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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艳羡地目送那妇人去,然后人群中便有人感叹。 “可真运气好。对了,才刚那位小郎君是谁啊,这县内谁家孩子什么样我一清二楚,却没瞧见有这等气度的。” “前日县内来了几名贵人,就住在驿站。” “听说是从长安来得,想来身份必定不凡。” “我瞧过!骑着大马来得,那叫一个气派。有四五位华衣少年,个个模样长得跟天上下来似得,我保证十里八村肯定就找不着一个像他们那样!”县西边卖豆芽的吴老汉惊叹道。 众人闻言愣了下,哄笑起来,怪那老汉没见识,既然是从长安城来的贵人,那里能跟十里八村比。 李明达正看街边小贩卖的首饰,瞧着有几根木雕的簪子好看,就都买了下来。忽然听到点心铺子那边传来笑声,扭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李明达逛够了,才回了驿站。 田邯缮便把之前买的两样点心装盘送了过来。 李明达刚逛街时,在书肆买了本,此时正懒窗边重读。等田邯缮点心到了,李明达的就随手拿一块塞进嘴里。她咀嚼了一口,便停下了,挑了挑眉。 “怎么了?不好吃?”田邯缮忙递碟子送到李明达嘴边,请李明达快吐出来。 李明达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下,而后眼睛里就饱含惊喜的笑意,直点头。 田邯缮瞧公主这反应,忍不住笑了,“民间的点心,能好吃到哪里去。不过贵主挑对了,倒是该值得高兴,这种吃法让人觉得带股子幸运劲儿,挺有意思。” 李明达没说话,继续咬下第二块,然后另一手拿起一块递给田邯缮。 田邯缮忙谢过,就转头安静地把点心塞进嘴里,随即也瞪圆了眼,连连惊喜地跟李明达点头。 “极好吃,却不知是怎么做的,点心里面带着淡淡地奶香和桂花香,初入口有些脆,嚼时又化了,便有一种凉凉的清香味道沁入口中。”田邯缮陶醉的形容道。 李明达:“是如此,你每样留一些自己吃,剩下的给房遗直送去。” 田邯缮正要应,就见自家公主忽然抬手示意。 “不,还是别给他送了,给程处弼吧。”李明达道。 “是。”田邯缮应下,转身就要去办,未及走到门口,就听他家贵主又叫住他。 “只给程处弼恐怕也不太好,容易被人误会,还是人人都有份公平些。” 田邯缮笑着称是,“那这回真去办了?” “却别说是我特意送的,就说是我吃不完,剩下的,施舍给他们。”李明达道。 田邯缮怔了下,还是头次听贵主用“施舍”这词,倒真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田邯缮含笑应承,依言而做。别的几位郎君,田邯缮都是随便打发个人送,但唯独房遗直这里,田邯缮自己亲自上阵了。可巧他进门的时候,房遗直手边也放着书。 田邯缮瞧了眼那书封皮,竟也是。 房遗直起身相迎。 “十九郎之前在街上买的点心,一时买多了,说吃不完,就‘施舍’给诸位郎君吃。奴得幸也尝了一块,味道极好,房大郎不妨尝尝。”田邯缮说罢,就把量两盘点心放在了桌上。 房遗直瞥眼点心,绿色是圆形,表面有个猫脸形状的图案。白的则为花朵样,花心处可见有些许豆蓉点缀。 “这点心可有名字?” 田邯缮笑道:“当时买的时候倒是忘了问了,只顾着挑哪样味道好了。” 田邯缮随即把买点心的经过讲给房遗直听。 “卖点心的人倒是有些脾气,”房遗直拿起圆形的点心,看了眼上头的图案,对田邯缮道,“倒是可以猜一猜这两样点心的名字。” “大郎竟能猜到?”田邯缮有点不解,这点心到底起过什么名,该是其制作之人才会清楚。 “花容月貌。”房遗直道。 田邯缮愣了下,再看了看那两样点心。花‘蓉’月‘猫’,可不正就是花容月貌的意思。 “大郎所言极是,这两样点心该就是这个名儿,错不了了。”田邯缮颇佩服地对房遗直行礼。 “这倒很适合十九郎食用。”房遗直道。 田邯缮:“安心,十九郎那里也留了不少,足够她吃了。” “要多谢她‘赏赐’,”房遗直又问田邯缮,“她可休息好没有?” “精神着呢,不然也不会出去闲逛。多亏你那碗东西,喝了就又睡了。”田邯缮话毕,再问房遗直有关‘鬼衙’一事调查的如何了。 “这事简单,想来狄仁杰他们明早之前就会有消息。”房遗直淡然道,他对此事并不着急。 田邯缮见状也就放心了,与房遗直告辞之后,便去给公主回复。 李明达的脑袋从书后冒出来,眼睛发亮地看田邯缮,“都送了?” “都送了。” “有没有人废话比较多?”李明达觉得自己的眼一时间没处安放,就瞟向窗外。 “皆极为感谢贵主,房大郎倒是还问候了贵主的身体,猜了这点心的名字。” “这点心还有名字呢。”李明达扫一眼桌上剩下的点心,愣了下,“花容月貌?” 田邯缮忙佩服道:“是如此,房大郎还说这点心最适合十九郎食用。” 点心叫花容月貌,房遗直说适合她,该就是夸她有美貌了。 这马屁拍的不错。 李明达挑了下眉,手指愉悦地在书上敲了敲,诵了一句“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 田邯缮不解地听,琢磨了下,没懂。 天大黑时,狄仁杰和尉迟宝琪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李明达听到响动就开了门要去瞧瞧,她走出才没几步,房遗直那间屋门也开了。 李明达刚好走到房遗直这里,就斜眸随口叹了句:“好巧。” 她随之加快步伐往楼下去。 然而快速下楼的步伐声,仍然没有盖住身后所传来的房遗直的回应生。 “不巧。” 他说不巧。 李明达脚停顿了下,然后脸腾地发热了,继而反应迅速地下了楼,倒没让在楼下等待的尉迟宝琪和狄仁杰二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狄仁杰一见公主来,就高兴地冲其道:“事情弄清楚了。” “哦?倒说说。”李明达坐下来后,便认真地等答案。 房遗直随后而至,走到了李明达的身后,站着。 李明达忙吩咐所有人都坐。 狄仁杰道;“我们仔细问过两名押送贼匪的侍卫,当时在押送过程中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在两条街交接处,俩人挣扎要逃跑,就恶狠狠教训了二人一通,但再抬首二人就忘了该从哪个方向。还是贼匪提醒,他们才走‘对’了地方,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到了衙门。 我和怀英就找了这处地方,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