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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婵一拳打在棉花上,闷闷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灌了口酒,一旁的秦畅小声劝:“阿婵你不能再喝了,什么都没吃净喝酒了,这样不好。” 丁婵瞪了他一眼,转向秦越问:“刚我看徐太太来找你了,怎么样?” “你今天是阿畅的女伴,按理说,我们就是对手,怎么能向对手透漏商业机密呢?”秦越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垂眼放下酒杯。 丁婵听得心口疼,看了看身边的秦畅,又看了看秦越身边的薛倩兮,带了几分哀求的语气说:“阿越,我们……借一步说话。” 秦越看她一眼,扭头低声对薛倩兮说:“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薛倩兮点头,心里感慨这戏还挺全的。 目送两人出了大厅,身形渐渐模糊在茂盛的植被之中,秦畅收回复杂的眼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随口和薛倩兮闲聊:“和我哥认识挺久了吧?” “还好。”薛倩兮保持着端庄完美地坐姿。 “我哥这人挺不好处的,你脾气一定很好,”秦畅苦笑,“而且他还特别招女孩子喜欢,我就没见过哪个是不喜欢他的。” 我啊,我只是为了生存,薛倩兮有点纳闷,这位秦二少爷莫非是个傻白甜,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 这时音乐响起,原本明亮的灯光逐渐暗下去,一对对宾客携手滑入舞池,翩然起舞。 “走吧,咱俩也跳支舞去,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咱们这么坐着也没什么意思。”秦畅站起身,绅士地向薛倩兮伸出手。 “……”薛倩兮有些犹豫,秦越不让她乱跑,要是回来看见她跟秦畅去跳舞会不会收拾她?但是又不能当面打二少的脸,这个事情可是有些难办。 “找不到人要不我陪你跳?你跳女步。”秦越冷着脸回来对秦畅说,身后还跟着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丁婵。 “不用,阿婵这不是回来了。”秦畅尴尬的笑笑。 完蛋,这聊的很不开心啊,二少真惨,撞枪口了,薛倩兮默默地想。 ☆、晚宴(中) “走,跳舞去。”秦越催促薛倩兮。 “聊完了?这么……快?”薛倩兮惊讶地脱口而出。 秦越看她一眼没说话,但薛倩兮明显感受到了秦总的不满。 被一把拎起来融入起舞的人群,秦越临走还不忘送剩下两人一句赠言:“跟谁来就跟谁一起,现在后悔早点干什么去了。” 薛倩兮都不忍心回头看那两位的表情。 舞池里忽明忽灭的灯光营造出朦胧暧昧的气氛,秦越舞姿标准,一看就是老手,因为贴的很近,薛倩兮甚至能闻到他刚喝的薄荷酒的气息,大概是不熏人,所以她并不觉得讨厌,抬眼悄悄观察了一下秦越的表情,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乐曲过半,一个旋身后秦越终于轻飘飘地再度开口:“要是我不回来,你打算去跟秦畅跳舞吗?” “我是打算拒绝的。”薛倩兮赶紧表态。 “嗯,要跟自己的舞伴跳第一支舞才行。”秦越神色和缓了许多,想是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 薛倩兮纳闷这是哪里的规定,但面上还是不露分毫,毕竟她只是个小“员工”老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乐曲行至高昂处,忽然场中灯光俱寂,周遭惊呼此起彼伏,四周慌乱的人流冲的薛倩兮像一叶小舟,来回的颠簸,蓦地手腕一紧,她感觉到被人一手握住手腕,一手虚揽在怀中。 “没事。”秦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一片漆黑中无比令人安心,心脏猛地乱了几拍,却又不知所措地恢复原状,好像只是突发事件导致的应激反应, “大家不要慌,这是我们今天晚宴的重头戏,既然今晚的主角是抉择系列珠宝,那我们就让它自己挑选它中意的合作者吧,等会儿灯光亮起时,整栋别墅里会放置181枚从心吊坠,只有一个是真的,找到真的吊坠的人,就可以成为我们抉择系列珠宝的经销商。”黑暗中,徐先生向大家公布了这一讯息。 人群的恐慌逐渐被窃窃私语所取代,大约五分钟后,灯光再次亮起,展台上的吊坠早已不见踪影。 手腕还被抓在秦越手里,薛倩兮略不自在地轻晃了两下提醒他道:“咱们也赶紧去找吧?” 秦越松开手,薛倩兮被捏的温热的手腕乍然接触微凉的空气,似乎还有点不适应。 “我们先去玻璃花房找。”秦越思考了一会儿望着花园外的方向说,他想起母亲在世时,很喜欢待在徐太太家的玻璃花房里画画,一呆就是整个下午。 人群各自散开,想做成这笔珠宝生意的人不在少数,这种“天降奇缘”的获取方式更是激发了大家的热情,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收到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最终能找到那枚真的,获得经销权。 没多久,就有不少找到了吊坠的人前去鉴定,可要是真的那么好找,这个活动也就没有意义了。薛倩兮在跟着秦越去花房的路上也见到了几个找到吊坠折返验证的人,只是远远看着实在是无从分辩真假与否。 推开了花房的门,幽蓝的月光透过玻璃渗下来,五颜六色的植被似乎披上一层淡蓝色的纱衣,清莹莹的,让人连心都柔软宁静起来。 鼻尖充满了好闻的草木清香,薛倩兮深吸一口气。 忽然,秦越绕到了她的身后,收拢手臂帮她提起了繁复的大拖尾说:“慢点走,小心被挂到。” “谢谢,我自己拎着就好。”薛倩兮受宠若惊,伸手想要接过裙摆。 “抓紧时间。”秦越下巴一扬,示意她赶紧进去,好似薛倩兮要裙摆这一行为是在浪费时间,无奈她只好走进花房开始寻找。 顺着窄窄的花房小径一路寻找,薛倩兮仔仔细细地扒拉,忽然背后秦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薛倩兮听了“噗嗤”就笑了。 “打喷嚏很好笑?”秦越揉揉鼻子不理解地看着她。 “不是,就感觉秦总您的鼻子特别灵敏。”薛倩兮憋着笑说。 “你是想说狗鼻子吧?”秦越总是能犀利地听出画外音,“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小时候,他的母亲就总爱用“狗鼻子”逗他玩。 “我可没说。”薛倩兮翘着嘴角翻找着花盆角落坚决否认。 里里外外翻找了各个角落,两人并没有找到任何疑似吊坠的东西,但气氛很安静闲适,竟让人生不出烦躁的思绪。 “我们换个地方找找吧,也许这里比较潮湿,不适合放吊坠。”薛倩兮直起发酸的脊背望着秦越征求意见。 月光正好披在她肩头,因为寻找吊坠而散落下的碎发平添了几分出尘与妩媚,秦越看了一晌竟忘了回答。 “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到吗?”薛倩兮见他不答话,以为还有什么地方漏掉了。