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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什么,此刻都显得尤为突兀。 “别那么拘谨,昨天吓到你了。来,坐下说话。”曲贵妃捂着嘴笑着说道。 舒清音能听出她口中的嘲讽之意,还是没有犹豫的坐了下来。 “本宫听说你外祖父是通州知府,可是真的?”曲贵妃问道。 舒清音点了点头回答道:“俞知府正是臣妾的外祖父。” 那曲贵妃故意咋舌,一副吃惊又怪异的说道:“本宫可听说,你这外祖父监管不力,将那刺杀皇上的刺客给放跑了,啧啧啧,这可是杀身之祸,弄不好,还会牵连你娘家。” 曲贵妃故意表现出惋惜的样子,可神情中却有些得意洋洋。 舒清音不敢相信,她一脸害怕的样子完全落在曲贵妃的眼里。 曲贵妃又说道:“真是胆子不小,连刺杀皇上的刺客都敢弄丢了,唉,怕是活不长了。” “噗通”一声,舒清音整个人重重跪在了地上,嘴上哭诉道:“娘娘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救臣妾的外祖父,求娘娘施以援手,臣妾感恩戴德,没齿难忘,以后全听娘娘的,唯娘娘是从。” 噗通跪在地上的,还有舒清音这一而再再而三崩塌的精神,她颓废的瘫软在地。她内心明白,外祖父与舒府,就像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人倒下去,全部人都会倒下去。所以,她心里清楚,俞知府不能有事。 舒清音同样明白,既然曲贵妃在她面前提起此事,那么就有回旋的余地,否则她不会话说一半,还留一半。 曲贵妃十分满意舒清音的反应,对她说道:“你我都是伺候皇上的人,有什么事,我这个做jiejie的能帮衬着自然会帮衬着。你先起来,估计你父亲就快到了。他是个商人,自然有办法帮你外祖父。” 舒清音看着她,言语不善。原来,这一切都是曲贵妃布好的局。 舒清音顿时明白了,可又不敢不从,只好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 父亲来了,她该如何开口? 果然没过多久,几名公公便领着舒岱岩来了曲贵妃这,后面还抬了一箱子布匹绸缎。 “草民舒岱岩参见贵妃娘娘,淑仪娘娘。”舒岱岩跪在地上,礼数周全,也不敢抬头。 曲贵妃手一抬,说道:“起来吧。” 舒岱岩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不敢看前面站着的舒清音。 舒清音心里一番惆怅,近在眼前的父亲向她行跪拜之礼,她有些胸闷难受。 宫女们将布匹抱在怀中,任那曲贵妃挑来挑去。 曲贵妃信步游走在这些布匹绸缎前,细细摸了摸,不由赞叹:“确实是好料子,比宫中进贡的还好。” 舒岱岩回答道:“谢娘娘夸赞,这都是新出的,娘娘看上哪些,草民愿为娘娘裁制成新衣。” 舒岱岩不敢提起舒清音,他也想为她再做件衣裳,可是似乎不能。 曲贵妃点点头,又从这些布匹绸缎中挑了又挑,最后举棋不定,干脆要把一半的布匹用了,做它个十多件的新衣穿穿。 舒岱岩心如刀割,上好的绸缎他都舍不得用,这曲贵妃一锭银子也不给,直接要他白忙活一场。作为商人,他着实为难。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吵架 舒岱岩躬身领命,正要离开,身后舒清音唤了一句:“父亲,且慢。” 舒岱岩愣在原地,抬头看向舒清音。这么久以来,许久没有听到她再叫一声父亲了。 舒岱岩有些恍惚,心中疑问。他在此这么久了,舒清音都没有开口说话,自始自终都是站在那,一动也不动。此刻,又叫他停住做什么。 舒清音有些为难,就连神情都变得有些尴尬,她开口请求道她:“外祖父有难,求父亲施以援手。” 舒清音明白曲贵妃的意思,在这朝中曲相国是什么样的人,她舒清音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他们要的,不过是钱财,是讹一笔。 曲贵妃装作不知情,侧过身去,把玩着手中茶杯,看他二人如何回答。 舒岱岩很想叹口气,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他不知道自己老了,反而看不真切这个世道了。 “淑仪娘娘放心,草民告退。”舒岱岩如此说道,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舒清音知道父亲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心中颇有些愧疚,又看向曲贵妃。 “贵妃娘娘放心,父亲自然会帮助外祖父的。”舒清音如此说道,可心里对曲贵妃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总有一天,我要叫你们把从我这夺去的,统统还回来。 曲贵妃笑呵呵的说道:“真是聪明,你且下去吧,你外祖父我会让相国大人照拂的。” 舒清音听她如此说,起身退了出来。 行宫处不比皇宫,连花园都显得十分简陋。 舒清音走在这简陋的花园中,看着这些不知名的花,心中难以抑制郁闷,终于大声喊了一句:“啊…” 身后贴身宫女悠然赶紧走了上来,小声制止道:“淑仪娘娘,您小声点,这可是在行宫。” 悠然虽然明白舒清音的痛苦,可自有她的考量。这是行宫,是天子居处,不是她舒府。而她不过是四品淑仪,再也不是舒府嫡女。 舒清音将双手搭在悠然肩膀上,摇晃着她,指甲深陷,发生说道:“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吗?” 悠然惶恐,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告诉娘娘,娘娘这样不过是无济于事,应该想想其他法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舒清音颓下手臂,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是她神态过激,刚刚在曲贵妃那,尚且还有愤恨,如今居然垂头丧气了。既然改变不了深处后宫的状态,那就往上爬,爬到那个炙手可热的位置上去,把曲贵妃踩在脚下,让她把夺去的再一点一点吐出来。 舒无虞一袭青衫出门,府门口的小厮早已见怪不怪,就连老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舒无虞到了将军府,又向那林景止的院子走去。 早已是轻车熟路,舒无虞今日前来,便是要问问昨日的情况。 林景止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 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又该和她说什么。 说曹cao,曹cao就到。林景止见舒无虞推门而入,赶紧闭上了眼睛。 舒无虞见他似乎在熟睡中,便放轻了脚步,又轻轻的坐在了床榻边。 旁边药碗中的药汁却是放凉了,一口未喝。 “别装了。”舒无虞不悦说道。 林景止避无可避,索性睁开了眼睛,神情却躲闪着,也不说话。 舒无虞有些不悦,也别过脸去说道:“我不知道二姐和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对我。” 林景止有些心慌,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