能要派人去意大利出差,现在人员还没定,经理让我们没办过护照的人先办起来,万一要派过去,就来不及办这些。”

    “哇,好棒哦。”顾四丫羡慕地大呼小叫。

    “只是做个准备,不一定就去呢。”

    “有准备也好呀。哪像我,只能干看着眼红。”顾四丫叽叽喳喳道,“哎,那我哥呢?他会不会去?”

    “五表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陆晴弯起嘴角,“不过,意大利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协调,他可忙了,我帮他叫过几次晚餐外卖。”

    “哎呦,他还开始使唤人了,外卖还要人帮他叫?”

    “大家一起加班嘛,人要是很多,可以叫中午送饭的快餐公司加送晚餐,人少的话,如果只有两三份,就不太好麻烦人家了,再说,天天吃同一家的饭菜,我们都想换换口味。我是人事部的嘛,现成的外卖电话比别人多,就给大家叫喽。有时候我问大家想吃什么,发现五表哥好像不怎么挑食咧,不像其他同事,嚷嚷着意见老多了。”

    “哈,他是比较耐,什么都吃,不过他一旦回家,我要是给他做一顿,他肯定样样能挑出刺来。”

    “不会呀,当年你是我们宿舍煮方便面煮得最好吃的一个人。”陆晴俏皮地说道,吁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还好五表哥没给我挑刺。”

    “我哥也就只敢挑我一个人,我就是他眼中的软柿子,你看他敢说我舅舅舅妈做的饭菜不好,敢说我嫂子做的饭菜不香?”

    陆晴垂眸,摸了摸新裙子,轻笑着应和。

    “听起来现在你这么忙,要经常加班啊。”顾四丫唏嘘道。

    “有什么办法?工作要做好的,是吧?”陆晴扬眉咯咯笑道。

    “哎呦,现在好有责任感,加班都高高兴兴地。”顾四丫打趣道,“咱就是这么敬业的人,只怪前公司不识咱的心,把咱给漏过。”

    鸡汤噗噗地沸着,楼下传来洪亮的叫卖声:“卖房吗?卖房吗?”

    许霜降一愣,尖起耳朵再听,果然有人在楼下边走边喊:“谁家要卖房?谁家要卖房?”

    ------------

    第426章 也曾期待

    “卖房吗?”

    许霜降莫名所以地耸耸肩,颇感好笑。

    小时候,她倒是听到过有老阿公挑着一副担桶,走街串巷像唱号子一样:“削刀……磨剪刀。”

    她隐约记得,真有阿婆们拿了家中的菜刀去磨的。幼年的许霜降,身墩儿胖糯糯,却是个空心模子,胆儿小得很,躲在边上看稀奇,听阿婆们三三两两招呼着,围着那磨刀的老阿公,她最怕的是老阿公把菜刀举起来对着太阳光吹气的时候,但又忍不住还想看,总百般想不通,老阿公到底磨去了些啥,为什么她就没瞅出来。

    许霜降对流动叫卖的人就停留在削刀磨剪刀上,后来还增加了一种。

    有一回,她被mama带着去哪里玩,在一个路口遇到了又一个老阿公,也挑着一副担子,前面一只箩筐上搁了一块木板,不停高声吆喝:“斩白糖,斩白糖。”

    许霜降那会子听不懂斩白糖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见有两个比她大的男孩数了硬币,阿公便用一个小铁锤对准了木板上浅黄色的圆块,“叮叮叮”敲一角下来。男孩放进嘴里含着抿着,那脸上的欢快表情可令许霜降垂涎了。

    她一直没吃过斩白糖,但那夏日里的念想深深盘踞在心中,等她当年年末收到了长辈的红包,她细声细气向最好说话的爸爸咬耳朵:“爸爸爸爸,我的压岁钱给爸爸,我想换两个硬币,再和幼儿园的谁谁谁一样,买个猪罐罐,够吗?”

    许满庭当真给女儿买了一个小猪储蓄罐,并且给了她好几个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