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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奉珠坐在一边全程听她们话,也不吭声,只笑着端着手里的果汁喝,能不说就不说,能不应就不应。除非有人一定要她表态,否则她可不想多嘴多事,她一直就只想安安分分的过好日子。 约一炷香后,那边人传报,圣人和诸位大臣下船了。 韦贵妃、德妃等忙带着诸位世家贵妇及其子女一同前去迎接李世民。 随着李世民一同下船的长孙无忌、房玄龄等名臣,他们忙给三位妃子见礼。 李世民笑道:“人多就不必拘泥,各自热闹去,我也不需要你们繁复行礼,如此被规矩的束着。” 李世民说罢,就和韦贵妃一同去了亭内歇息,因瞧见杨妃不在,得知她是身体不适,李世民又问请太医看过没有。 “白日的时候,兕子给她劝回去了,她还有些不敢,后来我又去嘱咐了一遍,就不许她来,这才算安了心。高太医诊脉过了,说有心疾,以至于嘴唇发紫,血气不好,要吃几副药看看才行。”韦贵妃道。 李世民皱眉,“怎么忽然有了心疾?多亏了兕子心细,也多亏你cao劳了。” 韦贵妃忙道不敢,表示这都是她应尽的本分。 李世民看眼韦贵妃,眼中有些满意之色,随即搜寻李明达的身影,“我说刚才一下船就觉得少点什么,兕子和惠安她们呢?” “年轻人么,闹着玩去了。”德妃笑道。 李世民:“也是,不像我们上了年纪,不爱动。她们正是活泼的时候,就让她们好生玩一玩。” 李世民说罢就扫了眼那边聚过来的世家子,忽然又起了兴致,让方启瑞把能叫得上名的都喊来,他要考校一下这些孩子,看看谁诗书才学更出众一些。 没多久,萧锴、尉迟宝琪等人就被召集到李世民跟前接受考校。 房玄龄随即就发现房遗直不在,问三子房遗则,却也不知道,再瞧那边尉迟宝琪等人也都在,偏偏就他儿子房遗直不见了。房玄龄就去找妻子卢氏问。 “你不该和他一同从船上下来么?”卢氏也没见着房遗直。 “那船上的就是我和长孙无忌等几名年纪大的老臣,遗直是同杜驸马等几个年轻有官爵的世家子一同和太子、魏王他们乘船。本来说好最后来这和你一起汇合,太子的船早就靠岸了,怎么他没来找你?” 卢氏摇头,看眼那边正说笑的李承乾、李泰等人,皱眉叹:“倒是怪了。” 房宝珠和程兰如手拉手才赶了过来,笑着凑到卢氏身边,“迷路了,却没想到宫人也会迷路,得幸刚刚放了烟花,不然夜里四处黑的,我们差点回不来。” “迷路?”卢氏看房宝珠,“你们两个不是去湖边瞧鱼么,怎么会迷路?” “同行的姐妹们说再往北去有鹤,我们就凑热闹去瞧了。结果瞧有只白色的大鸟飞进林子里,我们都以为是鹤,就跟着去追,追的没踪影了,才意识到迷了路,得幸碰到路过的宫人,请她带我们走,却没想到她能挑着灯笼迷路,害我们瞎走了一遭,还最后这边放了花火,才晓得方向错了,我们赶紧跑了回来。”房宝珠解释道。 房玄龄未作多想,只叹:“调皮,得幸找回来了,不然白白害我和和你阿娘担心。” 卢氏却觉得蹊跷,眯起眼了,问房宝珠:“宫人迷路?把带你们走的宫人是几个?” “就一名宫女。” “而今人呢?” “我们刚才看见天上有花火有些激动,就奔着花火跑了,走的时候倒是训那宫女带错路。不过我们出来的时候就不见她人,可能是被我们骂了,不高兴了,就趁着林子里黑逃走了。”房宝珠不爽道,然后悄悄和卢氏感慨,“真没想到这宫里的宫女竟然都没有咱家丫鬟规矩。” “别胡说,还不知怎么回事。”卢氏小声训斥房宝珠道。 房宝珠不解地望着母亲,不懂母亲为什么连这也要训斥自己。她委屈地瘪嘴,挪动脚步,稍微往父亲房玄龄那边凑了凑。当卢氏的目光再次瞪向她的时候,房宝珠赶紧一个箭步缩到父亲身后。 房玄龄赶紧挡住女儿的身体,使眼色瞪卢氏,“好好地,你对女儿凶什么。” “不懂规矩,不分场合乱说话,我不凶她还要夸她了?这会儿你不好好训她,等着瞧,将来她定会给你惹大麻烦。”卢氏看看左右,趁着大家都关注圣人那边的时候,给房玄龄一记狠狠地反瞪。 房玄龄眨眨眼,假装没注意到卢氏的目光,转头拍拍女儿的胳膊,让她不必害怕,该玩玩去。 “二儿子你就惯着,瞧他养出什么毛病来,老大不小了,脑袋空空,除了舞刀弄枪,喊几句傻话,什么都不知道。轮到二女儿这,你甭想在插手,使唤你那套。”卢氏拽着房玄龄的衣袖,小声警告他道。 “老二不成器么,正经的驸马都尉,没出事儿前,他可是诸位驸马之中最受宠的。” 卢氏瞟他一眼,“行了吧,你不立功,圣人的恩赏能平白无故加到他那里去?当然,这其中也有高阳公主的功劳。这而今他接连被贬斥,也有她的功劳。” “好好地来赴宴,提这些恼人的事做什么。找儿子去,不是人没了么,赶紧去找。”房玄龄道。 卢氏:“是该找。不过他做事有分寸,我倒不担心。” “我也不担心,但……”房玄龄往圣人那边搜寻了一圈,然后正色地看卢氏,那表情惊诧地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卢氏纳闷地看他,“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房玄龄防备地往四周瞄了瞄,然后往卢氏耳边凑了凑,小声对他道:“晋阳公主也不在。” “……” 卢氏立刻转头四处寻找,果然没有发现晋阳公主的身影。卢氏就赶忙去找了几名相熟的世家妇询问,转即她看到常山公主李玉敏和衡山公主李惠安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回来了,却仍不见晋阳公主现身。 房玄龄急忙问回来的卢氏:“打听的怎么样?贵主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了么?” “说是刚刚和常山、衡山两位公主一起走的,但而今那两位公主回来了,唯独她没回来。”卢氏面色有些犯难,“该不会是……不应该啊,他俩都不是那样的人。” “年轻人,血气方刚,有的时候是会有一些把持不住。我怎么样,当初初见你的时候,那也是心猿意马,想把什么规矩礼节都抛在脑后了,满心只想拉着你的手和你说悄悄话。”房玄龄叹道。 卢氏被房玄龄的话闹红了脸,骂他不正经,“本来不担心,而今被你说的我心慌慌的。现在要紧的是儿子的事,这要真是他俩……我看你还是去圣人身边凑凑热闹,别一会儿真有什么事,没个人替你儿子说情。” 房玄龄点点头,嘱咐卢氏还是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