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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卫.生.巾的货架,傅司远又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货架上摆放着大量的卫生巾,各种牌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一眼望去,只觉眼花缭乱。 更加悲催的是,除了不同的牌子以外,各式的卫生巾上面还印有290mm,350mm,420mm等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数字,甚至,它还分什么夜用日用! 望着货架上数目繁多的卫生巾,傅司远目瞪口呆,整个人有如石化,顿时愣在当场。 谁来告诉他到底该怎么选! 他揉了揉胀得发疼的太阳xue,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默默地将程挽那个罪魁祸首骂了百八十遍了。 但一想到那个迷糊鬼正蹲在厕所里,可怜兮兮地等着自己,傅司远就没了脾气,认命地走近那排货架,开始为她买卫生巾。 都是些什么鬼!棉质的在哪里?唉,不管了不管了,随便吧,反正都不懂! 于是,他就跟做贼心虚一样,随手拿了一包蓝色的,然后死死地攥在手里,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打算离开。 “咦,那个男生怎么来买姨.妈.巾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准人家是帮女朋友买呢!” “不是吧,哪里有男生愿意做这些啊?” “唉,难讲耶,有些男生疼女朋友就愿意了嘛。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买这个干嘛呀!” 女朋友。 这个称谓瞬间让傅司远的心情由阴转晴,他脚步一顿,嘴角微微勾起,随后,他转过身往那两个女生走去。 “抱歉,我想帮我女朋友买这个,但是,我不太懂。请问你们知道棉质的是哪些吗?” 那两个女生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惊艳,忙压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开始耐心地为傅司远解惑。 “哦,谢谢你们啊。” 他就这么淡淡一笑,仿佛顷刻间就让冰雪消融,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惹得那两个女生的心砰砰直跳。 说完,他点点头,也不管两个女生是何反应,直接就转身离开。 等傅司远离开许久,那两个女生才回过神来,抑制不住地放声尖叫,惹得超市的人都频频回头。 ☆、释怀 虽然还是要蹲在厕所,但和傅司远打完那通电话之后,程挽的心就彻底安定下来。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同时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念叨着傅司远何时才会到达。许是老天爷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就在她数到二千一百九十的时候,门外适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程挽,你在吗?” “啊!傅司远,我在这里!” 傅司远松了一口气,道:“你把门打开一条缝,我递进去给你。” “谢谢谢谢!” 片刻后,厕所的门慢慢地打开,身穿白色裙子的程挽从里面慢悠悠地从走出来。 因为站在里面的时间有点长,程挽脸色潮红,额头、鼻子都沁上了一层薄汗,刚走出来没几步,她就腿脚发软,差点就要摔倒,幸好一旁的傅司远手疾眼快,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避免了意外发生。 傅司远叹了口气,皱着眉,语气责备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点心!” 程挽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呜呜,下次再也不会了!” 顿了顿,程挽嘟着嘴,小声地埋怨道:“可是,你就不能快点吗,害得我腿都麻了……” 傅司远冷冷地瞥了程挽一眼,咬牙道:“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谁啊!再说了,这种事情我……我也是第一次做,完全不熟悉,你还要我怎么快啊?!” 见傅司远面色不善,程挽识趣地闭上了嘴,红着脸,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搀扶着,双脚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而一位刚进来厕所的中年妇女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当场吓得虎躯一震,不由在心里感叹当下的社会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啊!一言不合就在厕所里为.爱.鼓掌,唉……” 待傅司远和程挽走远后,中年妇女摇着头,唉声叹气地说道。 白天的这个小插曲最后有惊无险地解决了,之后程挽也没在咖啡厅停留,而是直接随着傅司远坐车回了家。 说来也怪,经过这件事一打岔,程挽在面对傅司远的时候自在了许多,一路上和他插科打诨,两人好像回到了从前。 很快地,白昼消逝,夜幕降临。 程挽洗完头,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脑子里就像缠了一团乱麻。 程挽叹了口气,随意地把毛巾搭在椅子上,便爬上了床。她瘦小的身子置于床的一角,身下是浅蓝色的床单,灯光淡淡地打在她身上,往床单映下浅浅的影子。 她抱着双腿,脸埋在膝盖里,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思绪飘得很远。 毫无疑问,刚开始到傅家的时候,傅司远对她的态度是厌恶和轻视的。 但是她知道,要是想在傅家站稳脚跟的话,傅司远无疑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于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费尽心思地去讨好傅司远,哪怕他一开始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她也依旧死皮赖脸地待在他身边。 可是后来,随着相处的时日增多,傅司远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而她也不复一开始时的小心翼翼,反倒变得随意了许多。到了现在,有时候她自己也会疑惑,对他的好到底是为了讨好他还只是单纯地想要对他好。就像是谎话说多了,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无法分清真假。 而傅司远呢?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他一次次地挺身而出,一次次地将她从深渊中救出。 要说她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傅司远于她而言,已成了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就像是皮rou里的一部分,无法割舍。而她也变得越来越在意、信任他,甚至是依赖他。 要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依赖傅司远。在她陷入困境之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司远,对她来说,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大脑未经思考,就把他的名字脱口而出。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莫名地安心,能够有勇气坦然地面对一切。 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在其他人面前,她向来都是以面具示人,却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傅司远看,包括她生活中所有的小缺点,甚至是别人所不容的虚伪以及小心机。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最真实的自己,从不用考虑这么做会不会很丢脸,这么做会不会很没形象。也许正因为这样,在发生今天这件事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傅司远,也只有傅司远。 可是,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