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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幸与君同归去,黄泉路上,不争来世,只愿相伴,拒饮孟婆汤。 正文 第二章 重生 头疼的快要炸裂一般,舒无虞不禁低吼一句:头痛! 榻前的妇人听闻,忙放下手中药碗,拿起绢布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珠。 “阿虞,快醒醒。” 是谁在呼唤她?好熟悉的声音,是母亲吗? 母亲?难道? 舒无虞努力的睁开双眼,只感觉眼皮上似有大山压住,让她着实费力。 是母亲! “母亲!”舒无虞伸手抱住了妇人,再次感受到了母亲怀抱的温暖。 真好啊!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妇人回报她紧紧的拥抱,嘴里还说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差点认为女儿醒不过来了,那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大夫人报仇! 舒无虞又感觉头痛欲裂,不禁冷哼出声。突然又想到什么,急急忙忙的问道:“母亲,景止呢?” 她没死,景止还活着吗? 妇人忙探了探她的脑袋:“阿虞,你说什么?什么景致的,不该是糊涂了吧!” “吱呀”一声,门此时开了,进来了一位小姑娘打扮的丫鬟。 是简筠! 可她为何这幅模样? 简筠手中端了一碗清粥,正慢慢向她走来,嘴里高兴的说着:“小姐终于醒了,刚好,新熬好的粥,小姐快吃了,好得快。” 她一下子嘟嘟囔囔的说了好多话,舒无虞却是眼含泪水,还能再见到母亲和简筠,真好秉然和归荑呢? 她的孩子又在哪? 妇人接过简筠手中的清粥,舀了一勺吹了吹,边喂给她边说着:“娘相信你没有偷大夫人的玉簪子,但还是向她服个软认个错,她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你还是舒家的孩子。” 舒家? 她惊讶,仔细一看,母亲年轻貌美的脸上不见了皱纹,而简筠也似多年前的小姑娘,身边周围的屋内布置,还有窗外淋着雨的老树,这一切似曾相识。 头真疼! 她想起了什么,用手摸着胸口,没有伤口。 她连忙穿上鞋子,走到铜镜前,镜子里那年轻的容貌再次让她震惊,她回到了从前? “砰砰”的传来敲门声,简筠去开门,进来一个与她年龄相仿,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舒无虞知道,她是秋婵。与简筠一样,是她的贴身丫鬟。 “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带着家丁往这儿过来了。”秋婵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怎么办?” 简筠却忙护在小姐身前说道说道:“小姐,别怕。” 坐在床边的妇人这才起身,哀叹了一声:“不过是一支玉簪子,大夫人这是和我过不去,拿阿虞出气。” 舒无虞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夫人丢了陪嫁的玉簪子,他那同父异母的二哥非说是她偷的。 大夫人早就看她娘不顺眼了,也不调查清楚,全信了舒蔚的话,罚她跪在深秋的石阶上。偏偏又下了一场小雨,她这才生病了躺了两天。 现在刚醒,大夫人又来找她。她知道她即将被关进宗祠一个月,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坐以待毙。 她转身朝着母亲小声问道:“娘,茶杏姑姑呢?” 茶杏姑姑是母亲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母亲,对她也是百般的好。 如今她被冤枉,也只有祖母能够帮她了。 三夫人回答道:“她在厨房给你熬药。” 舒无虞又说:“娘,让茶杏姑姑去请祖母回来,就说我快被打死了。” 三夫人不解,却也点头道:“我这就让茶杏去。” 两人细细碎碎说话之间,大夫人已经走进院中,身后除了跟着的丫鬟染鞠,还有四个身形彪悍的家丁。 “夫人!”她母亲三夫人宋绾溪施礼称呼道。 舒无虞也施礼叫了一句大娘。 大夫人俞温仪本是通州知府的女儿,嫁给了布商舒岱岩做了正室。如今十八载已过,早已成为舒宅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如今她正是一脸雍容,身着红绣衣衫,体态却发福了些。 她进来时,眼睛一扫而过拂身的宋绾溪,嘴里厉声说道:“把三小姐抓起来,关进宗祠。” 简筠和秋婵一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护住了舒无虞,求情道:“大夫人,三小姐是冤枉的,求大夫人不要把三小姐关进宗祠…” 家丁听到命令,只是上来粗鲁一脚踢开了简筠和秋婵,将舒无虞押着,全然不顾她的身份。 也是,她不过是这深深宅院里的小小庶女,比不过尊贵的嫡女舒清音。 三夫人忙撇开家丁的手,嘴里苦苦哀求道:“夫人,阿虞真的没有偷您的玉簪子,您搜查就是,为何要抓走阿虞。” 大夫人只是冷哼一声:“有没有偷,不用你来告诉我。” 她转身又对着几个家丁说道:“搜,仔仔细细的搜。” 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搜查声,摔了一地粉碎的妆盒,以及粗鲁的动作舒无虞全都看在眼里,却自始自终咬着牙不言语。 大夫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搜不搜得到都无所谓,趁着老夫人不在,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带走这没规矩的野蛮丫头。 家丁一番搜查后却没有找到玉簪子,三夫人又开口说道:“夫人,阿虞不会偷您东西的,有的话肯定搜出来了,现在不是没搜出来吗,您就放过她,有什么气朝我出就好了。” 大夫人瞪了几眼家丁,心里暗暗咒骂道:没用的东西。 继而又咧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绾溪说笑了,孩子偷东西,你这做母亲的舍不得教育孩子,我作主母的来教训,免得以后嫁人了,到婆家被嫌弃没规矩。” 三夫人知道她是在暗讽自己乡野出生不知规矩,可阿虞无辜,不该忍受她这番侮辱。 “夫人,妾求您了,阿虞淋了雨,伤风受寒才醒,宗祠阴冷怕是要落下病根。” 一旁跪着的简筠低声啜泣的求道:“大夫人,奴婢愿意代替三小姐受罚,您就把奴婢关进宗祠吧。” 舒无虞看着母亲和丫鬟,心里难过,张着嘴想横她一句,可是又忍住了,低着头劝着母亲:“娘,我没事的。” 她是没事,不过是冷冰冰的宗祠,关进去又何妨! 大夫人怒斥:“你个小小奴婢,还没有资格关进我舒氏宗祠。” 舒无虞愤恨,用眼神瞪着大夫人,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大夫人一看,又气的牙痒痒:“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睛!” 舒无虞突然想笑,她现在是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她敢剜自己的眼睛,祖母斋戒回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她缓缓回道:“大娘,您仅听二哥的话就断定我偷了您的陪嫁簪子,又罚我跪了三个时辰,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